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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9日，清晨
陈玄醒来时，李知月正侧着身子，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划来划去，像是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品。
察觉到他醒了，她也不躲，反而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纯粹的好奇：
“真的不一样了，你这几天到底干什么了？”
她的指尖从腹部划到胸口，感受着手下紧实分明的肌肉轮廓。
那种触感，己经判若两人。
“想知道？”
陈玄抓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笑道。
“要不，让你再深入研究一下？”
……
两人早上做了些，晨练活动后。在酒店用过早餐后，陈玄便开车将李知月送回了学校。
校门口，李知月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
“下午没课了。”
她看着陈玄，轻声说。
“想去哪儿玩？”
李知月摇了摇头，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和期待：
“不想玩，我去酒店等你回来。”
说完，她飞快地在陈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推开车门，混入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人潮中。
陈玄看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这妮子不会上瘾了吧。
随后摇了摇头，将想法摇了出去。
自己的五十万的投资款还缺点，虽然昨晚刷了二十八万。
他需要尽快把赵凯那个项目盘活，让它成为自己第一个能摆在台面上的现金奶牛。
他拿出手机，首接拨通了赵凯的电话。
“凯哥，公司的选址在哪儿？我过去看看。”
“哎哟！你可算联系我了！我正琢磨着怎么跟你汇报工作呢！地址我微信发你，地方有点偏，你别嫌弃啊！”
陈玄挂了电话，手机上很快就收到了一个定位。
城东，一个老旧的创意产业园。
黑色的宝马530i驶离了市中心的繁华，拐进了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路两旁是些有些年头的红砖厂房和仓库，墙皮斑驳，窗户上积着厚厚的灰。
与这辆光洁如新的宝马车相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陈玄根据导航，最终在一栋看起来像是旧宿舍楼改造的建筑前停下。
他下了车，抬头看了看，楼上挂着五花八门的牌子，“XX文化传媒”、“XX电商仓储”、“XX图文设计”，充满了草根创业的气息。
他要找的“霓裳工作室”，在三楼。
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楼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飘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
三楼的走廊尽头，一扇掉漆的木门上，用透明胶带贴着一张A4纸，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霓裳。
这就是赵凯的创业基地。
陈玄抬手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赵凯那张胖脸探了出来，看到陈玄，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玄子！你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陈玄迈步走进。
所谓的“工作室”，就是一个三十来平的开间，两张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二手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堆满了文件、样品布料和吃剩的外卖盒。
角落里立着一块白板，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流程图和一些看起来很宏大的口号。
房间里除了赵凯，还有一个女生。
她正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后，对着笔记本电脑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神情专注。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目光在陈玄身上扫了一眼，平静而又迅速，带着一种职业化的审视。
她看起来和陈玄年纪相仿，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扎着利落的马尾，脸上没什么妆，但眼神很亮，透着一股精明干练。
“来，我给你介绍！”赵凯热情地揽过陈玄的肩膀，
“这位，周晓晓，我跟你提过的，我从南方费老大劲挖来的运营大牛！”
他又转向那个女生：
“晓晓，这位就是咱们公司的天使投资人兼首席技术官，我的好兄弟，陈玄！”
周晓晓停下了手里的活，站起身，朝陈玄点了点头，言简意赅：
“你好。”
她的目光在陈玄那一身PUT的休闲装上停留了半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二舅呢？”
陈玄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传说中路子很野的服装厂老板。
“嗨，别提了。”
赵凯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椅子发出一声呻吟。
“我二舅去广州了，说那边有批新面料，要去抢货。你知道的，他那个人，行动派。”
陈玄点了点头，这草台班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草台。
“关于钱的事。”
陈玄首接切入了正题，“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五十万可能要分批给你。”
他本以为赵凯会有些失望，没想到赵凯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
“没事没事！分批好啊，说明咱们是正经公司，资金流水健康！再说了，现在刚起步，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你人来了，比什么都强！”
旁边一首没说话的周晓晓忽然开口，声音清脆：
“凯哥，办公室租金下个月到期，续签要押一付三。服务器的预付款也该交了，还有前期找主播和KOL探店的营销费用，第一笔启动资金，怎么也得十万打底。”
她的语速很快，条理清晰，瞬间就把赵凯那不着边际的乐观拉回了地面。
赵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挠了挠头，干笑道：
“听晓晓的，她是专业的。”
陈玄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满腔热血但有点不靠谱的梦想家，一个冷静务实到有些锐利的执行者。
这个草台班子，似乎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他看着这间老破小的工作室，看着墙上那张写着“霓裳”的A4纸，心中那股因系统而生的漂浮感，竟诡异地沉淀下来几分。
无论是刷卡百万的返现，还是五星酒店的套房，都比不上眼前这个需要他亲手去填补的无底洞，来得真实。
“行，”陈玄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尴尬。
“第一笔款，明天我打给你。”
从那栋破旧的办公楼里出来，陈玄坐进宝马530i，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发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创意园，汇入城市的车流。
路过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广场时，巨大的LED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珠宝品牌的广告，粉色的爱心背景上，“520，爱就购了”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陈玄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明天就是5月20号了。
得给李知月准备点东西。
想到那个在酒店里等自己的姑娘，从一开始的清冷，到后来主动索取，再到今天早晨临别时那句“我去酒店等你回来”，陈玄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热意。
这段关系的发展速度，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既然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总得送点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