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封界的回响尚未散尽,忍界却己震动。
各国感知班同时报告:一段失落地带在东南方复苏,空间坐标扭曲,原本标记为“高原死域”的无人区,出现超大规模灵波震荡。
而原体,己不在原地。
——
“目标正南偏东九十二里。”佐助翻开地图,标注出的正是“神无谷”以东的遗弃之地。
“那里以前……”卡卡西沉声,“是三战末期试图作为尾兽集中封印点的区域,后因空间不稳被废弃。”
“失序之谷。”鹿丸接话,“听说连砂隐都绕着走。”
原体正前往那里。
——
与此同时,那片谷地正悄然展开变化。
巨大的石柱从地底拔起,扭曲的命式如藤蔓攀附在崖壁,整个空间如正在进行自我纠错的系统,修复,又错乱,再修复。
而最深处,一道模糊的封印裂口缓缓睁开。
那是忍界封存的一段“非法程式”。
一段曾被整合进大封印体系、却最终因结构异化而被强行抛弃的残片。
它不仅不能与世界协调,还不断发出旧世界的波动指令——一种近乎古老文明的信息残响。
——
原体于黄昏前抵达谷地。
他站在风口,冷静注视下方那块逐渐崩解的地脉。
碎石翻滚,风啸而下,一股莫名的沉重压迫弥漫整个谷地。
“你终于来了。”一道古老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由石壁中传出。
一道身影缓缓从乱石中现身——
那是一个被断裂命式缠绕的存在,似人又非人,肉身早己风化,只剩符文与骨骼共存的畸形形态。
“你是第一个打破命式循环的存在。”
“我们等了你很久。”
原体不语,只是缓步踏入谷口。
空间忽然锁死,地面浮现出巨大法阵,呈五环交叠之状,每一层都刻有古老的判定命式。
“你要阻我?”
“不,我要验证。”那存在低语,“你是否配得上‘最后的许可’。”
“命式的中枢,不能由空言者触碰。”
——
石柱陡然崩塌,狂风卷起,数百条破碎命式自西面八方冲向原体。
每一道都携带着一段过去遗留的错误命令,如程序冲突般相互撕咬。
这些命式碎片夹杂着残破意志,似在重复质问、控诉、哀鸣——它们本是法则,却因世界不容而沦为流放者。
原体屹立原地,眉心金纹陡亮,周身展开十二重命式护壁,每一重护壁都对应一条界限命条。
“你们不是验证。”
“你们是残余。”
“我要清算。”
他右掌探出,命式如链构缠绕而下,接触地脉。
那一刻,整座失序之谷震颤。
所有扭曲的命式开始被拉回轨道。
然而,那断裂者却猛然咆哮,身上燃起诡异黑焰,强行冲破规则限制,冲天而起。
“你承载了所有可能性!”
“你也将背负所有崩解!”
他携带着数百失控命式碎片与原体交锋,空间崩塌、光线扭曲,谷地仿佛一瞬间被投射进混沌初源。
原体踏空而上,掌中命式与长剑合一,结出“再编式”——
一剑挥下,符文如龙。
命式回转。
法阵重构。
那断裂之躯在命条法则的统一之下,化作飞灰。
光点如同旧时代的信息残渣,随风消散。
——
“我……不被允许?”那声音最后喃喃。
“你从未被拒绝。”原体低语,“只是未曾完成。”
他收剑而立。
法阵渐隐,谷地回复寂静。
——
佐助等人赶至谷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静默如初的峡谷。
仿佛所有混乱、碰撞、争执,都己被写入地脉,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沿途能看到一些命式痕迹己凝固于地面,成为新的“通识”符文。
“结束了?”鹿丸皱眉。
“不。”佐助看着中央那一人一剑的身影。
“那是……刚开始。”
原体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命式重写,需要一个世界的选择。”
“你们,要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没有情绪,却如律法宣告。
风再起,谷地之上浮现出一道金色弧光。
那是命式主环。
而下一道“问题”,正缓缓开启。
(第二十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