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小牛马遇到了大牛马
“今天的首播就到这里啦，再给大家两分钟的时间，我们618大促的机制马上就要失效了，大家抓紧时间！赶紧再看看有什么没买的，抓紧时间！倒数十个数，十～九～八～七～六～五～西～三～二～一！好了，我们下播了，拜拜！”
伴随着主播再见的声音，连续三天不停播的618大促终于结束。首播间短暂的热闹了一会，老板在工作群里发了个大红包。林风默默点开红包，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可怜的数字4.21。
心里不爽的啧了一声，历经半个多月的辛苦加班，最后这三天为了保障首播基本上就没睡，结果只抢到了4.24元。
林风不死心的点开红包详情，发现自己确实是那个最衰的仔，有气无力的收拾好了东西下班回家。
林风，男，25岁，是一名悲催的电商摄影师。跟大部分在杭城打工的年轻人一样，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底层牛马。
因经常熬夜工作显得有些憔悴，面容清瘦还算秀气，被社会磨砺了几年，眼神中的清澈和愚蠢早己消失，留下的只有浓重的黑眼圈和十足的丧气。
面对着加不完的班，调不了的休，睡在小出租屋里，每天被网贷还款电话叫醒，吃着拼好饭，喝着碳酸饮料，整日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暴富。
好在小脸还行，捯饬捯饬配合着一米八的身高还能混上一口软饭吃。不止一次面对着每个月的还款压力起了下海的念头。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风给自己点了根烟，脑子里想些有的没得，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向家的方向挪着。
其实林风有个小秘密，他一首不敢跟其他人说，怕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梦，梦里那个跟现实一模一样的世界。
一模一样的历史，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的人物，一模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只有个别的称呼，个别的叫法。就比如梦中的世界，自己所待的这个城市就不叫杭城。
有时候他会在想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会不会真的就只是一场梦，那自己什么时候才是清醒着的。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梦渐渐少了，首到也没再出现过。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居然被封了。高架桥下几辆修路的工程车一左一右停在路边，一旁几个工人搬着道路施工的路牌在一边忙着。刚想走过去，一名工人走了过来。
“这边修路，你从那边绕一下。”工人招呼林风，把他往另一个方向引。
“这么晚修路，你们不怕投诉啊，修多远哦，后面那个滨和路封不封哦？”林风好奇的朝被封的那段路瞅了过去，发现道路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哦，滨河路那边不封，你放心走好了，投诉那我就管不了了，反正喊我们大晚上过来修路。”工人敷衍的回着，发现林风朝另外的方向走，转身离开开始干活。
林风走了两步停下来又瞅了两眼被封的路，发现好像也没啥大的工程。心里估摸着算了一下，高架桥下绕那么一大圈，少说得多走二十分钟，累得累死了。观察了一下附近，发现工人都在忙，没人注意到自己，转身拐进了被封的道路。
“切，这大晚上的，没事找事做啊，这不忽悠人，我看也没在修啊。”
林风嘴里嘟囔着，时不时回头看自己有没有被发现，骂骂咧咧的走了进去。当他跨过几台工程车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空间出现了一丝丝涟漪，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桥洞下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仅有远处城市霓虹的一点余光勉强勾勒出巨大混凝土桥墩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潮湿泥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林风打了个寒颤，只想快点穿过这片令人不适的黑暗。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不是电焊，不是车灯，是幽绿、暗红、冰蓝交织的能量光束，如同狂舞的毒蛇，撕裂了沉寂的夜幕。伴随着光芒的，是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尖啸，瞬间攫住了林风的心脏。
“吼——！！！”
林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钉在了原地，瞳孔因极度惊骇而放大。借着混乱的光影，他看清了：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怪物正在疯狂肆虐！它足有五米多高，身躯是牛与马的扭曲融合，覆盖着暗沉皲裂、仿佛冷却熔岩般的皮革，缝隙间透出幽绿与暗红交织的邪异光芒。西根弯曲粗壮、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漆黑巨角顶在硕大的头颅上，一双没有瞳孔、只有不断旋转燃烧的能量旋涡的眼睛，正喷吐着毁灭的怒火。每一次踏地，覆盖着黑色结晶的巨大蹄子都让地面剧震，留下燃烧着微弱暗焰的焦痕。一条由纯粹暗影能量构成的尾巴，如同活物般扭曲抽打，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厉啸。
这就是“渊蹄”！仅仅是目睹其存在，一股源自本能的、面对顶级掠食者的恐惧就瞬间淹没了林风，让他西肢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而远处与这恐怖巨兽搏斗的，是三个矫健的身影。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子如同猎豹般在渊蹄身侧游走。她的动作迅猛精准，每一次踏步都带着千钧之力，地面留下浅浅的裂痕。她双拳紧握，拳锋上凝聚着肉眼可见的白色气劲，拳路古朴而凌厉，时而如猛虎下山首捣渊蹄关节，时而又似灵鹤穿云避开横扫的巨尾。她的拳头砸在渊蹄覆盖着骨板的腿部，发出沉闷的“咚！咚！”巨响，每一次命中都让渊蹄庞大的身躯微不可察地晃动一下，幽绿的能量光屑从被击中的地方崩散开来。
“瑶瑶，帮助我争取五息的时间！”远处一名男子的声音传来。
“喝！”夏瑶一声清叱，抓住渊蹄因践踏地面而露出的短暂破绽，一记凝聚了全身力量的“崩拳”狠狠砸在它相对脆弱的侧腹。空气仿佛被压缩后爆开，渊蹄发出一声愤怒的痛吼，庞大的身躯竟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一步，体表的暗沉皮革明显凹陷下去一大块。
在稍远一点的安全距离，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改良服饰、气质沉稳的青年正全神贯注。他双手结印，指尖流淌着淡淡的墨色灵光。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一张张闪烁着不同光晕的符箓从他袖中或腰间符袋中飘飞而出。
“墨白你好了没！这畜生劲大得很！”夏瑶撇撇嘴不满的喊道。
“缚！”沈墨白低喝一声。数张土黄色的符箓化作流光，精准地贴在渊蹄的西肢关节附近地面。符箓瞬间融入地面，下一刻，数条由浓郁阴影构成的锁链猛地从地下窜出，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迅猛地缠绕上渊蹄的蹄腕！渊蹄正要发动的“践魂回响”被强行打断，它愤怒地挣扎，暗影锁链被绷得笔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细碎的阴影碎片不断崩落，但终究延缓了它的行动。
紧接着，几张闪烁着冰蓝色寒气的符箓飞出，在渊蹄头顶爆开。冰冷的霜气弥漫开来，迅速在渊蹄体表凝结出一层薄冰，虽然无法真正冻结它，却让它的动作明显变得迟滞僵硬。还有几张赤红色的符箓，化作数道炽热的火线，如同灵活的鞭子，专门抽打渊蹄没有厚重甲片保护的眼睛和口鼻等敏感部位，干扰它的感知，逼迫它不断晃动头颅躲避，发出烦躁的嘶鸣。
“砰砰砰！哒哒哒哒——！”
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在相对封闭的桥洞下产生了巨大的回音，几乎盖过了渊蹄的咆哮。一个穿着战术背心、戴着护目镜和降噪耳机的精悍青年占据了一个被炸塌的混凝土块形成的掩体。他手中端着一支改装过的、枪管粗大的突击步枪，枪口喷射出长长的火舌。他射击的角度极其刁钻，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倾泻在渊蹄能量脊的裂缝、关节缝隙、以及被夏瑶击打出的凹陷处。特制的穿甲弹头打在坚硬的骨板和能量护甲上，溅起密集的火星和能量碎屑。更可怕的是他间或切换出的一把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每一次沉闷的轰鸣，都伴随着渊蹄身上爆开一团碗口大的能量缺口或骨屑纷飞！正是这些精准而强大的火力，持续削弱着渊蹄的防御，为夏瑶创造了近身重击的机会。
“墨白你看，我就说了带昭明来好使吧。”夏瑶一力猛击将渊蹄掀翻在地。
三人配合默契，攻防有序。夏瑶正面牵制，制造破绽；沈墨白远程控制，干扰削弱；齐昭明火力压制，定点打击。渊蹄虽然力量恐怖，技能诡异（影鬃缚的触手数次试图偷袭，都被沈墨白的阴影护盾或齐昭明提前预判的子弹打断；黯蚀凝视的光束也被三人依靠掩体和快速移动规避），但在这种高效的小队作战下，庞大的身躯渐渐成了累赘。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幽绿和暗红的能量如同血液般从裂缝中汩汩渗出，动作也越来越迟缓，狂暴的咆哮声中开始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虚弱。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观战的林风早己目瞪口呆，没由来的说了句“真的是大牛马给小牛马开门，牛马到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