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崔昊重复了一句,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什么时候关注个人形象了?
看了下时间,己经十点了,那就洗漱睡觉吧,做一个作息规律的人。
接下来只要自己不放弃,好好努力,再加上系统的加持下,前途是看的见的。
“好想再卷一下。”
这一晚,崔昊睡的很舒服。
重生后的焦虑,系统失而复得高兴,全都在这几天的生活中磨合了。
未来可期,有什么可忧虑的?普通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付出有回报就行。
第二天一早,崔昊刚刚完成5公里跑步。
看着屏幕上跑步技能己经变成入门(20/100),崔昊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嘀~嘀~
一辆崭新的新日电动车向着崔昊冲了过来,崔昊连忙跳到一旁空地上。
嘎的一声,电动车猛地停到了崔昊面前,露出陈阳那张嚣张犯贱的大脸,现在的陈阳脸上还留着青春期的回忆,痘痘好像舍不得他一样。
这就是崔昊上辈子最好的朋友、兄弟之一。人世间的事情总是这么的奇妙,原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通过相处,都能成为知己朋友,甚至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而一些有血缘关系,朝夕相处的人却可能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变成仇人。
看到陈阳现在的样子,崔昊满心欢喜的同时又有些想笑,这哪是后来的精明的样子,十足的孩子气。
“上车。”陈阳喊了一声。
“头盔在哪?”崔昊下意识问了一句。
“啥头盔?那玩意多热。”陈阳反问。
“哦。”崔昊反应过来了,电动车强制戴头盔的规定还要好些年后才出来,现在还是电动车普及的时候。
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崔昊就跳到后座上。
“坐稳了。”话音刚落,小电动车就窜了出去。
“我去,你要不要悠着点”
“放心,哥的技术嘎嘎的。”
一路急行,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地方。
己经到的几个人正聚在湖边聊着什么,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笑的最大声的是一个个子小小的,留着齐耳短发的圆脸姑娘。
她旁边还有有一个高高瘦瘦姑娘,穿着一件白T恤,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这就是余胜男,一首跟崔昊争第二的姑娘。
为什么是第二而不是第一?只因为第一那家伙太变态了,也不怎么来学校,整天看不到他学习,可是考试就能稳稳地压大家一头,后来他就不被选到培优班了。
留下他俩就一首菜鸟互啄,可惜最后俩人在高考的时候也没发挥好,理综考了不到200分,只够上一个普通的本科。
“你俩怎么这么磨叽”说话的肖宁,打扮的很时髦,头发梳了个中分还用发胶抹了下。
看到崔昊和陈阳两人到了,其他人也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几天都在家干啥呢,我都快无聊死了,都想回学校了。”
“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是想回家呢,果然人就是在一座围城里。”有人接了一句。
“我这两天在家参加了个婚礼。”崔昊说了一句。
“怎么样,热闹不。”
“还行,去帮了个忙,还挺累的。”
“吃席还累啊,新娘子漂亮不?”余胜男插了句话。
“还行,不如你漂亮。”崔昊随口回了句。
话音刚落,余胜男小脸红了一下,接着道:“哪有,新娘子肯定是当天最漂亮的。”
“我们沿着湖走走吧,干站着也不是事。”
其实,作为一首以来的“对手。”俩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情愫。当然,对于那个时候的他们来说,还谈不上情和爱,只是觉得看那个女孩子顺眼。
高考之后,曾经的同学都分流了,有些人就渐渐断了联系,能始终保持联系的,只有那几个能一起前行的。
其他人越走越快,两个人慢慢的被落在后面。
“你参加的谁的婚礼?”
“新郎是我侄子啊,新娘是我小学同学”
“那她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叔叔?”听着语气中的调侃意味。
“各论各的,在家就按辈分。”
“毕业后你回过学校吗?”
“没有,毕业后再没回去过。”
“我回去了一趟,夏老师还在教高三,己经是年级主任了。”
夏老师是崔昊他们高三班主任,很严肃的一个人,对己严格,对学生更严格。而且精力充沛的厉害。崔昊犹记得当时吃饭只有十五分钟的日子,每天为了那口吃食,铃声一响就冲出教室,买完之后边吃边走的日子,不由得为学弟学妹们祈福。
“门口的小吃摊还在吗?”
“不在门口了,都给移到对面街里面。韭菜盒子、肉夹馍还有炒凉粉,我都去尝了尝,想回味一下,只是再吃没有原来好吃了。”
“还是原来的老板吗?”
“是啊,还是原来的做法,当场调馅。”
崔昊想到了什么就说:“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应该是不同的年纪的事。年轻的时候和老了之后去用一个地方旅游,看到的风景就是不一样的。”
“你是说我年纪大了?”
崔昊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给自己找补,用坚决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们永远十八岁,就像早上的太阳一样充满活力。”
“崔昊,我发现你变了。”
“哪变了”
“变得老气了,老爱说教,跟我爸妈似得。”
“是吗?”崔昊开始反思自己,走到水边,对着湖面仔细看了看自己,青春正茂,帅气依旧,虽不如南吴北李,也不遑多让。
不着痕迹的看了几眼站在一旁的女孩,只觉得自己眼睛里的油腻止不住地溢出来了,再加上习惯性的皱眉,完全破坏了这本该帅气的脸。
年轻的身体里,住着饱经岁月磨砺的成熟灵魂,又没有学识沉淀的加持,总是会显得这样的冲突。
可能需要岁月才能带走这种矛盾感,崔昊岔开话题。
“快看,那边有算命的,你要不要试试。”
顺着湖边小路望去,隔几步就能看到摆地摊算卦的老大爷或者大妈,有的留着一绺胡须,有的阳光下闭目养神,也有的在大声招揽着来往的游客。
崔昊家乡这边号称是八卦的发源地,自然而然的算各位大师也都汇聚到这里。
“不去,我爸说都是骗人的,就是靠经验和一点心理学知识忽悠你的,真正的有本事的根本不在这。”
“你们俩个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快点跟上来。”陈阳在突然前面喊了一声。
“马上来。”
走着前面就到了厄台,厄台上还修有一座孔庙,是当地学子们的必游打卡点。
据说在两千多年前的东周时期,夫子带领着弟子们来陈国讲学,最后一次还被楚昭王派人请去讲学。但夫子讲的大道理是让统治者如何治国的,让统治者如何如何管理百姓的,陈国的老百姓不愿意了,没等夫子到楚国见到楚昭王,老百姓就把夫子和他的弟子们围困在南坛湖的一个小岛上,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夫子和弟子们饿得头晕眼花。
没办法,夫子和弟子们分头到湖边找吃的。鱼是捉不到的,夫子看湖里生长一种叫蒲的植物,就出,上边的绿茎不能吃,而下边的蒲根细腻,脆甜可口,夫子就和弟子们吃蒲根,一连七日,夫子和弟子们就靠蒲根生活下来。这种蒲根叫“圣人菜”。
每当考试临近的时候,这里总有不少人过来上香,或是家长带着孩子,或是三五成群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