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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落，边境支援营地。
这是火之国与风之国交界处一块荒芜的高地，常年有盗忍和走私组织活动。几天前，一支木叶商队在这里失联，传回的最后信息里，有“红瞳”、“巨躯”、“封印阵”字样。
纲手将鸣人、佐助调至该区原本是支援任务。但在他们报告中提及原体后，火影办公室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原体一同出发。
“……就我们三个？”佐助看着营地里只有三顶帐篷，冷冷地问。
“任务己下达。”鹿久站在远处，没有靠近营地，“火影要你们观察他的反应。”
“所以我们变成诱饵了？”
“是配角。”鹿久语气平稳，“看他，能走多远。”
他走后，三人沉默地收拾装备。佐助始终与原体保持几米距离，而鸣人则像习惯了气氛紧张，不断尝试打开话题，但换来的要么是沉默，要么是简短回应。
夜里风大。原体坐在岩石上，仰望夜空。
星辰寂静，风沙卷过。鸣人走过去，递了一块干粮。
“我知道你可能不吃这些，但这是任务物资，咱们平等。”
原体没有接。
鸣人叹气：“你总是这样。救人不说话，战斗不交代，连名字都不讲清楚。”
“名字对你有意义？”
“至少代表一个人吧。”
原体沉思片刻：“我没有被命名。我来自的地方，名字不是用来区分的，是用来服从的。”
“那我可以给你起一个？”
“随意。”
鸣人咧嘴一笑：“那就叫你——‘长星’吧。你总是看星星，又离我们很远。”
原体轻轻一顿，没有回应。他看着天上的北极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否真的属于自己。但他没有反对。
火光摇曳，帐篷里佐助独自坐着磨刀。
他不信任原体，但更不信任火影派他们同行的用意。
任务第二天，三人出发，沿着失联商队留下的坐标前行。沿路荒芜，偶有风声从谷底穿上来，如同低语。
第十五公里，发现一处奇异阵地。
地上布有复杂的封印图案，风遁残痕显现交战迹象。中央，一具半掩尸体正缓慢被阵法抽取查克拉，像是某种持续活化的阵眼。
“不是盗忍。”佐助皱眉，“是精密的咒印术……可能是雾隐系。”
鸣人想靠近查看，被原体一把拦下。
“封印反应未结束，触碰即死。”
他蹲下观察数秒，然后用石块击中阵角某个节点，封印突然释放，一股刺耳声中，一名活人忍者从阵中跃出，持短刀袭来。
佐助应声而上，雷遁缠刀，两人交手数招。
对方身手不俗，身法带有血雾系的那种飘忽和欺身技巧，且带咒印。
原体并未插手，而是静静观察。
鸣人着急：“你不帮？”
“这是你的战斗。你需要知道，这类敌人——杀不杀得了，靠的是意志，不是力量。”
佐助落地滑退，双眼写轮再开，将对方动作一一拆解。数息之后，雷光爆闪，短刃折断，敌人中胸倒地。
“他活着。”佐助冷声。
原体走上前，蹲下看了一眼：“不重要。”
他手指在对方胸口轻点，咒印脱落，露出下方火之国内部徽记。
“这是……我们的忍者？”鸣人吃惊。
“不是，是被丢弃的工具。”原体淡淡地说，“他们从内部分裂，在边界制造混乱，企图转移村子视线。”
“这件事你早知道？”佐助站起来，语气森冷。
“这是结构逻辑，只需分析。”
佐助盯着他：“你总是站在高处看我们，像我们是棋子。”
“不是棋子，是样本。”
话音刚落，佐助拔刀，杀意逼近。
原体不退反进，两人几乎贴身对峙。鸣人冲过来，站在两人中间。
“你们够了！”他大喊，“这不是斗气的时候！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强，就保护这个世界一次给我看看！”
空气一阵沉默。
最终，是原体先后退半步。
“明日走南线，按任务继续。”他说。
夜深，帐篷外无风，只有月光斜照。
鸣人睡不着，走出帐篷，看到原体仍坐在昨夜那块岩石上。
“你说我们是样本……那你是不是也有失败的时候？”
“有。”
“那你怕吗？”
“怕。”
原体语气平静，仿佛在述说别人的经历。
“我失败过一次，代价是一整个世界。”
鸣人低声道：“如果我们也会失败呢？”
原体转头看着他，目光并不凌厉，只是很深。
“那你能承受吗？”
鸣人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星光，忽然笑了：“不知道啊。但我们会有人一起撑着，所以应该没那么可怕。”
原体没有说话。
但他的肩，第一次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