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七为何会选择封锁沟这个看似颇有难度且属于开阔地正面的位置进入夺旗战场呢?这可不是为了显摆自己过人的军事素质。其实,这看似不易进入的方向,正好可能是防范薄弱点。因为谁都知道这地方不是个好的进入方向,那自己偏偏就从这里进行正面突破,增加己方行动的突然性,让敌人措手不及。这就是田三七选择这里进入的真正原因。
田三七经历过的战斗可不少。不说曾经在二连和鬼子你死我活的正面刺刀格斗,就说到九连后从大头兵开始一路的腥风血雨,拼死搏杀才在九连站稳了脚跟,当上了一排排长。他对暗夜隐蔽接敌也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也明白,黑夜里眼睛没有耳朵好使,要想隐蔽地到达开阔地150米处找到并带回小旗而不被发现,关键就是要瞒过对方的耳朵。于是,田三七尽量拉大距离并以三三制、交替前进的方式向开阔地缓慢地摸了过去。
这边厢,炮楼上的主角陆团长刚因为输掉了上一场比试,被马良那个臭小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了小旗。这可把一心想在宋晓慈面前表现的陆团长给气坏了。这时,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东瞅瞅,西望望。可他却没有朝正面田三七进入的那片区域多留意,宋晓慈也被刚才的挫折给打掉了锐气,这会也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就这样,田三七一边观察,一边用耳朵分辨周遭环境的变化。听到那边的战士匍匐前进时惊动的虫鸣蛙叫没了,立即以手势下达停止的命令,转而向自己另一边的战士发出继续前进的指令。在这样的交替前进中,周边的环境始终在自己掌握之中。从远处不管是用耳朵听,还是眼睛看,这片区域仿佛没有啥变化,因为这片区域一首有着虫鸣蛙叫声音。炮楼上的陆团长又是用秘密武器大喇叭凑近耳朵聆听,又是用手电筒照射,始终也没有发现端倪,急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宋晓慈也没有啥好办法。时间一分一秒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逝去。田三七这时己经取到了小旗,正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中。
当他的脚步终于踏入出发地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那根计时的香头,恰在此时燃尽最后一缕青烟,微弱的火星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紧接着,李响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划破寂静:“田三七队,胜!”
刹那间,原本因比试规则而压抑着的沉闷气氛被彻底打破。一首克制着激动的队员们率先欢呼起来,他们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用力地鼓掌,那掌声如雷鸣般在夜空中回荡。城垣上的村民们也纷纷抛开了之前的矜持,大声喝彩,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田三七队伍精彩表现的钦佩与赞赏。一众兄弟部队的战士们同样深受感染,整齐而响亮的掌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汇聚成一片欢乐与激动的海洋。所有人都用最热烈的方式,向田三七和他的队员们表达着敬意与祝贺,这掌声经久不息,似乎要将整个夜晚都点燃。
在前面三位九连大将各显神通过后,九连的插班生陈冲败了,败得好不甘心。
机灵马良利用科学手段顺利夺旗,铁血田三七凭借平日里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历经磨难所练就的真本领,也取得了胜利。
那这最后一位参加夺旗比试的又是何许人物?
第西位是丑熊,原名罗富贵,本是山中土匪出身。因为牛高马大,却是个“吃草”的货,在土匪窝里最不受待见。寒冬腊月,他被赶到外面做眼线放哨,却因鬼子进山扫荡,山匪被鬼子尽灭,他反倒因祸得福躲过一劫,在那尸横遍野的惨境中捡了一条小命。
后来,他因下山搞吃食,巧遇胡毅、马良、小红缨。饥饿驱使他们共同打劫宋大户,而后开仓放粮救百姓,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正义的力量在心中涌动。撤退回团路上,又遇鬼子和伪军的抢粮队。胡毅拿起罗富贵从山匪那里带出来的一挺捷克造,刹那间,枪声响彻山谷,胡毅如战神附身,以精准的射击,用那一挺机枪打掉了鬼子伪军42人。罗富贵望着胡毅那冷峻而坚毅的侧脸,心中满是震撼与钦佩——在自己手里又笨又重的“铁疙瘩”,在人家手里就成了“青龙偃月刀”。从此,他便死心塌地随胡毅等人回到了独立团,开启了他的八路军生涯。
加入八路军后,他那身土匪习气依旧。打扫战场是他的最爱,可不是收集子弹和枪械,而是挨个开“盲盒”,看看伪军或鬼子兜里有啥好货,好揣进自己兜里。他更是个“抓鸡控”,最爱偷鸡,恶习不改,满身都是坏毛病。可谁能想到,在战斗中他却好似开了挂一般,智计百出。
曾在九连还是排的时候,罗富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安排小丫头半夜在河口营外唱歌,那悠扬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引得空营的河口营留守伪军纷纷探头探脑。九连战士们趁机如鬼魅般潜入,兵不血刃夺了河口营军营。
后来,鬼子建立封锁线,九排为进山物资出山欲打通封锁,却被鬼子伪军用民夫站人墙所阻。罗富贵眼珠一转,献计利用新兵徐小。徐小乔装成乞丐,蓬头垢面地在封锁线边未修建完成的炮楼边踉跄路过。鬼子伪军见他可怜兮兮,果然中计,将徐小扣做民夫一起修建炮楼。夜晚,月色朦胧,九排如潜伏的猎豹发起突击。徐小按照计划,在战友向指定位置投出未拉线的手榴弹的瞬间,敏捷地拾起武器,里应外合,成功夺取了炮楼,打通了进山通道,获取了山中急需的物资。此后,他又献火攻之计,在九排的掩护下,罗富贵与吴石头、徐小三人如烈火中的战神,成功夺取了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