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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慢慢走到星身边，看着她保持着咬东西的姿势，定格在时间静止的瞬间。
心里突然一暖，伸手轻轻揉了揉星的脸，软软的手感让她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小笨蛋，还好现实里你还在。”
她小声嘟囔着，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
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阿尔托莉雅才想起系统说的奖励。
打开系统面板，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一堆东西：
而最下方的金色图标格外刺眼——【记忆碎片：贞德的决意】
点开它，画面在眼前炸开。
濒死后的视角里，贞德染血的圣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平日里澄澈的眼眸燃烧着红莲般的火焰。
面对那些伤害御主的英灵她释放了自己的宝具‘红莲之圣女’。
最后化作消散前望向自己方向的怅然回眸。
阿尔托莉雅心情不适，抚过虚拟影像，突然意外发现多了个闪烁微光的信封，展开的瞬间，有几个文字跃入眼帘：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Master的——贞德」
阿尔托莉雅看着贞德留下的话，心情好多了，忍不住笑着小声说：
“一定会再见面，下次可换我来罩着你。”
说完，她才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奖励上。
系统界面悬浮在意识深处，三个金色选项还在闪耀——【正义之心】【前世复苏】【圣女羁绊】
“叮——请宿主在以下天赋中选择一项固定天赋，所选天赋将永久融入后续模拟与特殊事件。
阿尔托莉雅在三个金色选项上来回游移，意识深处仿佛展开了激烈的战场推演。
【正义之心】的光芒最为炽烈，那耀眼的光晕中。
她看到自己凭借这份信念震慑敌人的瞬间，也看到无数次因坚守正义而获得的力量增幅——
的确，只要践行正义之事，它便能化作无坚不摧的利刃，甚至能让中立阵营的人都对她卸下防备。
相较之下，【前世复苏】的图标虽然也闪烁着光芒，可仔细分析却让她皱眉。
亚瑟王的力量本来就是自己的，而上个模拟作为御主的力量。
不过是些零碎的魔术回路运用和令咒掌控，远远称不上突破。
至于【圣女羁绊】，那柔和的白光里只有贞德模糊的身影。
既没有首观的战斗力增幅，也没有明确的技能说明。
“隐藏剧情和协作技能？太过虚无缥缈。”
阿尔托莉雅轻咬下唇，理性如她，实在无法将筹码压在这份未知的情谊上。
[宿主选择时间剩余10秒]
“明明该选最强大的力量。”
她在心底自嘲，喉间泛起模拟中鲜血的铁锈味。
凭心而论，正义之心是目前这三个天赋里面对自己提升最有用的。
但当记忆里贞德燃烧圣旗为她复仇的画面再次闪现。
那些未说完的并肩誓言突然变得比任何力量都沉重。
阿尔托莉雅收回手，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系统仿佛感知到她的挣扎，突然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宿主与圣女英灵的羁绊能量异常波动，选择‘圣女羁绊’将额外激活‘命运回响’——可在战斗中短暂召唤贞德残影协同作战】。
这行字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她心上。
她闭上眼睛，模拟中最后时刻贞德绝望的呼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当她再次睁眼，目光己经落在【圣女羁绊】上：
“就选这个。”
金光闪过的刹那，阿尔托莉雅感觉有温热的力量顺着脊椎蔓延。
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
【天赋‘圣女羁绊’固定成功。
隐藏剧情《未竟的誓言》己解锁，以后可触发关键节点事件】
“叮——”
系统机械音再度在脑海炸响，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天赋固定成功额外效果确认：
下次模拟启动时，可召唤英灵贞德作为协同作战单位。
召唤无冷却时间限制，持续时长受魔力储备影响】。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又笑了，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想到下次模拟能和贞德并肩作战，心里就像有团小火苗在扑腾，之前模拟里那些憋屈和遗憾一下子都散了。
她又伸手戳了戳星定格的脸颊，小声说：
“等着瞧，下次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就在她沉浸在喜悦中时，凝滞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
时间恢复流动。
“咔”的清脆声响里，星咬食物的动作终于完成。
可下一秒，少女突然像被烫到般跳开，食物碎落在地上。
“我靠，贞德我还在这啊！不要烧我！”
星抱着脑袋满地乱蹿，发梢还沾着几片碎屑。
“奇怪？我怎么回来了？
刚刚明明看见贞德全身冒火了！
Master你快看我眉毛还在不在？！”
她举着手机当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瞳孔里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阿尔托莉雅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伸手按住星胡乱晃动的肩膀，蹭掉对方脸颊上的食物渣：
“冷静些，那只是模拟中的场景。”
话虽如此，语气却比往常柔和许多。
星愣了一下，盯着阿尔托莉雅完好无损的脸。
手机掉在地上，猛地扑进对方怀里，带起一阵风掀翻了桌上的吃的。
眼泪渗进阿尔托莉雅的衣领，哭腔里裹着鼻音：
“啊啊！Master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不知道你没了之后，贞德有多么生气......”
阿尔托莉雅僵了一瞬，随即放松身体环住怀中颤抖的人。
星的发丝蹭过她下巴，带着股淡淡的香味，和模拟中刺鼻的血腥味截然不同。
耳边炸开的哭喊声里，她听见断断续续的抽噎：
“贞德的圣旗烧得整片天都红了......我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没事了。”
阿尔托莉雅轻轻拍着星的后背，感受到对方因哭泣而剧烈起伏的脊背。
她闭上眼，模拟中濒死时的黑暗与此刻真实的体温重叠。
原来在她意识消散后，星和贞德经历了那样的绝望。
“下次不会了。”
她把下巴抵在星的头顶，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温柔。
怀里的人哭着攥紧她的衣服，仿佛要把模拟里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而阿尔托莉雅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