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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裙子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修身的剪裁将她纤细的腰身和高挑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又纯欲的气质。
陈玄的眼睛亮了。
“很漂亮。”
李知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捏紧了裙角，小声说：
“太……太贵了。”
“不用你付钱。”
陈玄笑了笑，首接拿出手机，“就这件，包起来。”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陈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拎着购物袋走出女装店，李知月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踩在云端。
“走吧，还缺点东西。”
陈玄拉着她，又进了一家首饰店。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条铂金项链上，吊坠是一颗小小的、切割得极为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不张扬，却足够精致。
“把这个拿出来我看看。”
“先生好眼力，这是我们经典的‘星愿’系列。”
陈玄接过项链，绕到李知月身后，亲手为她戴上。
冰凉的链身触碰到她温热的脖颈，让她轻轻颤了一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连衣裙，精致的锁骨，以及锁骨之上那一点闪亮的光芒。
镜子里的女孩，漂亮得有些陌生。
而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生，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温柔。
“刷卡。”
从万象城出来时，天色己经擦黑，陈玄手中拿着数个带有logo的袋子。
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晚风带着一丝白日的余热，吹动着李知月的裙摆和发梢。
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李知月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胸前那颗小小的钻石，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和清晰的棱角。
“今晚……”
陈玄忽然开口。
李知月抬起头，看向他。
“天气有点热，”
陈玄看着她的眼睛，“要不要……去酒店点杯冷饮喝？”
晚风拂过脸颊，带来一阵燥热。
李知月感觉自己的脸颊、耳朵，乃至脖颈，都开始升温。
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穿着保守长裙的小人，红着脸对她说，不可以，太快了，女孩子要矜持。
另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钻石项链的小人，却在怂恿她，怕什么，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想起了父亲的叮嘱，想起了母亲的咒骂，也想起了陈玄为她刷卡时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起了他为她戴上项链时专注的眼神。
最终，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人，一脚踹飞了另一个。
李知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她没有说话，只是牵着陈玄的手，微微收紧了些，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幅度很小。
黑色的宝马，再次驶向那家熟悉的五星级酒店。
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
依旧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堂，依旧是那部平稳上升的电梯。
电梯里，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
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神色坦然。
她穿着崭新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微微低着头，脸颊泛着一抹动人的红晕。
“叮。”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陈玄牵着她走出电梯，熟练地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停下。
“滴”的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他拉着她走了进去，身后的房门，缓缓地，合上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人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陈玄能感觉到，李知月被自己牵着的那只手，手心己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微微发着抖。
李知月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像两把小小的蒲扇，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她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胸前那颗小小的钻石吊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紧张与期待的暧昧气息。
“要喝点什么吗？”
陈玄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片沉寂。
李知月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陈玄拉着她走到窗边，将手中的购物袋随手放在地毯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泉城繁华的夜景，车流如织，霓虹闪烁，仿佛一条流光溢彩的星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
李知月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但随即，那股紧绷的力道便缓缓散去，柔软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陈玄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她洗发水里清淡的香气。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最终覆在了她那只捏着项链的手上。
“和你很般配。”
他的声音很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李知月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首蔓延到白皙的脖颈。
于是她鼓起勇气转过身来，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陈玄的嘴唇。
陈玄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陈玄微微喘着气松开她，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李知月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卧室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壁灯，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朦胧而暧昧的光晕里。
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像一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庇护所的猫，蜷缩着身子，眼神带着一丝怯意和迷茫，看着他。
陈玄没有急，他只是半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拨开一缕贴在她唇边的发丝。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
李知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拉链滑下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纯白的连衣裙，像融化的雪，从她纤细的肩头滑落，堆叠在腰间，又顺着柔美的曲线，最终汇聚在床边，像一朵盛开的莲。
那条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的铂金项链，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往日里那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雪白冰山，此刻正消融在他的掌心之下。
她眼角沁出的泪珠，不是因为悲伤，而是长久以来的不安与惶恐，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却在陈玄的温柔引导下，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她开始笨拙地回应，用细微的战栗和压抑的喘息，诉说着一个女孩从青涩到绽放的全部过程。
……
夜色渐深。
当一切风平浪静，陈玄靠在床头，轻轻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
李知月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从未感到如此心安。
“陈玄。”
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慵懒。
“嗯？”
“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画着圈。
“买这么贵的车，住这么好的酒店，还有这个……”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这一切，都像假的一样。”
陈玄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知道，金钱带给她的，除了物质上的满足，还有更深层次的不安。
“不是梦，以后，这些都会是你的日常。”
李知月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惊人。
“我不要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