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霓姗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挂在面前明日演出的衣服,怅然若失,不知此时此刻萧廷在干什么?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叩门的声音,霓姗打开门见萧廷站在门外。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压制许久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萧二公子今日怎么得空来了?!”霓姗赌气道,这么久萧廷都没有过来看过她,问一问她,她心里怎能不委屈?萧廷关上门,猛的将霓姗抱入怀中,良久才缓缓低声道:“我有何颜面来见你?”霓姗听见萧廷这句话,委屈终化成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明日,过了明日一切都会好的。”
“大哥说,等诗会宴顺利结束,就废除你的奴籍,许你一个良人的身份,做主让我纳你入府。”萧廷的口气中终于有了一点雀跃。
霓姗得知这个好消息难掩激动的抬头向萧廷确认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大哥承诺的事情从未食言过。”
“如此看来这诗会宴兴许是福不是祸了。”霓姗打趣的说道。萧廷将霓姗散落在耳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眼神尽显柔情。“姗儿,我知道此次委屈你了,但事关萧府,又关系着我们的未来,我只能妥协,等诗会宴结束以后,我就给你名分,日后定会补偿给你。”霓姗娇羞的低下头呢喃着回应道:“能和萧朗长长久久在一起,姗儿便己心满意足。”
“切记,明日一定要量力而为!不要出彩,只要顺利完成即可。”萧廷最后向霓姗嘱咐道。
宴会如期举行,各个家族官宦子弟均有出席,萧廷少有的张罗着陆续入宴的宾客们,而萧宸却不见身影。
等人员差不多到齐落座,宴会正式开始了,节目应接不暇的承接上来,精彩非常,霓姗紧张而焦灼的等候着,只听得见台上一会儿传来高山流水的旷世之曲,一会儿传来宴下宾客的喝彩叫好声。“萧府呈!”霓姗缓缓走上台,台下坐满了宾客,霓姗太过紧张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她从未登过这么大的台子,之前在醉梦阁登台,虽然台下人也不少,但自己毕竟是浑水摸鱼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如今先不说面对的都是些贵族宾客,马虎不得,自己更是要独舞而起。霓姗在宾客里寻找着萧廷的身影,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一瞥,看见正前方主位上坐着那日的韦世子,韦世子的旁边萧宸此时正冲着世子窃窃私语。霓姗又寻了寻,没有看到萧廷的身影,音律响起,霓姗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想着萧宸的承诺,想着和萧廷的未来硬着头皮跟着节奏舞了起来,曲调越来越轻快,霓姗脚下的步子跟着越来越轻盈。紧张的心绪也渐渐松弛了下来,力求平稳的完成了所有的舞步。首到整个曲子结束,宾客们才沥沥淅淅的传来一些掌声,这个反响正中下怀,犹如众多节目一样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霓姗放下了悬着的心,行了礼退了下来。
后面的节目也都是反响平平,全场唯有出自兵部侍郎李家的《双生舞剑》得到场下阵阵叫好,算是博得今日诗会宴的头彩。按照往年的惯例,最后众人会在木牌上投下最满意的节目,评为今日节目之最,得此殊荣的人可以获得一个奖赏,这奖赏就是可以向世子提出一个要求或者向世子讨要一样东西。下人和小厮们收齐了木牌正紧锣密鼓的统计着。
“今年这宴会办的热闹,但呈上来的节目却少了些新意。”
“我倒是觉得好些个节目都挺有意思,可以看出各家对诗会宴的用心之处了。”
“但让老夫叹为观止的还是李侍郎家的《双生舞剑》早就听闻李侍郎的公子有伯乐之目,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啊。”
席间传来的声音各具不同,但相互的恭维和寒暄随处可见。嘈杂间一位管事走上前高声宣布着:“今日博得头彩的节目《双生舞剑》。”
紧跟着两位男子跟着走上了台,两男子容貌一样,体型也难分你我,一人持黑色剑柄,一人持银色剑柄,一左一右,只是这么站在那都让人赏心悦目。都说双生子默契,乃常人难敌,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此刻也能想象刚才俩人的表演有多么精彩绝伦。俩人整齐地向众人行了礼。
“俩人既拔得头筹,大可大胆地向世子讨赏。”旁边有人提醒道。
双生子相互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开口道:“我兄弟二人有幸得主公赏识培养己是万幸,今日见到世子,更是我二人的荣幸,若世子不嫌弃,我兄弟二人愿跟随世子,侍奉左右。”
“哦?你们兄弟可是受李侍郎精心培养的,归了我可让李侍郎情何以堪啊。”世子把话投给了一旁的男人,应该就是双生子的主公了
“世子雄才大略,谁人不知世子才是公认的用人之才,此等人才若能归于世子麾下,定会有大作为,如此也是臣等之福啊。”
原来这会诗宴竟是明晃晃的献宝表忠心的机会,这宝更多指的是人,可以是美人也可以是能人。官宦世家投其所好在来之前怕是早都有了筹划。霓姗心底唏嘘一片。
“如此说来,那本世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李侍郎割爱了!”韦世子向一旁的男子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正当所有人以为宴会圆满结束的时候,韦世子拿起来酒盏继续道:“今日《双生舞剑》确实当仁不让,但除了《双生舞剑》以外,其他也有很多节目让人印象深刻,比如王尚书府的画作《鹊阙》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里就能将喜鹊的细节展现的相差不二,实在不是易事,这幅画寓意也很讨喜,可见用了不少心思,这幅《鹊阙》本世子很是中意。当然萧侍郎呈上的《梦蝶》也很精彩,那舞中的意境竟能具体的用身体呈现出来,实在有意思的很。”韦世子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同时也向俩家举起了酒杯示意着。萧宸和王尚书家的主公相互自谦着紧跟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