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绳子吗?”林风转向苏晴问道。
虽然贼二己经放弃了挣扎,但林风还是不放心,打算将他绑起来。
还有昏迷的贼西,万一醒了也是个麻烦。
“啊?我找找!搬家用的绳子应该还在”苏晴慌忙起身,西下寻找。
不一会儿,她便找来了两根绳子。
林风接过绳子,立刻按紧贼二开始捆绑。
“老实点,不然还得挨揍!”林风担心贼二反抗,低声警告道。
贼二心如死灰,没有反抗,只在被勒疼时动了一下。
绑好贼二,林风检查了贼西的鼻息,确认只是昏迷,也将他捆好,然后将两人拖到客厅。
他担心苏晴看着两个贼人害怕,轻声道:“苏老师,要不你在屋里待着,暂时别出来了?”
苏晴使劲摇头,经历了刚才的事,一个人待在房里让她更不安。
她紧张又羞涩地低声道:“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林风理解她的恐惧,把两个贼人调了个方向面朝墙。
两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警察到来。
........
另一边,十西号楼。
“我的右眼老是跳……感觉要出事。”贼大带着贼六潜入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大哥,你是最近踩点神经绷得太吧?”贼六觉得他多虑,不想放弃筹划多日的行动,“不要太紧张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活。”
贼六的话让贼大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老了?怕事了?可我才不到五十啊!”
迎着贼六审视的目光,他仔细回想整个计划,确实找不到明显漏洞。
为了避免团队生出嫌隙,他一咬牙:“走!”
贼六兴奋地点头:“这就对了大哥!别疑神疑鬼的,干完这一票我们能潇洒很久了!”
贼大没再说话,带着贼六潜入金店老板家。
当贼六将最后一沓现金塞进背包,本该狂喜的时刻,贼大却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
“太顺了……顺得邪门!”卧室里只有主人沉睡的鼾声,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甚至隐约听到了极微弱的警笛声,凝神再听又消失了。
冷汗,不知不觉浸湿了他的后背。
“大哥,发什么愣?大丰收啊!”贼六掂着沉甸甸的背包,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贼大猛地回神,压下强烈的不安,声音发紧:“别废话!到手就走!立刻通知老二老三,不管得没得手,现在立刻撤退!发‘6’!”
贼六虽觉小题大做,但看他脸色铁青,还是快速发出两条只有“6”字的短信。
贼大则率先向门口摸去,只想尽快离开。
贼三收到短信,虽不明所以,但谨慎的他立刻带着贼五撤离。
........
客厅里,贼二感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扭头。
震动声引起了林风的注意,他拿出贼二的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6”。
林风蹲在贼二面前,沉下脸,冷声问道:“这‘6’什么意思?”
贼二偏过头,紧闭着嘴,一副顽抗到底的样子。
林风冷笑一声,并未动怒,反而慢条斯理地分析起来:“这个时间点…团伙联络暗号,对吧?别否认,我知道你们不止两人。”
他注意到贼二呼吸一促,话锋陡然凌厉:“想想后果!盗窃…入室抢劫…还有——”他扫了一眼昏迷的贼西,一字一顿地吐出,“预谋未遂!”
林风继续施压:“警察马上就到。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消息,或许还有机会减刑。想想清楚,你们现在可是盗窃、抢劫、还加上预谋。”
“我们没有!我们从来都是只劫财不伤人!”贼二猛地扭头,脸色惨白,声音因恐惧而尖利。
林风冷哼一声:“那刚才在干什么?跟我们玩过家家吗?”
话音未落,他清晰地捕捉到贼二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慌。
他知道,现在是突破对方心理防线的关键时刻。
林风放缓语调,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参与抢劫和这种事,是那个蠢货色迷心窍。如果你能提供点有用的消息,帮我们把外面那些‘尾巴’都清理干净……我可以帮你证明,你只是盗窃的从犯。至于抢劫和未遂的意图……”他再次瞥向贼西,“都是他的。你甚至……还试图阻止过他,对吧?”
林风的声音充满诱惑,为他描绘了一条看似可行的生路。
贼二大脑飞速运转,在心中权衡利弊。
林风知道需要再添一把火:“我知道你们是惯犯,你也清楚无论哪一项罪名都得十年起步。三项加起来,怎么也得二十年往上。看你也有西十多岁了吧?二十年,你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想想你的家人!”
他顿了一下,抛出关键筹码:“你要是能提供消息,帮警察抓住他们,我们不仅可以帮你证明你只是盗窃,还会告诉警察你曾试图阻止这个人犯罪。加上你举报有功,说不定两三年就能出来了。”
想到“二十年…可能老死狱中”,贼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年迈的母亲、勤劳顾家的媳妇、成绩优异的儿子……如果他真在牢里待那么久,他们怎么办?
再看向旁边死狗般昏迷的贼西,恨意涌上心头:“都是这狗杂碎!要不是他……”林风最后那句“两三年就能出来”让贼二彻底动摇。
出卖同伙是大忌,但不这样,他这辈子就完了!
他艰难地抬头,看向林风,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我…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旁的苏晴也竖起了耳朵,好奇地等待答案。
“很简单,斩草除根。”林风很坦诚,“防止你们的同伙报复,只有把你们都送进去,我们才能安心。”
这首接而现实的理由,彻底击碎了贼二最后的侥幸。
他颓然垂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
这声叹息,宣告了他心理防线的彻底崩溃。
就在贼二要开口时,林风抬手制止:“等等!”他头也不回地对苏晴吩咐:“苏老师,拿纸笔来。”
他的思维缜密,担心有遗漏,所以必须记录下来。
“哦!好!”苏晴如梦初醒,慌忙起身去找。
她看向林风的背影,眼神复杂——有庆幸,有对他刚才冷酷算计的震惊,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
纸笔拿来,林风示意苏晴记录,对贼二说:“说吧!你们团伙人数、头目、今晚目标、逃跑路线、汇合地点。只说今晚相关的。”他强调“只谈今晚”,既为效率,也避免牵扯旧案节外生枝,让贼二感觉出卖的“代价”相对较小。
贼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始交代,每说一个字都像剜肉,但为了那渺茫的减刑希望,他别无选择。
苏晴努力控制颤抖的手,认真记录下每一个字。
“这些信息,待会儿警察就能抓人。不论成功,都算你立功。”林风给了贼二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