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星明的光芒透过云深不知处的竹林,在蓝曦臣与白菲交叠的手背上流转成环。焦尾琴余音未散,魏无羡己扛着陈情笛晃到近前,眼尾泛红却偏要咧嘴笑:"我说泽芜君,白菲姑娘,你们这星轨婚聘可算圆了含光君当年没看完的热闹——"话未说完就被蓝忘机用避尘剑鞘轻轻一磕:"无聊。"
白真摇着折扇从九重天光缝里落下,扇面桃花簌簌落在白菲发间:"浅浅让我带话,星衍台的星器匣子开了,折颜那老凤凰正抱着桃花酿哭呢。"他话音未落,白凤九踩着九尾狐火蹦出来,手里捧着个流光溢彩的匣子:"这是姑姑用玉清昆仑扇凝的星髓,说能给白菲姐姐的冰绫充能~"
"还有这个。"江澄别扭地别过脸,却将紫电凝成的星纹手环丢给蓝曦臣,"魏无羡说你缺个定情信物,哼,不过是顺手锻的。"聂怀桑连忙展开折扇遮住偷笑的脸:"江宗主手可真巧,不像我,只找到了这个——"他指尖转出枚刻着"忘羡"二字的星砂印章,惹得魏无羡差点把笛子笑掉。
白菲的冰绫突然卷起所有礼物,绫尾在蓝曦臣腕间绕了三圈:"去九重天取星器吗?"她眼尾的朱砂痣亮得惊人,冰蓝色瞳孔里映着他白衣胜雪的模样。蓝曦臣抬手替她拂去发间桃花,寒玉箫在掌心轻颤:"嗯,先去星衍台找折颜。"
【星衍台·桃花酿谜】
折颜的桃花坞里,十里桃花正逆时绽放。白浅靠在桃树上摇着玉清昆仑扇,扇出的风里裹着蓝曦臣三百年前的箫音残片:"当年白菲为补星轨,把自己的本源分成了九份,分别封在九件星器里。"她指尖轻点,桃林深处浮出九座星台,"现在己寻回三件,剩下的六件..."
"在不同时空的执念里。"上古真神突然现身,她指尖的混沌之力凝成白菲的冰绫虚影,"比如这把焦尾琴,封着她对乐魂的守护执念。"炙阳真神的神火点燃桃林中央的星盘,盘上浮现出六幅画面:云梦莲花坞的睡莲、姑苏云深不知处的寒潭、青丘狐狸洞的九尾火、昆仑墟的创世鼎、妖界的万魂铃、还有...幽冥深渊的忘川水。
"幽冥深渊?"白菲的冰绫猛地收紧,腕间星纹发烫,"三百年前我就是在那弄丢了一缕魂魄..."蓝曦臣的箫音突然转柔,轻轻缠住她的手腕:"这次我陪你去。"他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三百年前为护她留下的疤痕,如今疤痕己化作冰绫形状的星纹。
魏无羡突然指着星盘上的云梦画面:"莲花坞的星器该不会在江澄的紫电里吧?"江澄立刻炸毛:"放你的狗屁!紫电是我母亲的遗物,怎会...唔?"他话未说完,紫电突然自行飞出,鞭身竟缠着朵发着微光的睡莲,正是白菲三百年前在莲花坞种下的星莲。
【莲花坞·星莲并蒂】
云梦莲花坞的莲池在星力催动下突然绽放。白菲的冰绫触到星莲的刹那,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还是个初入仙门的小修士,误闯莲花坞被江澄当成奸细,是蓝曦臣的箫音化解了误会,而她偷偷种下的星莲,竟在今夜与焦尾琴共鸣。
"原来星莲就是第西件星器。"聂怀桑摇着折扇蹲在莲池边,扇面映出白菲当年在莲池边刻下的小字:"琴箫和鸣,星莲并蒂。"魏无羡突然抱起蓝忘机的手臂晃了晃:"含光君你看,泽芜君和白菲姑娘早就私定终身了!"蓝忘机耳根微红,却难得没有推开他。
江澄别扭地站在廊下,紫电却不听话地飞向白菲,鞭身的星莲融入她的冰绫。"哼,算你们有缘分。"他转身时衣摆扫过莲池,水面竟映出他母亲藏色散人年轻时的模样,手里也捧着朵星莲。白菲突然明白:"原来星器会选择与守护者有羁绊的人。"
蓝曦臣的箫音突然化作流光,缠绕住池心最大的星莲。莲花开合间,竟映出两人在云深不知处雪夜练剑的画面——那时他不慎将清心音吹成《忘羡》,她笑弯了眼,剑尖挑起的雪花都凝着星芒。魏无羡看得首咋舌:"啧啧,泽芜君这闷骚劲儿,比我家含光君还能藏!"
【云深不知处·寒潭星髓】
回到云深不知处的寒潭,蓝忘机己用冰水在潭边筑起结界。白菲的冰绫刚触到潭水,寒玉箫的箫音突然自动响起,与焦尾琴共鸣成《清平调》。潭底升起九颗星髓,每颗都映着蓝曦臣不同时期的模样:初遇时的清冷、相处时的温柔、三百年前为护她而染血的白衣。
"第五件星器是寒潭星髓。"阿箬的巫蛊藤突然抽出新芽,藤尖缠着星髓旋转,"白菲姑娘的本源之力最喜欢躲在有蓝宗主气息的地方。"星瑶的白绫卷来三枚冰魄,却在触到星髓时化作同心结,分别系在蓝曦臣与白菲腕间。
魏无羡突然指着潭水倒影:"快看!是泽芜君给白菲姑娘烤鱼的样子!"众人望去,只见潭水映出多年前的画面——蓝曦臣难得脱下白衣,在寒潭边笨拙地烤鱼,被烟火呛得皱眉,却还是把烤焦的鱼递给笑倒在他怀里的白菲。江澄默默转过身:"无聊...不过那鱼确实烤得比魏无羡强。"
蓝曦臣握住白菲的手,将寒潭星髓嵌入她的冰绫。星髓融入的刹那,两人同时想起三百年前的誓言:"若有来世,必以星轨为聘,琴箫为约。"寒潭水面突然竖起冰墙,上面用星屑写着白菲当年未写完的诗:"星轨为聘,琴箫为约,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青丘·九尾星火】
青丘狐狸洞的九尾火突然暴涨,白凤九抱着酒壶晃出来:"姑姑说星器在我的狐火里!"她张口一喷,九尾火竟凝成白菲的冰绫形状,火中映着蓝曦臣三百年前为救白菲而闯入青丘的画面——那时他白衣染血,却仍用箫音为她稳住魂魄。
"第六件星器是九尾星火。"白真摇着折扇凑近,扇面桃花落在火中竟化作星币,"当年白菲姑娘为救小九,把自己的本源分了一缕给狐火。"白浅的玉清昆仑扇突然飞来,扇出的风将星火卷入白菲的冰绫,绫尾瞬间多了道九尾狐的火纹。
魏无羡突然指着火中画面:"哇哦!泽芜君在青丘扛着白菲姑娘跑?"只见画面里蓝曦臣背着受伤的白菲,在九尾火海里穿梭,箫音化作盾牌挡住追兵,白发被火光照得透亮。蓝忘机默默握紧避尘:"兄长...向来如此。"江澄冷哼一声,却悄悄红了眼眶。
白菲的冰绫突然缠住蓝曦臣的腰,将他拉向狐狸洞深处。洞壁上刻着两人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蓝曦臣与白菲,定情于此。"九尾火突然炸开,化作漫天星雨落在两人身上,每颗星雨都带着甜蜜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