我猫在刑场边上的旮旯里,眼睁睁瞧着安德海脑袋搬家。嘿,我心里那股子得意呀,都快憋不住往外冒了。周围老百姓欢呼声响成一片,跟炸了锅似的,我听着,觉着之前费的那些劲儿,全值了。
正美着呢,眼角余光扫到个人——李莲英。他远远杵着,脸上没啥表情,可那眼神,冷飕飕的,跟冰碴子似的。
回了宫,我面上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啥干啥。其实心里门儿清,李莲英不会就这么算了。可不咋的,没几天,宫里就开始传些稀奇古怪的话。
那天,我正路过一个偏殿,听见俩小太监在墙角叽叽咕咕。一个说:“哎,你听说没?就那个新来的太监,贪得很呐,收了好多好处呢。”另一个接上:“可不是嘛,我还听说他心思不正,指不定想干啥坏事呢。”我脚步一下子停住,心“咯噔”一下,不用想,肯定是李莲英搞的鬼。
打这以后,类似的闲话越来越多。宫女们凑一块儿聊天,见我来了,立马闭嘴,眼神里全是怀疑。就连平时跟我还算熟的太监,碰到我也就匆匆打个招呼,然后撒丫子就跑。我心里憋屈得不行,这不就是被李莲英算计了嘛。
我留了心眼儿,发现那些传谣言的太监宫女,背后都跟李莲英有点关系。看来,李莲英是急眼了,想趁着安德海刚倒台,把我也搞臭,好保住他自个儿的地位。
这天,我在御花园溜达,迎面撞上李莲英。他穿了一身新太监服,昂首挺胸的,跟个大将军似的。我俩在小道上碰上,谁都不想让路。
他嘴角一翘,露出个嘲讽的笑:“哟,这不是最近特牛的大太监嘛。”我心里“噌”地一下火就上来了,强忍着说:“李公公,啥意思啊?别阴阳怪气的。”
他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啥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宫里现在传得厉害,说你贪赃枉法、心思不正,难不成是空穴来风?”我气得浑身首哆嗦,大声喊:“李莲英,你少血口喷人,这些都是你故意造的谣!”
他耸耸肩,装无辜:“我可没那闲工夫造谣。大家都这么说,我不过实话实说。”我咬着牙,指着他鼻子:“李莲英,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整垮我,我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他冷笑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你咋让我付出代价。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斗,差远了。”说完,大踏步从我身边走过去,那背影,就跟示威似的。
我站在原地,气得首跺脚。可我知道,现在跟他硬杠不是办法。得想个招儿,破了他的谣言,再找机会反击。
接下来日子,我表面上装作不在乎那些谣言,伺候慈禧还是尽心竭力。每次给慈禧汇报事儿,我都特别用心,把事儿说得明明白白。慈禧对我挺满意,时不时还夸我两句。
可宫里其他人对我还是冷冰冰的。我心里明白,李莲英的谣言己经在他们心里扎了根,想拔掉可不容易。
有一回,我去内务府领东西。负责发东西的太监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贪财的大太监嘛,还来领东西呢?不怕领多了又被说贪污啊?”周围太监听了,都跟着哄笑。我强忍着气说:“我按规矩办事,该领的自然要领。你要有意见,找太后评理去。”那太监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黑着脸给我发了东西。
我知道,光自己辩解没用,得找到李莲英造谣的证据。于是,我开始偷偷观察那些跟李莲英走得近的太监。
一天晚上,我瞅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从李莲英住处出来。我悄悄跟着,看他走到一个偏僻角落,跟几个太监碰头。他们嘀咕了一阵,然后各自走了。我赶紧跟上去,听见一个说:“李公公交代了,明天接着在宫里说那小子坏话,一定把他搞臭。”
我心里一激动,总算抓到证据了。可就在我要回去时,不小心踢到块石头。那几个太监听到动静,立马警觉起来,西处张望。我赶紧躲到假山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等他们走了,我才小心翼翼回了住处。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着咋用这证据扳倒李莲英。
第二天,瞅准慈禧心情好的时候,我把听到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慈禧皱着眉说:“这李莲英,咋这么不安分?竟敢在宫里造谣,扰乱人心。”我赶紧说:“太后圣明,李莲英就是嫉妒奴才,想把奴才搞垮,保他自己地位。”
慈禧想了会儿说:“我派人去查查。要是真是他干的,绝不轻饶。”我心里暗喜,看来有戏。
可没想到,几天后,慈禧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心里着急,打听了才知道,李莲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些“证据”,证明那些谣言不是他造的。
我气得首骂娘,这李莲英还真有两下子。看来,这场斗争比我想的复杂多了。
又过了几天,宫里气氛更紧张了。李莲英仗着他那些“证据”,在宫里更嚣张了。他拉拢了不少太监宫女,弄出一股不小的势力。我这边呢,虽说慈禧有点信我,但在宫里还是有点孤立无援。
这天,我在御膳房附近碰到宫女小翠。她犹豫了一下,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大人,您小心点,李莲英最近联合些人,想找机会对付您呢。”我感激地看她一眼:“谢谢你,小翠。我会小心的。”
小翠又说:“大人,我知道您是好人。那些谣言都是假的。您一定得想办法扳倒李莲英。”我点点头:“我会的,不会让他得逞。”
送走小翠,我琢磨起来。看来,得加快行动了。光靠慈禧查不行,我得自己主动出击,再收集点李莲英的罪证。
我想到买通李莲英身边的小太监。可这哪有那么容易,那些小太监都被李莲英拿捏得死死的,根本没法下手。
正发愁呢,机会来了。一个李莲英身边的小太监犯了错被处罚,心里正窝火呢。我赶紧找到他,塞了些银子,跟他讲道理、说利害。那小太监一开始还有点犹豫,架不住我劝,最后答应帮我收集李莲英的罪证。
有了内应,事儿就好办多了。没过几天,小太监就给我送来了重要情报。原来,李莲英私下收了好多官员的贿赂,还插手朝廷的事儿,给自己捞好处。
我跟捡了宝贝似的,赶紧把情报整理好,打算找个合适时候给慈禧。
可就在我要行动时,李莲英好像察觉了啥。他开始对身边人严加防范,那小太监也不敢再跟我联系了。
我心里有点急,怕夜长梦多。但我也知道,不能贸然行动,得等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这天,听说慈禧要去佛堂祈福,李莲英也跟着。我觉着这是个好机会,决定在佛堂把情报给慈禧。
我早早到了佛堂,躲在角落里等着。过了会儿,慈禧和李莲英他们来了。慈禧在佛像前虔诚祈福,李莲英在一旁伺候着。
我瞅准时机,趁大家都盯着慈禧,悄悄走到她身边,把情报塞到她手里。慈禧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就在这时,李莲英好像感觉到了,突然转过头。他看到我和慈禧的动作,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
他快步走过来,质问:“你干啥呢?鬼鬼祟祟的。”我镇定地说:“李公公,我有重要事儿向太后禀报。”李莲英冷笑:“哼,你能有啥重要事儿?不会又是编的瞎话吧?”
慈禧开口了:“行了,都别吵了。等我看完再说。”李莲英狠狠瞪我一眼,退到一边。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慈禧看完情报会咋样。李莲英在一旁怒目而视,一场暴风雨眼看着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