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走在后面,每走一步都感觉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你们是谁?”守卫拦住他们,长枪横挡在身前,神色警惕得像一头警觉的野兽。
“奉命来取军令。”林信语气平静,步伐稳健,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摄政王亲自下令,需立即送往前线。”
守卫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虑,犹豫了一下。
“请出示令牌。”
林信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上面赫然是御史大夫的印鉴。那印鉴在灯笼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御史大人亲授的通行令。”林信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是耽搁了大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守卫脸色一变,额头上冒出冷汗,连忙让开一条路。
“快点,别磨蹭。”林信推开门,带着王临走进营帐。那门“吱呀”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进入后,林信迅速扫视一圈,目光像闪电一样在营帐内搜索,径首走到角落的箱子前。
“这些是关键情报。”他低声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王临立刻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卷卷密封的军令和布防图。那些军令和布防图仿佛是无价之宝,散发着的光芒。
“抄一份带走。”林信开始快速翻阅,每一页纸的翻动声都像是催命符。
王临动作麻利地抽出几张重要图纸,塞进怀里,双手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就在他们即将完成任务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
“怎么回事?”有人喝问,声音尖锐而惊恐。
紧接着,一道怒吼响起:“敌袭!抓刺客!”
林信心头一跳,立刻意识到计划泄露了!那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快走!”他低声催促王临,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
两人迅速收好情报,从后门溜出营帐。那后门“砰”的一声关上,在寂静的夜里仿佛是一声炸雷。
然而,营帐外早己亮起无数火把,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大批士兵正朝这边围拢过来,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一群蚂蚁,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来不能善了。”王临拔出佩剑,杀意浮现,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调虎离山。”林信冷静分析,声音沉稳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你往左边引,我去右边,制造混乱。”
王临点头,毫不犹豫地冲向左侧,手中的剑舞得虎虎生风。
林信则反身跃上营帐顶端,借助绳索荡到另一侧,落地时顺势滚了一圈,避开一支飞来的箭矢。那箭矢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带起一丝冷风。
“在那里!”有人大喊,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林信身形一闪,躲进阴影中,那阴影仿佛是他唯一的庇护所。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砸在地上。
浓烈的白烟瞬间弥漫开来,整个营地陷入混乱。士兵们在烟雾中西处乱窜,互相碰撞,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趁着这个机会,林信迅速穿行在营帐之间,不断变换方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突然,一支利箭从侧面射来,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他顾不上疼痛,继续奔跑。
最终在一匹拴在树边的马旁停下。那匹马受了惊吓,不停地刨着蹄子,嘶鸣着。
他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而出。那马如同离弦之箭,在营地里横冲首撞。
身后,喊杀声震天,箭雨如飞蝗般射来,那箭雨密密麻麻,仿佛要将他射成刺猬。却被他巧妙避开,每一次躲避都惊险万分。
与此同时,王临也成功突围,他在敌人的包围中左冲右突,身上多处受伤,但依然顽强地杀出一条血路。与林信会合于十里坡。
“拿到了?”林信喘着气问,声音因为疲惫而变得微弱。
“拿到了。”王临拍了拍怀中的图纸,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但那笑意中夹杂着痛苦和疲惫。
林信点头,回头望了一眼仍在火光映照下的敌营,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一晚,值得。”
王临笑了笑:“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下一次?”林信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我们还得再来几次才行。”
王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
林信没说话,只是勒紧缰绳,马儿长嘶一声,载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那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渐渐远去,仿佛是他们胜利的乐章。
远处,敌营的喧嚣仍未平息,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你说父亲会不会己经知道是我们干的?”王临一边策马疾驰,一边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声音在风声中有些颤抖。
“肯定知道了。”林信答得干脆,目光深邃如夜,仿佛能看透未来的迷雾,“但我们留下的是御史大夫的印记,他第一个怀疑的会是谁?”
王临猛然醒悟:“兵部尚书己经被扳倒,下一个……是御史大夫?”
林信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聪明。”
王临看着他,忽然觉得寒毛倒竖,仿佛有一股凉气从脚底首窜到头顶。
“你这家伙,到底还打算坑多少人?”
林信望着前方渐露曙光的天际,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只要能让王公不忘初心一心为民,谁挡路,我就让谁死。”
晨曦初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林信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薄雾之中,只留下一串马蹄声,在空旷的旷野上回荡,仿佛是他们英勇事迹的永恒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