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逆袭商海,复仇

第28章 女主视角番外一:1977冬夜,油灯下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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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1977:逆袭商海,复仇
作者:
樊胖胖爱吃鸡蛋灌饼
本章字数:
1243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寒风像裹着冰碴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李婶家杂物间的破旧木门。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早己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只有一盏用墨水瓶改装的煤油灯,在角落的破木箱上摇曳着豆大的火苗,勉强驱散着方寸之地的寒意,却将林昭伏案的身影拉得巨大而扭曲,投在糊满旧报纸的土墙上,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兽。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煤油的呛人烟味、霉变的尘埃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墙角耗子洞的骚臭。林昭身上裹着李婶好心借给她的旧棉袄,袖口磨损得露出了发黑的棉絮。握着铅笔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好几个指关节都生了紫红的冻疮,稍微弯曲就钻心地疼。但她写字的动作却异常稳定,笔尖划过粗糙的草纸,发出沙沙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清晰得如同心跳。

摊开的,是几本借来的、卷了毛边的高中课本,还有厚厚一摞她自己用捡来的烟盒纸、旧挂历背面、甚至是包点心的粗糙黄纸订成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楷,公式、定理、政治要点、历史事件、英语单词……字迹工整得不像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写出来的。

“价值规律…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受供求关系影响…”她低声默念着政治经济学的内容,眼神专注而冰冷。这些知识,对于前世那个被圈养在周家、只会围着灶台和孩子转的林晓薇来说,是天书。但对于重生归来、灵魂被仇恨与不甘淬炼过的林昭而言,它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尘封的记忆被钥匙打开。前世的她,在电视新闻里听过,在周伟国醉酒后的牢骚里捕捉过零星碎片,在被当作“免费劳动力”帮周家小作坊算账时模糊地接触过。此刻,这些碎片在“恢复高考”这根金线的串联下,在“改变命运”这唯一目标的驱动下,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和逻辑性在她脑中重组、融合、升华。

这不是简单的“记忆”,更像是一种被仇恨和求生欲点燃的、对知识近乎贪婪的掠夺和重塑。她知道,这是她斩断与周家一切联系、逃离这泥沼的唯一利刃。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骤然响起,伴随着周红梅那尖利刻薄的叫骂,像淬毒的针一样刺破夜的寂静,也打断了林昭的思绪。

“林晓薇!你个不要脸的贱!给我滚出来!躲在耗子洞里装什么死?你以为考上大学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呸!就你那下贱胚子,给大学生提鞋都不配!开门!把我哥给你的那块破表还回来!那是我们周家的东西!”

又是她。

林昭握着铅笔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冻疮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眼底瞬间翻涌起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戾气,如同前世溺亡时灌入肺腑的冰水。周红梅…前世构陷她、亲手将她推下河的元凶之一!这张恶毒的嘴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但她深吸一口气。冰冷、带着霉味和煤油气味的空气灌入胸腔,强行压下了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暴戾。不能冲动。现在不是时候。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林晓薇了。

门外,周红梅的骂声越来越难听,夹杂着对林昭“忘恩负义”、“攀高枝”的污蔑,还夹杂着对李婶“多管闲事收留破鞋”的咒骂。李婶似乎被吵醒了,隔壁传来她带着睡意和怒气的呵斥,但显然压不住周红梅的撒泼。

林昭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寒潭。她轻轻放下铅笔,拢了拢身上的旧棉袄,动作不疾不徐。她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破瓦罐旁,伸手进去摸索了几下。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滑腻的东西。她面无表情地将那东西抓在手里,藏在棉袄宽大的袖口中,然后才走向那扇被砸得簌簌掉土的门。

“吱呀——”

门只开了一条缝,昏黄的灯光泄出去一点,照亮了周红梅那张因愤怒和刻薄而扭曲的脸。她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红格子罩衫,叉着腰,看到门开,立刻就想往里挤。

“滚。”林昭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穿透周红梅的叫骂。

周红梅被这截然不同的冰冷语气和眼神慑得一怔,随即更加恼怒:“你敢叫我滚?你算什么东西!快把表交出来!还有你偷拿我们周家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黑市倒腾了!投机倒把分子!我告发你去!”

“表?”林昭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你哥周伟国相亲时拿来充门面的那块‘上海牌’?早被我当破烂卖了,换了粮票。至于钱…”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周红梅瞬间瞪圆的眼睛,“我花自己的嫁妆钱,跟你们周家有什么关系?周伟国骗婚不成,你们还有脸来要东西?要告发?好啊,王主任就在街道办,你现在就去。顺便说说,你倒卖粮票、外汇券的事,要不要一起交代一下?”

周红梅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血口喷人!谁倒卖了!”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林昭的目光锐利如针,“上个月初七,城南小树林,跟那个绰号‘疤脸刘’的,交易了二十斤全国粮票,对吧?需要我说得更详细点吗?”这些信息,一部分是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周红梅后来确实因倒卖外汇券入狱),一部分是这几天她刻意从李婶和街坊有意无意的闲谈中捕捉、拼凑、验证的。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这种“黑料”足以成为致命武器。

周红梅彻底慌了,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你敢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试试就知道了。”林昭的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现在,立刻,滚出这条巷子。再让我看到你或者周伟国出现在这附近,或者听到你们在外面嚼一句我的舌根…”她微微倾身,凑近周红梅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我保证,你和你那个‘好哥哥’做的那些‘好事’,包括你爸批的那些条子,会一字不漏地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你猜,是你们先把我告成‘投机倒把’,还是你们全家先因为‘挖社会主义墙角’去吃牢饭?”

周红梅吓得浑身一抖,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后退一步,看林昭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嫂子”。那眼神太可怕了,平静下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寒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她毫不怀疑林昭真做得出来!

“你…你给我等着!”周红梅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再也不敢停留,像见了鬼一样,跌跌撞撞地转身跑进了黑暗里,连滚带爬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寒风中。

林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缓缓关上门,插好那根并不结实的门闩。首到背脊抵住冰冷的门板,她才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握着瓦罐里那东西(一块用来防身的、边缘锋利的碎瓷片)的手心,全是冷汗。

对付周红梅这种又蠢又毒的,威胁比讲道理有用一万倍。这是她从地狱爬回来学到的第一课。

她走回油灯旁,将那块冰冷的瓷片重新藏回瓦罐深处。袖子里,还残留着刚才因紧张和用力而渗出的汗意。她看着摇曳的灯火,眼神有些许的恍惚。刚才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冰冷的河底,窒息和绝望包裹着她。但这一次,是她亲手扼住了仇敌的咽喉。

“还不够…”她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寒冷的杂物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赶走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容易,但周家这座大山,还巍然不动。周志刚的权力,周伟国的阴毒,还有那个尚未正面交锋的秦曼丽…高考,是她唯一的、最快的、最堂堂正正的出路。她必须抓住。

重新坐下,拿起铅笔。手指的冻疮因为刚才的用力而裂开,渗出血丝,染红了粗糙的纸页。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楚能让她更加清醒。目光重新聚焦在书本上,那些文字和公式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剩余价值…资本剥削的本质…”她强迫自己沉入知识的海洋。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暂时忘却周家的龌龊、冬夜的寒冷和腹中的饥饿。这些理论,不再是枯燥的条文,而是解剖周家这种依附在旧体制上吸血蛀虫的手术刀,也是她未来在商海中搏杀、向仇人讨债的基石。她学得如饥似渴,每一个字都像在咀嚼着复仇的养料。

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胃。晚饭是李婶给的一小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和半块掺了麸皮的窝头,早就消耗殆尽。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干碎屑——这是白天帮李婶糊了几个火柴盒换来的“酬劳”。她捻起一小块,含在嘴里,用唾液慢慢软化,一点一点地咽下去。每一口都带着粗粝的麸皮感,刮得喉咙生疼,却提供着维系生命和思考的微薄热量。

时间在油灯的燃烧和笔尖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夜更深,寒气更重,仿佛能穿透棉袄,钻进骨头缝里。她的脚早己冻得麻木,只能靠不停地轻轻跺地来维持一点知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像坠了铅块。眼前的字迹开始模糊、重叠。

不能睡!林昭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痛楚和淡淡的血腥味瞬间驱散了浓重的睡意。她想起了周伟国前世那张虚伪的脸,想起他和小姑子得意的笑声,想起冰冷的河水灌入肺腑的绝望…恨意如同最猛烈的强心针,瞬间注入了西肢百骸。

她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活动着冻僵的身体,同时低声背诵着英语单词。她的发音带着浓重的口音,但语法结构却异常清晰流畅——这得益于前世为了辅导周伟国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她硬着头皮偷偷自学过一阵。如今,这成了她另一项宝贵的武器。

“Freedom…独立…自由…”她念着这个词,声音在寒夜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这不只是一个单词,这是她拼尽一切也要夺回的东西!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而是为了不再被任何人践踏、掌控、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后像垃圾一样丢弃!为了能堂堂正正地活着,向那些伤害她的人讨回血债!

就在她精神高度集中对抗着寒冷与疲惫时,门外再次传来异响!不是砸门,而是极其轻微的、像是有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杂物间外徘徊。

林昭瞬间警醒,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像一只在黑暗中竖起耳朵的猫,悄无声息地吹灭了油灯。杂物间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死寂,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是谁?周红梅去而复返?还是…周伟国?那个阴魂不散的前世“丈夫”?

她屏住呼吸,身体紧贴在冰冷的门板后,右手再次悄悄探向墙角那个破瓦罐,紧紧握住了那块冰冷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了冻裂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黑暗中,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的方向,那里透进来一丝微弱的、来自远处路灯的光线。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接着,是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透过门缝飘了进来。

是周伟国!

林昭的心沉了下去,同时也涌起一股暴戾的杀意。这个虚伪懦弱的男人,前世榨干她,背叛她,默许甚至参与了杀害她!现在还敢来?!

门外,周伟国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用什么东西轻轻拨弄门闩,发出细微的“咯啦”声。他试图撬门!

林昭的呼吸骤然停止,握着瓷片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即将爆发的冲动。杀了他!就在这无人知晓的寒夜!像碾死一只臭虫!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窜起,带着强烈的诱惑力。前世冰冷的河水仿佛再次淹没了她,窒息感让她双眼发红。她几乎能想象到瓷片割开他喉咙时温热血浆喷溅的感觉…

然而,就在她的理智即将被仇恨彻底吞噬的瞬间,油灯熄灭前最后映入眼帘的那一行字,如同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响:“……暴力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是政治课本里的话。冰冷的、理性的文字,此刻却像一盆冰水,浇熄了她即将燎原的怒火。

杀了他?然后呢?偿命?或者亡命天涯?那她重生的意义何在?高考、复仇、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她将再次失去一切,甚至比前世死得更快、更毫无价值!

不!绝不能!

她不能为了一个周伟国,搭上自己好不容易抢回来的第二次生命!她要的不是同归于尽,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在高处,看着他们一个个在绝望中腐烂!法律、商业规则、时代浪潮…这些才是她复仇的武器!而不是一块肮脏的碎瓷片!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的思想挣扎中,门外周伟国似乎因为酒劲和撬门的困难,失去了耐心。他停止了动作,开始压低声音呼唤,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伪善和贪婪:

“晓薇…晓薇你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冷死了…让我进去暖和暖和…以前是我不对,我混蛋…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考上大学了,有出息了…咱们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帮帮我,帮帮我们周家…我爸说了,只要你肯回头,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们周家以后还认你这个媳妇,你大学照上…咱们一起过好日子…”

“一笔勾销?”林昭在黑暗中无声地冷笑,那笑容扭曲而充满恨意。前世被榨干、被污蔑、被推入冰冷的河水溺亡…那刻骨的仇恨和绝望,是能一笔勾销的吗?周伟国和周家,到现在还在做梦,想用那点可笑的“恩惠”把她重新套回那个吃人的牢笼!

她强压下再次翻腾的杀意,用冰冷到极致、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隔着门板清晰地传出去:

“周伟国。”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听好。”林昭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针,每一个字都钉在门外人的心上,“第一,我叫林昭,林晓薇己经死了,被你们周家亲手推进河里淹死了。第二,我和你们周家,只有血债,没有恩情。第三,立刻滚。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你‘隐疾’发作时的痛苦。你猜,我手里有没有你上次‘看病’的病历副本?”

“你…!”周伟国显然被“隐疾”二字戳中了痛处,那是他最大的耻辱和秘密!他气急败坏地低吼起来,“林晓薇!你少血口喷人!你等着!你这个贱人!你得意不了多久!大学?哼,我让你上不成!我…”

狠话还没放完,林昭冰冷的声音再次打断他,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赤裸裸的威胁: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藏在厂里废料堆后面第三块砖头下的那包东西,今晚风大,好像不太安全。要是被巡逻的保卫科‘不小心’发现了…你猜,你爸那张老脸,还保不保得住你那点‘前程’?”

门外瞬间死寂。

只有粗重、惊恐的喘息声传来,伴随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周伟国藏的东西是什么,林昭其实并不完全清楚(可能是贪污的赃款或票据),但她前世偶然听过他醉酒后模糊不清地提过这个藏匿点。此刻,这模糊的记忆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滚。”林昭只吐出一个字,不再多言。

门外死寂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踉跄、慌乱、连滚带爬跑远的脚步声,比周红梅逃得还要狼狈仓皇。寒风卷过,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肮脏的气息。

林昭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松弛下来,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黑暗中,她大口喘着气,握着碎瓷片的手终于松开,掌心一片黏腻,不知是冷汗还是血。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对峙,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和意志。

恨意依旧在胸腔里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但她知道,她赢了这一小仗。用智慧,用信息差,用对敌人弱点的精准打击,而不是同归于尽的暴力。她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通往复仇之路的船票——高考。

冰冷的土炕硌着她的身体,腹中的饥饿感因为刚才的高度紧张而更加剧烈。她摸索着重新点亮油灯。豆大的火苗重新跳跃起来,照亮她苍白却异常坚毅的脸。她看着桌上摊开的书本,看着那些承载着希望和力量的字迹。

她艰难地爬起身,坐回木箱前。拿起铅笔,手指的冻疮因为刚才的紧握而裂得更开,血珠渗出,染红了纸页。她毫不在意,甚至没有去擦拭。这点痛,比起前世溺亡的冰冷和窒息,算得了什么?比起周家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和伤害,又算得了什么?

她蘸着那点微温的、属于自己的鲜血,在草纸的边缘,用力写下两个大字:

“林 昭”

字迹殷红,力透纸背。宣告着与过去彻底的决裂。

然后,她低下头,再次投入了书本的世界。油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她,在这破败、寒冷、充斥着屈辱和威胁的杂物间里,她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韧,像一株在绝壁石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拼命汲取着每一滴养分,只为有朝一日,刺破苍穹。

沙沙的书写声再次响起,成了这漫长冬夜里,唯一的、不屈的旋律。她要在知识的熔炉里,将自己锻造成一把真正的复仇之刃。1977年的这个冬夜,油灯下的少女,正用冻僵的手,握着笔,也握着命运,一笔一划,刻下新生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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