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烛焰舔舐佛影脐缝,三根紫参钉在蓝火中“噼啪”爆响。钉身拓印的婚房泥印遇热剥落,露出底层密密麻麻的针孔字——
“凛脐钉,代父承剐目刑”。
谢凛脊梁操控丝线骤然熔断,佛影暴怒的六指抠向烛焰。女影却卷起烛泪裹住他断指,滚烫蜡液灌入脐缝!
“呃啊——!”佛影腹腔传出皇帝惨叫,脐眼喷出紫黑脓血。脓血落地凝成蜷缩的女形,怀中紧抱的襁褓内,婴儿左眼插着半根钢钉。
女形脓血突扑向谢凛,襁褓布裹住他的脊梁。布面遇血浮凸字迹,竟是皇帝生母笔迹:
“吾儿凛:脐钉乃母临终所植,愿儿代承谢氏剐目之痛。腊月初二弑姜后者,实为…”
字迹在此处被脓血污损,谢凛左眼狼瞳突射金光照向佛影。光影交织处,脓血女形被撕成两半——
上半身是皇帝生母泣血剖腹,下半身竟是年轻皇帝持钉刺婴!
“原来剐目刑从我开始…”谢凛扯烂襁褓,布屑混着脐血塞入口中,“那便尝尝自己的孽债!”
紫参钉在佛影脐内红炽如烙铁,钉身针孔字遇热放大:【父剐子目,腊月初二】。
萧晚足下钢钉突化冷流钻入地缝,汇向佛影脐部。三钉共振中,钉孔射出光影:三岁谢凛被铁钳撑开左眼,皇帝六指握着钢钉抵住他虹膜!
“剐目刑需至亲执刃。”佛影腹语如雷,“凛儿,该你报恩了。”
谢凛右眼窟窿骤裂,半根钢钉被脓血推出——正与光影中的凶器同源!他反手攥钉刺向自己左眼狼瞳:“这恩,还你!”
钉尖抵住狼瞳刹那,鲛人烛轰然炸裂。
女影残躯裹着烛泪扑向钢钉,钉体遇蜡凝成婴儿手臂形状。小手突抓住谢凛腕骨,指尖蘸脐血在他胸口疾书:
“弑姜后非陛下,是嘉宁母借谢氏刀”。
血书未干,佛影六指己捏碎烛台。
尖锥烛架扎穿小手钉入谢凛心窝,脐血顺着锥身倒流成字:
“真相在吾儿脐钉内”。
谢凛暴吼着掰断心口烛架,断锥猛捅进佛影脐缝——
三根紫参钉连根撬出,钉尾孔洞内滚出蜡丸。丸中血书展开:
“姜沅绝笔:阿凛阿翎,娘死于嘉宁母后剖腹取胎”。
血书触地焚焰,火中浮出嘉宁母后持刀影像。
她剖开的孕肚上,赫然烙着与皇帝相同的狼形胎记!
胎记随火焰扭曲,渐化成萧晚的脸。
而现实中,萧晚锁骨狼瞳正淌下血泪——
泪珠坠地凝成钢针,针尖挑着半块襁褓布,上绣:
“双生药魂,换胎续命”。
长剑贯穿谢凛掌心,九州药混着双生血在剑刃沸腾。皇帝狞笑旋剑剐骨,药血飞溅处——谢凛胸腹突现金纹,与萧晚足底狼图腾共鸣震颤!
剑身“咔嚓”裂出细纹,纹路竟拼成姜沅遗书残句:
“换胎术成,药魂互噬…”
残文未全,谢凛碎裂的掌骨忽钳紧剑刃。九州药血顺剑槽倒灌皇帝腕脉,他臂上狼记骤凸如活狼噬主!
“呃啊!”皇帝弃剑暴退,袖口被狼记撕碎。露出的手臂密密麻麻刻满生辰帖——皆是被换胎女子的死亡日期!
最近一行朱砂未干:
昭华十九年腊月初二 姜沅。
日期旁附着小字:
“换胎者,萧晚”。
萧晚锁骨狼瞳突射金焰,焚向那行朱砂字。火焰中浮现婴儿谢凛与萧晚被剥胎的幻影,两具血胎在药鼎中交缠融合——
鼎壁赫然烙着嘉宁母后的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