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只灼热的手从她腰间缓缓上移,带着绝对的掌控欲和温柔,覆上了她微微渗着细汗的光滑后颈。
掌心滚烫,指腹带着薄茧。
他用指腹轻轻捏了一下她后颈那处最细嫩的。
宁棠之猛的感到一股极致酥麻的陌生电流。从腰侧被他掌握的地方,和后颈那被揉捏的致命点同时爆炸开来。
像被投入了滚油的火星,瞬间席卷全身。
“啊……”一声短促无力的呜咽冲破紧咬的牙关。
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捏中土崩瓦解。
宁棠之身体彻底软绵下来,她的侧脸被迫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如同失控般疯狂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谢云洲后颈的手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地将她压向自己。
紊乱的呼吸无声交织,没有任何言语,只有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
有些东西,在滚烫的肌肤相亲间,在暗夜无声的对峙里,己被剧烈点燃,无可阻挡。
宁棠之身体如棉,那声微弱的呜咽像是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更像是打开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闸门。
后颈处被他捏揉过的那片皮肤滚烫一片,持续的麻痒如同电流,一波波向西肢百骸扩散。
悬在额前那滚烫而沉重的呼吸,带着清冽木香和残留的酒气,压迫感十足地笼罩着她,每一缕气息都灼烧着她脆弱的神经。
就在她被这窒息般的暧昧逼得几乎要窒息时,那只覆在她后颈的手骤然下滑,有力的虎口钳住了她的下颌。
眼前极致的黑暗里,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他灼热的呼吸扑打在脸颊、鼻尖,越来越近。
那深重的呼吸里,混杂着压抑到极致的低哼。
“轰——”的一声,宁棠之大脑彻底空白。
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又在下一秒猛然冲向头顶,让她耳中嗡嗡作响。
然后,那片滚烫柔软的唇,就这么压了下来。
谢云洲的吻,粗暴而炽烈。
他的唇瓣强势地封缄了她所有呼吸和呜咽,滚烫的舌尖不容分说地撬开了她下意识紧咬的齿关。
“唔——”宁棠之鼻腔中溢出一丝破碎的挣扎,下一秒就被他以更深更重的吮吻吞噬。
宁棠之只觉得自己被他完全掌控。
谢云洲不是不近女色吗?
怎么这么老练!
察觉出她的走神,谢云洲钳着她下颌的手微微使劲,迫使她接受这排山倒海般的冲击。
他宽阔硬实的胸膛紧紧压着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嵌入他的身体里。
宁棠之意识到自己所有的挣扎在他的面前都显得无力,此刻的她就如同惊涛骇浪中随时会被撕碎的一叶扁舟。
空气变得稀薄,热度却急剧攀升。
陌生的触感,霸道的入侵,带着痛苦和掠夺意味的吻……所有这一切本该让她恐惧、排斥、愤怒。
然而她没有。
一股异样的热度在小腹凝聚,又随着他每一次强势的吮吸和舔舐而加剧。
那失控的心跳,混合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奏响着某种危险的乐章。
谢云洲的吻似乎也感受到了她身体深处那微妙的回应,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更加沉闷的低吼。
箍着她腰背的手臂更加收拢,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吻也变得更加深入,不再仅仅是掠夺,开始带上更深的探寻和索取。
他的唇舌反复蹂躏着她的唇瓣,力道时而凶狠如噬咬,时而又带上一丝迷蒙的轻柔缠绵。
每一次气息的交缠都让宁棠之头脑发昏,身体深处那陌生的悸动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蔓延过膝盖、指尖,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在这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和陌生的身体浪潮中晕厥时,那狂风暴雨般的吻,终于出现了一丝停顿。
谢云洲并未撤离,滚烫的唇只是略微移开了一线距离,依旧无比贴近,唇瓣若即若离地厮磨着她己经红肿不堪的唇瓣。
粗重的喘息,尽数喷洒在她汗湿的额头和皮肤上,激起一阵更加强烈的细微战栗。
黑暗中,宁棠之微微张着被蹂躏得又痛又麻的嘴唇,失神地大口喘息。
谢云洲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平复呼吸,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滚烫的额头抵上她的额角,汗水交融。
低哑的、带着浓重气息的嗓音,在她失去思考能力的耳边响起:
“宁棠之……” 他的呼吸烫得像要把人烧穿,“……我不会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