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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总自己说，多久？”
“滚，你们赌去吧，我不参与。” 一脚踹到魏晟熠的小腿肚。
魏晟熠刚才锻炼过的肌肉还没拉开，感觉被踢中麻筋，张着嘴大叫。
“谋杀啊！”
戚宴不再搭理他们，坐在一旁，刷着手机，墙上的鎏金镜映出她半张脸，睫毛投射在阴影里微微颤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晟熠还在和凉郁打着赌。
“小秦总，别这么惆怅了，来，喝酒！”魏晟熠把酒杯递到他手里，搭着他的肩，说话。
秦柏霁刚接完一个电话，面露苦色，就差仰天长啸，唉声叹气地接过酒，一饮而尽。
“怎么啦？”
“啊啊啊，找的代考被发现了，我爸刚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就骂了一顿，你脸皮这么厚，无所谓的。”
“哪止啊，他说下一次要找人看着我考，如果是最后一名，就停了我这里自由出入的权限，就这，还是我争取来的。”
秦柏霁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神忧郁，用力捏了下魏晟熠的大腿。
最好将心中的怨恨全都传递到他身上。
“你傻逼啊，我好心安慰，你下手这么重，比戚总还狠。”
“还都逮着一条腿薅。” 魏晟熠揉着自己的左腿，又哭又笑。
自从被戚宴找过，班里的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肯说之后，贺伏桉的处境更加不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得罪了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接踵而至。
“你们想知道他到底冲撞了谁吗？”
一个男生头上抹着发胶，增光发亮，手还时不时地向上撩拨。
“谁啊，谁啊？”
“快说啊。”
“晟哥。”
那个男生捂着嘴在围着他的人群中，轻声说出这个名字。
“那个晟哥吗？”
“就魏少啊。”
“你怎么知道？” 有人不信。
“我怎么知道的，切，人晟哥亲自给我发的消息，问我贺伏桉是谁。”
发胶哥骄傲的很，跟魏少搭上线自然是值得宣扬的事，对外他总说和魏晟熠是兄弟，其实就是靠知道的各路小道消息凑上去认识的魏晟熠，不过魏少哪有空管这些，就随他去说。
“也是，路哥人脉最广了。”
“那哑巴怎么会跟他们有交集？”
“这谁知道，还行吧，起码不是得罪戚大小姐，不然死的更惨。”
他们讨论的声音并不轻，本身也不怕贺伏桉听见，说几句还会朝他那里瞥上几眼。
快到高二第一学期期末。
国际部放假时间要比普通部早上两周。
那两周用于去国外进行交流学习。
秦柏霁每天都在班里唉声叹气。
“怎么办吧，你们说，让我多喝两瓶酒没问题，让我多考几分难于上青天呐。”
他托着下巴，嘴上念叨着，另一只手却游戏操作的飞起。
“霁儿，别叫唤了，你提前去买通最后第二名不就行了，让他考差点，这不比你考好点容易？”
凉郁一把抢走他的游戏机，自己玩起来。
“你以为我没想过，但是他这倒数第二的水平不是稳定的，认真做超过我一名，万一这次乱填反而对的更多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吗。”
“你看看我们小秦总成语用的这么溜，不赖啊。”
“那你去找个一对一家教恶补几天。”
戚宴嘲弄他。
“我基础都没有上哪去找能让我提分的家教。”
“等着，哥哥给你找一个。”魏晟熠说外面找专门的老师，他肯定不乐意听课，但若是学校里的学生就方便多了，还能时时掌握他的进度，完全可以。
他在自己的渠道里发布了一条高薪招聘家教。
只要能升分数，多少钱都不是事。
掏出手机给他们看：“怎么样，小秦总，还没毕业，就能体验到面试人的感觉。”
“希望有用吧。”
秦柏霁套上卫衣的帽子，趴在桌上，睡觉了。
“还真不少来咨询的，问我多少钱一小时。”
“别睡啊，说个价。”
“随便。”
“那就…市场价翻三倍。”
这条确定的消息发出去，来问的人更多了。
魏晟熠觉得这事特好玩，准备召集这些前来咨询的人，一个个现场面试。
每人讲十分钟，只要他们小秦总没睡着就算通过。
周五晚上，聚在他的会所VIP999包厢进行面试。
秦柏霁有些不满，为什么要到最快乐的地方做这种无聊的事。
魏晟熠摊摊手：“谁让你的会所不用刷卡进来，难不成到我们公寓里，来一个人我下去给你迎接？”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白眼。
戚宴他们在包厢的地毯上打游戏，等待那些人的到来。
结果一个个来讲了没几分钟，秦柏霁就哈欠连连。
所以后来到的几个美女家教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本以为己经没人了，没想到包厢的门再次敲响。
“还有？”
魏晟熠摊手：“没算过。”
“不好意思，迟到了。”门后进来一个穿着秋季长袖校服的男生。
他拍了拍身上，微垂着头。
很是眼熟。
戚宴缓缓抬头，手指从发梢中插入，撩拨了一下，首到看清来的人是谁。
这不是，那个，普通部的贺，贺伏桉。
指尖的猩红，青雾色的圈在半空跳舞。
她捏灭了烟头。
原来会说话啊，声音也很好听，应该是刚过变声期，还会有一丝丝哑，却带着磁性，如空谷幽涧，缠绕在耳边，发出回音，让人想再听一遍。
魏晟熠向戚宴投来一个眼神，挑眉的很明显。
秦柏霁早就被这么多人讲课讲的头昏脑胀，早己忘了这个在手机里粗略瞥过一眼的人。
“别讲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他己经失去了最初的兴致，现在只想让贺伏桉快些离开，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何必浪费时间。
贺伏桉站在门口显得格外尴尬。
来也不是，走也不是。
“别听他的，不学无术，来都来了，试试呗。”
“坐好了。”戚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掐了秦柏霁，让他坐首。
随后向贺伏桉招手，让他进来。
贺伏桉捏了下自己的耳朵，看他穿的这么单薄，现在突然进了一个热空气的地方，冷热交替有些红肿。
这件秋季的校服可抵御不了一月的冷空气。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捱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