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南边儿,一个将军家里,庶出的小姐!
女儿苦求阴曹的官儿,得到批准,特意回来,与您告别!”
说罢,慧婉原地跪下,对仆妇,磕了三个头儿。
仆妇用衣袖抹着眼泪,她满脸呆傻,自言自语的,咂嘴道:“
好!
你快去吧!
桂花呀!你别担心娘,夫人赏了银子的!”
慧婉起身后,捂着脸离去。
出了院门后,慧婉忙寻着旧路,往回急驰。
她抬头望着夜空,只见,半弯月牙,己至中天。
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万籁俱静。
打更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天干物燥,小心……”
忽然,一道人影,从前面的巷子,走了出来。
“白天,你害怕诈尸,晚上,怎么就这样胆大了?
这黑天瞎火的,你也记得住,回去的道儿?”嚣张的男声,从“黑影”的身上传来。
慧婉捋着墙根急走,不与来人接话。
不成想,他竟然从道中间过来,随着慧婉,一同往前走。
“你咋不言语呢?装不认识本大人吗?”赵珩首问慧婉说道。
慧婉扫了他一眼,也不客气的讲道:“
这位官爷,奴婢没见过您,不好随意开口接话!
奴很怕,惹上你们这些当官的男人!”
赵珩,习惯性的冷笑了一声,便煞住了脚。
慧婉独自一人,往前走了几步,她小心翼翼的,回头瞅了一眼,见身后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月光下,慧婉又从出来的墙头,连跳带扒的,回了府里。
不远处的房顶,赵珩坐在屋脊上,他摸着下巴,讪笑道:“
是个人才,白日里,我还真被你给唬住了!
这会儿,才算是认识你!”
镇江候府里,慧婉悄悄的回房,褪下衣裙,回至绣床上酣睡。
次日,慧婉同府中女眷们,在花厅上用早膳时。
突然,一个小厮,从二门上,边跑边喊道:“
不好了,大理寺的官兵们,把咱们侯府,给围了!”
在院子里,伺候的男女仆人,忙急慌慌的,跑进来报信儿。
花厅里,众人吓得面如土色,女眷们缩至墙角。
慧婉等五位,未出阁的小姐,皆被嫂子们,护在身后。
老夫人冲众人,断喝一声,道:“
乱什么?咱们侯府,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理寺岂敢,擅闯侯府拿人!”
众人听了这话,遂松了一口气。
可不过,两句话的工夫。
只听,院子里响起了,整齐的靴子响,又有刀鞘与刀锋相碰的声音。
花厅内,寂然无声,一股寒气,无声无息的,在众人的脚下徘徊。
一人,脚步沉稳的,迈进花厅里,开口说道:“
本官奉上司的命令,来抓拿人犯林西海,其他人可以回避!”
角落里的慧婉,听着此人说话时的声色,微蹙秀眉,在心里悄念道:“
我家哥哥,犯了什么罪,要惊动‘大理寺’,闹出这般声势的,来拿人?
况且,这位大人,说话的声音,我好像有点印象!”
厅内,林西海惊吼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