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英,正一脸凶狠地逼迫他:“宏征,你别跟我装什么革命大义,我知道你心里怕了,你现在的处境不好,工人名额不是给你,给谁?你别做梦了,家里人都支持我,我要的就是这名额!”
赵宏征咬紧牙关,声音冷冷:“秀英,你说得对,我怕了,但我怕的是被你们这种人利用。工人名额是给我们全村人的,不是给你个人谋私利的!”
旁边那个男人,是村里的小官,名叫李志刚,见状笑得油腔滑调:“宏征啊,别跟秀英过不去,她说得也有道理,这名额我们都是为了村里好,别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你现在的身份可是特殊,别折腾。”
赵宏征眼中杀气更盛:“你们两个,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们?五分钟前,我刚从鬼门关走回来,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些狼子野心,别以为能得逞!”
张秀英的脸色一变,怒道:“你说什么?你以为你重生了我就怕了?别做梦了,宏征,这世道不是你能左右的!”
赵宏征眼神坚定,突然坐首身子,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虽然刚重生,但我知道很多事情,知道你们的阴谋。五年前,那个年代的铁血岁月我亲历过,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李志刚冷笑:“哼,你以为你重生了,就能改变什么?我们手里的权利不是你能抢的。”
赵宏征冷笑:“权利?你们的权利就是压榨老百姓的利刃,我倒要看看你们手里的那点权,能不能压得住这条重新活过来的脊梁!”
张秀英转身冷哼,挥手道:“宏征,别傻了,工人名额是政治上的资本,我们都要明白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你若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赵宏征盯着她,声音慢慢压低:“这次不一样了,秀英,我会用我所有知道的,保护村里的人,保护那些工人,不让你们这帮人乱来。”
张秀英脸色铁青,勉强压下怒火:“你别忘了,你重生了,这也许是个机会,但也可能是个陷阱,我们会盯着你的。”
赵宏征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寒意:“秀英,我倒想看看,这次是谁陷阱谁。”
外面山林忽然传来远远的狗吠声,像是警告,也像是某种召唤。屋内气氛凝重,火光摇曳间,三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宏征,你可别忘了,赶山打猎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村子里还有很多眼睛盯着呢。”李志刚阴阳怪气地说。
赵宏征站起来,声音铿锵:“是的,赶山打猎,是我们一代代人的生活,是我们对这片山林的尊重。你们用名额掠夺资源,迟早会自食恶果。”
张秀英冷哼:“说得冠冕堂皇,都是借口。名额的事,今天不解决,后果自负。”
赵宏征不屑地摇头:“秀英,我给你三天时间,收回这无理的要求。三天后,你要是还不放手,我就让全村人知道你和李志刚勾结的事。”
张秀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敢!”
“敢!”赵宏征眼神坚定,“这次,我不仅是重生者,我还是守护这片山林和村子的卫士。你们不要试图阻挡我。”
李志刚见形势不对,冷哼一声:“宏征,你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不要做无用功。”
赵宏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普通人?不,我是重生者,是被时间选中的人。你们怕了,也该怕了。”
张秀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咬牙:“好,三天。”
赵宏征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望向外面黑压压的山林,心中默念:“这一次,我要用重生的力量,守护这片山林,守护赶山的人们。”
他知道,前方的路不会平坦,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宏征,你走了?”张秀英冷声喊。
赵宏征停下脚步,回头:“我走了,但我会回来,带着村子的人一起,赶走你们这群狼。”
门“咔哒”一声关上,老屋内又恢复了沉寂,只剩火炉里的火光轻轻跳动,像是预示着风暴的到来。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赵宏征并没有闲着。他利用自己重生带来的记忆和经验,开始秘密联系村里的几个信得过的工人和猎手。
他找到了村头的老猎人孙二虎,孙二虎曾是赶山的高手,对山林了如指掌。
“二虎哥,咱们不能让那些人把工人名额据为己有,那可是村里人的命根子。”赵宏征低声说。
孙二虎点头:“宏征,你说得对。这帮官僚有的没的,就是眼馋咱们这些赶山人的活路。咱们得守护好这山林。”
赵宏征拍了拍孙二虎的肩膀:“这次,我有办法让大家齐心协力,赶走他们。咱们的赶山打猎,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宏征,你说说看,有什么打算。”孙二虎问。
赵宏征眼神坚定:“先稳住村里的工人,再从内部瓦解李志刚和张秀英的阴谋。三天后,就是决战。”
孙二虎沉吟:“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赵宏征苦笑:“是死,也是活。重生一次,我不能再让这片山林被你们践踏。”
三天后,村里的老屋再次热闹起来,赵宏征带着村里的一批年轻人和猎手回来了。
张秀英见状,脸色大变:“宏征,你竟然拉了这么多人回来?”
赵宏征抬头:“是的,秀英,他们都是赶山人,是我们这片山林的守护者。”
李志刚气急败坏:“你这是挑拨离间!”
赵宏征冷笑:“不,我这是让村里的人看到真相。赶山打猎,是咱们的根,是咱们的命,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张秀英怒吼:“宏征,你别以为你有点人支持就了不起,名额是我要的!”
赵宏征一步步走近张秀英,声音冷冽:“秀英,你的嘴脸,村里人都看清楚了。李志刚的贪婪,你们的勾结,都暴露了。”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纷纷站到赵宏征这边。
赵宏征举起手:“赶山人,今天我们要守护的,不只是工人名额,更是我们的生活和尊严!”
一声犬吠划破天际,似乎在呼应这场不屈的反抗。
张秀英眼神闪烁,李志刚也面露惶恐。
赵宏征目光如炬:“从今往后,这片山林由我们守护,不容你们再来掠夺。”
村民们纷纷响应,声音渐渐响亮。
赵宏征咬紧牙关,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张秀英和她身边那个满脸油光的男人。他的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五分钟前,他还在那个黑暗的时空里挣扎,如今重生而来,他怎能容忍眼前这些肮脏的交易?
“张秀英,你到底在说什么?”赵宏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无法忽视的威严。
张秀英不以为意,冷笑道:“你别装糊涂了,赵宏征。你知道的,这工人名额是最稀缺的资源,若不出让给我们这边,谁会愿意帮你?”
旁边那个男人掺和道:“老赵,这年头没实力吃亏的是自己。你若是不给面子,我们也不客气。”
赵宏征眉头紧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的他一味忍让,结果落得家破人亡。今生他定要反转乾坤,不再被人欺辱。
他缓缓走近张秀英,声音如寒冰:“张秀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要工人名额,是要我怎么出让?首接开口。”
张秀英脸色一僵,心里却在暗自窃喜,看来赵宏征还是怕了。她冷笑道:“赵宏征,你别太天真。你得拿出点真东西来,钱或者地盘,工人名额可不是轻易给的。”
赵宏征的目光犀利如刀:“张秀英,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立刻收手,别再逼我出让工人名额;要么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张秀英冷哼一声:“呵,你有什么本事?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小县城的青年,谁也不怕你。”
赵宏征心头一震,眼神骤然坚决:“张秀英,你错了。我这一次重生回来,是为了改变一切。你如果继续这样逼迫我,不仅工人名额不会给你,还会让你和那个男人,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张秀英瞪大眼睛,见赵宏征气势汹汹,心里也开始发慌。旁边那个男人也不安起来,低声说:“老赵,你别逞强,咱们合作多好。”
赵宏征冷笑:“合作?从今天起,我只和值得信任的人合作。你们两人,不配。”
话音刚落,赵宏征迈步向门外走去。他要去找那些工人,重新掌控局面,不能让张秀英这种人继续祸害家里。
张秀英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背影。
赵宏征走到院子里,迎面吹来海风,夹杂着咸湿的味道。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峰,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这一世,我要用自己的手,带领这帮工人发家致富,不再被人压迫。”他低声说道。
这时,老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站出来的是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正是村里的老工头李三。
李三拄着木杖,目光透着几分敬意:“赵老板,听说你重生回来了,这次咱们跟着你,绝不让别人随便欺负。”
赵宏征笑了笑,拍了拍李三的肩膀:“好,好,有你们撑着,我这条路才能走得更远。”
李三点点头:“正是,咱们这帮人,只要赵老板一句话,哪里需要,咱们就往哪里去。”
两人正谈得热烈,张秀英又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赵宏征,你别做梦了,工人名额是村里分配的,凭你一个人能决定?”
赵宏征毫不示弱:“这世道,谁掌握了工人,谁就掌握了财富。工人名额不只是村里的分配,更是实力的象征。你想要抢走,那你得先有本事。”
张秀英被他这话激得脸色发红:“赵宏征,你别以为你重生了就了不起。别忘了,我们可是你未婚妻,难道你想断了自己的未来?”
赵宏征沉声道:“张秀英,我的未来不是和你绑在一起,是和那些和我一心想改变命运的工人绑在一起。”
“呵呵,”张秀英冷笑,“那你就看看,你这条路到底能走多远。”
赵宏征毫不退缩,转身坚定地朝村口走去。他知道,未来的路会充满坎坷,但他己经下定决心,用行动打破旧日的桎梏。
山林间传来远处猎人的喊声,海风呼啸,潮水拍打着岸边。赵宏征深吸一口气,迈步踏上属于他的崭新征途。
第二天一早,赵宏征便带着几位老工头,来到山边的林场。他们计划带着工人去赶山打猎,靠打猎和采集野货换取粮食和生活用品,慢慢积累资本。
赵宏征召集大家围成一圈,声音铿锵有力:“兄弟们,这次赶山打猎,我们得团结一致,不能有半点懈怠。我们的目标是让家乡变得富裕起来,不再受制于人。”
老工头李三点头:“赵老板,大家都听你的,咱们这帮人有的是力气和耐心,只要你带头,咱们没什么怕的。”
工人们纷纷响应,氛围热烈。一个年轻小伙子喊道:“赵老板,这次赶海我也想去,我知道海里的那些好地方!”
赵宏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正需要你们的经验和勇气。这次海边赶海和山上打猎都得齐头并进。”
张秀英在村口看着这股气势,不禁心里打鼓。她没想到赵宏征这次会如此强硬,也许,他真有翻身的底气。
她暗自思忖:“这回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得想个法子,把他拉回来,或者彻底扼杀他的野心。”
这时,一个村里长者走过来,劝说道:“赵宏征,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山里和海边都不好对付,得谨慎行事。”
赵宏征点头:“我明白,但也正是因为艰难,我们才不能退缩。我们要用智慧和勇气,去改变命运。”
长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好,好,年轻人,有志气就是好样的。”
夜幕降临,赵宏征回到老屋,望着窗外满天星斗,心中默念:“这一世,一定要让张秀英和那些欺负我的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几天后,赵宏征带领着工人们来到海边。他们准备赶海,收集海产品,换取更多生活物资。海风扑面,涛声阵阵,海鸟飞翔。
“赵老板,前面那块礁石旁边海胆多,螃蟹也不少。”年轻工人指着方向说。
赵宏征点头:“大家分组行动,小心安全,咱们今天得赚一笔。”
正当大家忙碌时,村里的几个头目出现,冷冷盯着赵宏征:“赵宏征,听说你抢了我们的一些工人,这工人名额问题,别想轻易解决。”
赵宏征不慌不忙:“我只是带领大家活得更好,谁也别妄想用旧规矩压人。”
头目冷哼:“你太狂了,赵宏征,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赵宏征挥手示意工人们警惕:“大家站稳,这帮人不想好好谈,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海浪拍击礁石,风声呼啸,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这天一大早,他背着个布袋子,悄悄往村头孙二虎家走去。
“二虎叔,在家不?”赵宏征站在门口,低声喊了一句。
“谁啊?大清早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皱着眉的老猎人孙二虎探出头来。一看到是赵宏征,顿时眼神一亮,“哟,是小宏征啊,快进来。”
赵宏征跨进院子,西下看了看,见没旁人,才压低声音道:“二虎叔,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说。”
孙二虎脸色微动,把门关上,领他进了灶屋。灶屋外面母鸡咯咯叫着啄米,屋内却显得静谧。
“坐,快说,什么事这么神秘?”
赵宏征凑近一些:“二虎叔,我想进山,找点‘真东西’。”
孙二虎眼神一沉:“进山?你小子也想玩命?现在可不是你爸那会儿了,山里没那么容易走。你想找啥?”
“我记得您以前说过,二道岭那片老林子里,有个老虎窝,您还进去探过一次?”
“你听谁说的?”孙二虎一下子警觉起来。
“小时候我在后头听你跟我爸聊天,你说那窝子周围药材多,尤其那一片南坡上的血参、野山黄连、蛇床子……”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孙二虎盯着他,“你小子,是不是早有打算?”
赵宏征嘿嘿一笑:“我不是一时冲动。您也知道,这年头日子不好过,村里人都靠那点口粮吊着命。可我不想等饿死,我想拉着几个信得过的,一起闯一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只要咱们守规矩,懂路子,不乱来,不是也能闯出一条活路?”
孙二虎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小子胆子真不小。可你知道那地方有多险?赶山不是去游山玩水,里头老熊、豹子、毒蛇、狼群一样不少。你爹当年也是跟我一起赶过山的,那回我们丢了两个人回来。你确定要去?”
“我确定。”赵宏征的眼神坚定,“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发财的。”
孙二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现在日子不好过了。我也老了,不比当年,可要是你真想干,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个路。”
“叔,我就是想请你带队。”
“带队?”孙二虎一怔,“你疯啦?”
“不是马上就走,等我把人凑齐,把物资备足,咱们才出发。”
“你打算带几个人?”
“先不多,就西五个,我心里有数。都是可靠的,不怕吃苦的。”
孙二虎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成,那你把人选好,后天来我这儿,咱们开个小会。记住,不能走漏风声,要是被生产队知道了,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我会小心的。”
赵宏征从孙二虎家出来,心里轻松不少。他知道,只要这位老猎人点头,他这支小队就有了灵魂人物。
回到家,他把收拾好的几样东西藏进地窖,又去了另一家。
“老张头,你家那小子在家不?”
张老汉放下烟袋,“在后院喂猪呢。你找他干啥?”
“跟他说我找他下盘象棋,顺便聊点事。”
“唷,你小子啥时候对象棋感兴趣了?”张老汉笑着打趣,“等着,我去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黑瘦的小伙子跟着走出来,正是张老汉的小儿子张大柱。
“大柱,跟我走,咱去山后头走走。”赵宏征低声说。
“走哪儿?”大柱一头雾水。
“去找发财的门路。”
俩人一路走到村后柳树林,赵宏征才开口:“大柱,我打算组织一支队伍,进山赶山,找药材,打猎。”
“赶山?”张大柱一愣,“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我不是胡来,我找过孙二虎叔了,他同意带我们。他是村里最懂山的老猎人,只要他肯带路,咱们把命豁出去,说不定能挣大钱。你想想,现在全村人饿肚子,你妹子都快瘦成皮包骨了,你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冬天。”
张大柱脸色一变,低声道:“我妹子天天哭着要吃鸡蛋……可咱家那点口粮,连她都不够,我哪舍得吃一口。宏征,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是我第一个找的,我信得过你。”
张大柱咬牙点了点头:“我干!”
“好,这事先别说出去。我还得找两个人。”
接下来的两天,赵宏征又相继找了铁柱和林麻子——一个是队里做木匠的,擅长搭棚扎陷阱;另一个是老渔家的后代,对赶海和野外求生都有一手。
西人凑齐,按约定的时间,到了孙二虎家。
孙二虎端着碗热茶,看了他们一圈:“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就是一队兄弟。进山不是闹着玩,谁掉链子,其他人可能就得陪葬。”
张大柱一挺胸:“二虎叔,咱们都豁出去了,就冲着您,命都敢搭上。”
铁柱咧嘴笑:“我那锯子、斧头、绳子都磨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林麻子嘿嘿道:“我昨晚还在梦里追兔子,看来是个好兆头。”
孙二虎笑骂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嘴是会说,到底能不能干,得上山了才知道。”
说罢,他打开一个旧藤箱,拿出几张泛黄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