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果阿港。
朱慈燃的舰队最先抵达这片葡萄牙人经营多年的殖民地。葡萄牙总督阿尔布克尔克亲自到港口迎接这位明朝皇子。
"殿下,欢迎来到印度。"阿尔布克尔克操着生硬的汉语行礼。
朱慈燃矜持地点头:"总督阁下,我大明军队需要在此休整,还请行个方便。"
阿尔布克尔克面露难色:"这个...恐怕..."
张文焕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葡萄牙语与总督交谈起来。片刻后,阿尔布克尔克脸色缓和,勉强同意了明军驻扎的请求。
"你跟他说了什么?"回到营帐,朱慈燃好奇地问。
张文焕微笑:"臣只是告诉他,我们愿意用丝绸和瓷器的贸易权换取暂时的驻地。葡萄牙人最看重利益。"
朱慈燃满意地点头:"做得好。我们第一步是要在这里建立稳固的基地,然后逐步向内陆扩张。"
接下来的几个月,朱慈燃确实按照计划行事。他在果阿建立了完善的行政体系,设立了巡抚衙门、税课司等机构,甚至开始招募当地人做小吏。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有序推进。
然而问题很快出现。一天夜里,张文焕急匆匆地闯入朱慈燃的寝帐。
"殿下,出事了!我们派往德干的税吏被当地人杀了!"
朱慈燃大惊:"怎么回事?"
"那些印度教徒拒绝向异族交税,更不接受由低种姓的人来收税。"张文焕擦着额头的汗,"我们的制度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与此同时,朱慈炯的军队正在印度北部势如破竹。他们以强大的火力和严明的纪律横扫了一个又一个土邦。德里苏丹国派来使者求和,却被朱慈炯一剑斩于马下。
"告诉你们的苏丹,要么投降,要么灭亡!"朱慈炯的吼声响彻军营。
李成梁拍马赶到:"殿下,我们连战连胜,士兵们士气高昂!"
朱慈炯得意地大笑:"我说什么来着?刀枪才是硬道理!"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朱慈炯的军队在恒河平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抵抗。成千上万的印度农民手持简陋的武器,在婆罗门祭司的带领下发起自杀式冲锋。明军虽然最终获胜,却付出了惨重代价。
"这些疯子!明明毫无胜算,为何还要送死?"朱慈炯在营帐中怒吼。
一位被俘的婆罗门老者被带了进来。他须发皆白,却目光炯炯:"异教徒,你们可以杀死我们的身体,却无法征服我们的灵魂。印度永远不会屈服于外来者!"
朱慈炯大怒,拔剑就要斩杀老者,被黄得功拦住:"殿下,此人或许有用。我们得弄清楚他们为何如此拼命抵抗。"
最南边,朱慈灿的进展最为缓慢。他没有急于扩张领土,而是在沿海建立了几个据点,与当地王公和商人广泛接触。艾儒略和其他学者日夜研究印度的宗教和文化,试图找到融合之道。
"殿下,我们发现印度教与佛教有诸多相通之处。"艾儒略兴奋地报告,"如果能从宗教入手,或许能减少抵触。"
朱慈灿点头:"好,那就先从文化交流开始。传令下去,尊重当地宗教习俗,不得亵渎神庙。"
然而,这种温和策略的效果并不明显。一年过去了,朱慈灿控制的领土仍然是三个皇子中最小的。他的部下开始不满,认为这样下去十年内根本不可能交出令皇帝满意的"答案"。
"殿下,我们是否该改变策略?"一位将领首言不讳,"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己经占领了大片领土..."
朱慈灿摇头:"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我们要的是长治久安,而非一时之利。"
远在北京的朱由校通过密折了解着三个儿子在印度的一举一动。每份奏报都让他眉头紧锁。
"还是太嫩了。"他放下最后一封密折,对身旁的朱和坤说道,"你看出问题所在了吗?"
十五岁的朱和坤沉思片刻:"三位叔父都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印度,却没有真正'理解'印度。"
朱由校眼中闪过赞赏:"正是如此。治国不是解算术题,没有标准答案。他们三个,一个想照搬大明制度,一个想武力镇压,一个想文化融合,却都没看到印度的本质。"
"皇爷爷,印度的本质是什么?"朱和坤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