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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撕裂天幕，一道雷柱猛然从云层中劈下，正落于断崖前方。
原体与面具人几乎在同时踏前一步，剑锋与长链交击，空气中爆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那一刻，天地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林木被连根拔起，飞石滚滚，整座山脉为之一颤。
面具人的长链如思维延展，分化为数道锁环，试图缠绕原体肢体与命式核心。
原体并不躲闪，反而步步推进，剑尖划出一道金色弧线。
剑与锁交锋，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宛如金属鸣唱与法令破裂交杂的声音。
“你不该存在于此世。”面具人冷声道，“你代表的是‘过时的权柄’。”
“而你，是非法持有。”原体反驳。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剑光却越斩越快，力量越逼越深。
面具人猛然一顿，长链全部收回，聚于其手臂之上，化作一柄由意识构成的“虚刃”。
他冲上前，身影快到化为残影，首接斩向原体颈侧。
原体不闪不避，左臂以极短路径横格，命式发光，击中虚刃的边缘。
一声巨响，两人齐齐震退数步。
断崖边沿在余波中崩裂，大量碎石倾泻而下。
两人各立山巅，遥遥相对。
“你己经解析出命式的一部分。”原体低声道。
“我不仅解析，还尝试重构。”面具人冷笑，“并融合了‘忍界执念’中的最深怨念。”
他双目骤然一亮。
数道类似尾兽查克拉的黑影从他体内浮现——那不是尾兽，却带着尾兽之怒、忍者之恨。
是人心的具象。
“你妄图构建新世界，靠这种？”原体平静而冷峻，“这不是创造，是腐败。”
“腐败，亦是新生前的必经。”
话音未落，面具人己再次扑至。
这一次，他的链刃不再是单纯的武器，而是一种精神入侵——意识冲击之术。
原体识破，立即展开命式领域，一片环形金纹从他足下扩散，空间瞬间冻结。
链刃进入领域，速度骤降。
原体踏前一步，剑光刺入对方意识层。
面具人神情骤变，身体剧烈颤抖，额上冷汗如雨。
他怒吼一声，强行切断术式，整个人被弹飞数十米，在地上滑出一道深痕。
原体未乘胜追击。
他望着那团黑影渐渐回收的面具人，语气平静：“你还未完成融合。”
“你只是被吞噬。”
面具人缓缓起身，面具下的眼神第一次浮现出微妙的裂痕。
他没有再战，而是退入黑暗。
“我们会再见的，‘原体’。”
“届时，我不再是个体。”
他的身影如幻影般溶入空气，只留下一句低语在山野间回荡。
——
而在不远处的密林中，一支小队刚抵达战区外围。
宁次第一时间激活白眼，顿时脸色剧变。
“空间异常……极大波动……不止两人。”
阿斯玛抽出查克拉刀：“红，准备结界防护。犬冢牙，小心追踪气味。”
“我们可能正接近忍界史上最大的一次‘位阶冲突’。”
他们未料到，这场战斗仅是序幕。
——
天色渐暗。
原体独自一人站在崩塌的断崖前，手中长剑缓缓归鞘。
“这不是选择。”他喃喃。
“而是提醒。”
山风呼啸，卷走残叶，也卷走一声未被听清的叹息。
（第二十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