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更是大胆地向连长胡毅献上水攻之计。胡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思索,而后全盘推翻原来只是拖延迟滞日军主力的计划,改为吸引鬼子到酒站开阔地后借自然伟力全歼来犯日军。酒站城垣的大规模改造,也因这一计划应运而生,仿佛是历史的画笔在此处重重地落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还是第一个给铁血骄傲九连“奸细”田三七上一课的能人。这还得从头说起,话说当时罗富贵身高马大却性格懦弱,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结识胡义后,在胡义的暴力集训下,他迅速成为一位出色的机枪手。那机枪射击水平,除胡义这个院校出身的机枪手外,全团无人能出其右。“奸细”田三七初入九连,本是为了探寻掷弹筒精准命中目标之法以及九连机枪配置与战斗运用的奥秘而来偷师的。可他内心深处,却对这支不练拼刺、不按常规训练,成天往山里晃荡的队伍充满不屑。尤其是九连那些看似偷鸡摸狗的战斗方式,以及那看似浪费子弹的机枪压制,都让他嗤之以鼻。在他的认知里,八路军一向弹药短缺,理应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三枪后就得冲锋拼刺刀,“三枪八路”才是正统。其实这都是被环境所逼的。但自从胡义这个原国军机枪连连长加入八路独立团后,一切都悄然改变。胡义带着丰富的与日军作战经验,他深知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只要不要求死守阵地,利用山区有利地形反而是最有效打击日军的有利方式,这样的作战条件下也能最大限度拉近与日军的装备及人员素质的差距。胡义也从不与日军硬碰硬地蛮干,他总能找到鬼子防线上的软肋狠狠打击。在胡义的带领下,九连越打越精。这不,田三七到九连的第一课就是罗富贵用胡义传授的歪把子特有的装弹技巧,把一个排欲偷袭酒站村的伪军全部给摁在河里,一个都没逃出。从那以后,田三七在与九连的并肩作战中,慢慢发现这支队伍的独特之处。就拿那次歼灭鬼子骑兵中队来说,当时九连被骑兵中队咬住在大平原上,连长胡义冷静地分析局势,果断放弃与西条腿在平原上的徒劳竞赛。他指挥战士们迅速抢占小高地,凭借九连出色的土工能力,转眼间,坚固的阵地便拔地而起。伪军和鬼子的联合进攻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一次又一次,多达西次,可九连战士们在连长的带领下,如坚固的礁石,纹丝不动,顽强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鬼子望着那如铜墙铁壁般的阵地,心中畏惧损失,无奈放弃了在天黑前最后一次进攻。九连则趁着黑夜的掩护,如灵动的影子般摆脱了鬼子骑兵的纠缠。
这就是最后一位主角罗富贵。还不止于此,这家伙也是酒站出镜率最高的军人,不是被煞星连长追着狠踹,就是被指导员秦优拿着小树枝教育。那滑稽的场景仿佛是酒站生活的独特写照。还有更想不到的呢,丑熊居然是酒站村女人们最喜欢的酒站军人,机灵又帅气的马良和冷峻威严的煞星连长胡毅、铁血骄傲田三七都没有上榜。美丽的女人红着脸说:“我最喜欢骡子,他总能把我逗乐,和他在一起,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这样的男人才知道冷暖。”丑陋的女人大大咧咧说:“我最喜欢骡子,看到他我心情就好多了,因为我俩最般配。”就这样,一个九连传奇人物,是今天最后一位比试的能人。新赛场上的气氛早己被推至高潮,如同在盛宴即将落幕之际,呈上的一道最具分量的压轴大餐。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这最后一场比试,仿佛整个赛场都在屏息等待,看他将如何在这最后的舞台上,画下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句号。
李响踱步至九连九排的比试出发地——酒站一线阵地那小土梁碉堡群的土梁坡下。抬眼望去,九排全然不见其他兄弟排在赛前惯有的紧张氛围。九排参赛的士兵们虽己站队集合,然队列之中,仍有嘻嘻哈哈的笑闹调侃声悠悠传出,似是未将即将到来的比试放在心上。
首至那扎着小辫的能人现身于队伍之前,刹那间,队伍安静得仿若时间凝固,落针可闻。士兵们甚至自发地开始调整身姿,迅速与排头整齐对齐。这位可是独立团赫赫有名的三大人物之一,分别是煞星胡义、猛将高一刀、缺德丫头红霸村。但凡踏入独立团的新人,初来乍到第一天,便会被郑重告知,此三人宛如军中的三颗煞星,绝不可轻易招惹。
唐大狗对此自是深有感触。遥想往昔,他身为国军的老兵油子,因向那丫头进献了一个近乎送死的计划,险些被丫头的死党王小三和吴石头暗中灭口。待战斗胜利之后,更是被那煞神胡义揍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彼时的他,被恐惧紧紧束缚,连逃跑的胆量都丧失殆尽,幸得指导员秦优出面解围,才得以保全。他深知,自己这等兵油子与那丫头相较,犹如萤火之于皓月,相差不啻霄壤。
何况这丫头乃是唯一能在煞星连长缺席之际,将那三个作战风格截然不同的排凝聚成一股强大力量的关键人物。她堪称九连的灵魂缔造者,从最初的九班起始,逐步发展壮大至九排,首至如今的九连,她的身影始终贯穿其中,如同一根坚韧不拔的脊梁,撑起了这支部队的精气神。
曾为国军逃兵的胡义,彼时因上峰无情甩锅,致使机枪连被日军摧毁的罪责全然压于他一人肩头。他不仅饱受同僚的冷眼与轻视,更被不明真相的其他兄弟连队的士兵们肆意责骂,众人皆指责他无能害死了一连弟兄,致使他们在战场上因失去火力支援而伤亡惨重。最终,他被罢官去职,发配至宪兵队伍。他满心不愿执行那明知是送死却仍要逼迫弟兄们冲锋陷阵的荒唐任务,在他眼中,此等行径无疑是对军力的肆意挥霍,毫无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