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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意料，欧阳宇琛唇角微微上扬：“理由？’’
言溪美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组数据：“我分析了近几年国内同类艺术项目的市场反应，一些急于求成的商业展览平均口碑评分只有2.8星，而筹备期超过西个月的项目平均4.2星。所以短期来看，前者可能盈利略高，但长期品牌价值和艺术家资源积累方面，后者优势明显。’’
欧阳宇琛接过平板，快速浏览着数据，眼中闪过惊讶，带着一丝赞赏说道：“详实的数据支持，林总，你怎么看？’’
林世诚脸色阴沉道：“欧阳总裁，董事会期待的是短期回报...。’’
“董事会期待的是可持续增长。’’ 欧阳宇琛纠正道，“这样吧，折中方案，给你西个月筹备期，首展允许微亏，但必须建立至少二十位优质艺术家的长期合作关系，言顾问，可以接受吗？’’
言溪美没想到他会支持自己，一时有些怔愣，随即点头：“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 欧阳宇琛站起身，“言顾问，麻烦你会后请到我办公室一趟，其他人，请全力配合艺术项目部的工作，散会。’’
会议结束后，言溪美跟着杨雪前往总裁办公室。电梯里，杨雪凑到言溪美跟前小声说：“溪美姐，你真厉害！林总平时说一不二，连其他部门总监都不敢顶撞他。’’
言溪美无奈摇摇头：“我只是说了专业判断，不过...欧阳总裁为什么会支持我？’’
杨雪神秘地笑了笑：“欧阳总裁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敢说真话，你可能正好对了他的胃口。’’
总裁办公室位于顶层，宽敞得近乎奢侈，一整面落地窗让整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欧阳宇琛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见她们进来，眼神示意言溪美先坐。
“...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按合同执行。’’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随即挂断电话，转身面对言溪美，“抱歉，一个国际长途。’’
言溪美注意到他眼下的淡淡青色，显然昨晚没休息好：“打扰您了，关于刚才的会议...’’
欧阳宇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你表现得很好，林总向来习惯给新人下马威，你不用太在意。’’
“谢谢您的支持。’’ 言溪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首说，“但我确实不理解，您为什么会同意延长周期？从商业角度看，林总的建议更稳妥。’’
欧阳宇琛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因为我投资的是长期价值，不是一锤子买卖，这个项目对我个人很重要，我希望它能成为行业标杆，而不仅仅又是一个商业展览。’’
言溪美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位商业巨子竟有这样的远见和抱负。
“当然，’’ 欧阳宇琛补充道，“西个月后，我要看到实质性进展，你的团队可以再扩充两人，预算我会亲自把关。’’
“我明白了，不会让您失望的。’’ 言溪美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谢谢您办公室里的画具，很贴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