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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知号码”，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凌晨一点的奶茶店只剩她和阿杰，保温桶里的珍珠早成了硬疙瘩，她却盯着那个“明天见”的短信，活像盯着奶茶里突然冒出来的蟑螂——膈应，还得硬着头皮处理。
手机突然炸响，顾明川的来电显示跳得她手一抖。
“查着了。”他的声音混着健身房的杠铃碰撞声，“苏瑶三年前抄的主持稿，原作者是个退休语文老师，昨天在微博挂她，现在评论区都在刷‘抄袭是会呼吸的痛’。”
林小满扯了扯皱巴巴的工服领口：“那箱子里的扬声器……”
“她打算你上台时放录音。”顾明川的呼吸声突然近了，像是用手捂住了话筒，“我让侦探查了，录音内容是你奶茶店被催债时的哭腔——够阴的啊，想让你人设崩塌。”
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她爸住院，催债电话打进奶茶店，她躲在后厨哭的样子，竟被苏瑶的助理偷录了。
“谢了。”她吸了吸鼻子，“明天你坐第一排，我要是卡壳——”
“举灯牌。”顾明川笑出声，“‘林小满最能叭叭’的灯牌，我让阿杰用奶茶杯盖粘的，绝对显眼。”
见面会当天，林小满站在后台镜子前补口红，镜中映出苏瑶踩着细高跟晃进来的影子。
“林小姐今天穿得挺素啊。”苏瑶指尖敲了敲她的主持稿，“不像某些人，连台风都要抄我的。”
林小满把口红往桌上一按，膏体“咔”地断成两截。
“苏姐这是来给我暖场？”她扯了扯裙摆，“正好，观众就爱看热闹，您坐前排，等下我要是说错一句，您尽管喊停。”
舞台灯光亮起时，林小满的系统面板突然发烫。
【急智话术己加载】几个字在视网膜上闪成金色，她对着台下挥了挥手：“今天本来想聊‘主持时被鸟屎砸头怎么办’，结果有人给加了戏——”
“林小满抄袭！”苏瑶“唰”地站起来，手里举着手机，“这是我三年前主持婚礼的视频，和你上周末商演的流程、串词一模一样！”
台下炸开一片抽气声。
林小满盯着苏瑶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突然笑出声：“苏姐记性真好，我都忘了三年前您抄王老师主持稿的事了。”她冲顾明川扬了扬下巴，“顾总，麻烦放个对比图？”
顾明川从第一排站起来，举着平板走到台侧。
大屏幕亮起的瞬间，左边是苏瑶的婚礼视频，右边是王老师发在博客里的主持稿，连“新娘的笑比奶茶甜三分”这句都一模一样。
“原作者王老师昨天还发微博呢。”林小满晃了晃手机，“她说‘抄我稿可以，但抄完踩新人裙摆摔一跤，这锅我不背’。”台下哄笑成一片，苏瑶的脸比她的甲油还红。
“那匿名邮件呢？”苏瑶拔高声音，“说你靠系统走后门的邮件，难道不是——”
“IP地址指向您公司服务器。”顾明川插了句，“侦探说，您助理的电脑里还存着录音文件，就是那个……”他故意拖长音，“在奶茶店后厨哭鼻子的。”
林小满突然对着台下鞠躬：“对，我确实在奶茶店哭过。”她声音轻了些，“我爸住院那会儿，催债电话打到店里，我躲在后厨哭，怕吓着来买奶茶的小孩。可哭完呢？”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子，“我背主持稿到凌晨三点，在系统里练了二十遍救场话术——苏姐说我抄她？”她指了指大屏幕，“您抄的是王老师，我抄的是生活。”
掌声像炸雷似的响起来。
有个穿碎花裙的阿姨举着手机喊：“姑娘，我孙女结婚找你主持！”阿杰举着灯牌蹦起来，“林小满最能叭叭！”顾明川站在台下笑，耳尖红得像被烤过的虾。
散场时己经傍晚。
林小满抱着客户递来的名片，指腹蹭过“爱心流浪动物基地”的烫金logo，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银牌司仪任务完成！
解锁金牌司仪权限】的提示。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条新消息。
发件人显示“系统任务”，内容只有一行：“明早九点，慈善晚会策划案，地点：市会展中心。”
林小满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把名片往包里一塞。
顾明川的越野车停在门口，他摇下车窗喊：“走啊，请你喝奶茶——加双份珍珠，补补今天费的唾沫星子。”
她小跑着过去，风掀起裙角。
系统面板上，【金牌司仪任务进度：10%】的字样闪了闪，像颗等着被点亮的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