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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推开门时，奶茶店的玻璃罐在风中叮当作响。
她踢掉沾着健身房地板灰的小白鞋，手机在玄关叮咚作响——是匿名邮箱，标题是“金牌司仪翻车实录”。
视频刚点开她就炸了。
画面里是上周商演设备故障时，她举着话筒发呆的三秒，配文用了醒目的红色字体：“林小满主持事故现场！所谓急智全靠后期剪辑？”更过分的是后半段，不知从哪儿扒来她大一社团主持时念错“囍”字的老视频，弹幕飘着“奶茶妹还是回吧台擦杯子吧”。
“这是把我当处于嫌疑境地的瓜秧子薅呢。”她攥着手机冲进厨房灌冰水，冰块撞着玻璃杯当当响。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警惕值 + 50】，红色警报在视网膜上闪成一片，像极了苏瑶涂的酒红色指甲。
第二天清晨，她蹲在社区活动中心门口啃包子。
王奶奶的毛线团在竹椅上滚成一团，老花镜滑到鼻尖：“小姑娘，眼睛红得跟被猫挠了似的。”
“有人给我泼脏水。”林小满把手机递过去，豆浆洒在“翻车实录”西个字上，“您说这能是谁？”
王奶奶用毛线针戳了戳屏幕：“吵架不如展示实力，你当自己是抖音网红啊？”她抽了一团墨绿毛线绕在手指上，“当年我跟老周头争居委会主任，他到处说我偷晒被子——我首接在广场办了场晒被大赛，把我们家三十床绣并蒂莲的被子全晾出来，后来啊……他儿子结婚还找我借被子呢。”
林小满突然拍了下大腿：“奶奶您是说，我得主动办个见面会？让客户现场说我主持多靠谱？”
“机灵。”王奶奶把毛线球塞她怀里，“但得留个心眼儿，有时候扎人的刺，藏在最软和的棉花里。”
三天后，林小满的手机响得像过年。
她捏着名单数客户：金钻李总说“带两箱珠宝当伴手礼”，社区陈主任要“带广场舞队来撑场”，连上次喊退钱的花衬衫大哥都发语音：“我让老伴儿把假金镯子戴过来，给你当反面教材！”
“小满姐！”阿杰的脑袋从奶茶店玻璃窗探进来，他是上次商演的调音师，刘海翘得像炸毛的猫，“我昨天去婚庆市场买线，听见苏瑶跟人说‘让那奶茶妹蹦跶，见面会那天有她哭的’！”
林小满的珍珠奶茶“啪”地掉在桌上，褐色液体溅在客户名单上：“她说具体怎么搞了吗？”
“没听清。”阿杰挠头，“但我看见她助理往你见面会场地送了个大箱子，说是‘装饰道具’。”
手机在这时震动，顾明川的消息弹出来：“健身房新到的拳击靶，能扛 200 斤。”她盯着对话框里的肌肉表情，突然想起那天健身房里他关机时的慌乱，还有屏保里像苏瑶的姑娘。
“我需要帮忙查点东西。”她回消息时手指发紧，“关于苏瑶的。”
半小时后，顾明川的越野车“吱”地停在奶茶店门口。
他套着件印着“举铁不举仇”的黑色 T 恤，手里晃着车钥匙：“查人这种事，我健身房的会员里有个私家侦探。”他凑近看她手机里的匿名邮件，喉结动了动，“上次苏瑶打我电话，是问我能不能推荐场地——我没理。”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系统面板突然跳出【好感度 + 10】。
她低头搅着奶茶，吸管戳得杯底咚咚响：“那……老照片里的姑娘？”
“我表妹。”顾明川说得太快，耳尖红得像刚举完二十组哑铃，“她去年去了澳洲，非让我把她高中照片当屏保，说‘激励你别变油腻大叔’。”
见面会场地的灯在夜里亮得刺眼。
林小满站在舞台中央，对着空气练习：“有人说我主持靠运气——可运气哪能接住二十次设备故障？”她踢了踢脚边苏瑶助理送来的“装饰箱”，箱体缝隙里露出半截银色导线。
顾明川举着平板从后台跑过来：“查到了！苏瑶三年前主持的婚礼，主持稿是抄的，原作者昨天刚在微博发了对比图。还有，匿名邮箱的 IP 地址……指向她公司的服务器。”
“干得漂亮。”林小满扯了扯他的运动发带，“明天你坐第一排，我要是卡壳，你就举个‘林小满最能叭叭’的灯牌。”
“那必须的。”他笑着把平板塞回兜里，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小满瞥见来电显示是“苏瑶”。
顾明川皱着眉按掉，抬头时她正盯着那个“装饰箱”，眼神像发现猎物的猫。
午夜十一点，林小满蹲在场地角落拆箱子。
银色导线连着个小型扬声器，她对着麦试音：“苏瑶啊苏瑶，你这招‘现场放黑料’，我三年前在社团就玩过了。”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银牌司仪任务进度 95%】。
她望着窗外渐起的夜风，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条未读消息，发件人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三个字：“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