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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过一段时间。"他低头假装整理工具，"后来家里困难，就...辍学了。"
程晓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现在...？"
"打零工。"贺志康迅速转移话题，"你这电脑至少还能用两年。"
贺志康测试着刚修好的电脑。突然房间的灯光闪了一下，停电了，屋内一片漆黑，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程晓玥领他来到二楼小阳台。
"看，银河。"她指着满天繁星。
贺志康仰头望去，这在城市里从未见过的璀璨星空，让他屏住呼吸。
夜风拂过程晓玥的发梢，带着田野的清香。
"我爸妈也经常吵架。"程晓玥突然说，"我爸想让我学金融接管家族生意，我妈只想我嫁个有钱人...所以我逃到这里种地。"
贺志康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普通农民？"
"我家在县城开酒店的。"程晓玥轻声说，"但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不适合我。"
星光下，贺志康鼓起勇气："其实我...没上过大学。高考落榜了。"
程晓玥转头看他，烛光映照着她的眼睛："我知道。"
"什么？"
"你校服上还别着准考证呢，傻瓜。"她笑了，"而且你修风扇时说的'物理是我唯一及格的科目'..."
贺志康的脸烧了起来："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拆穿你？"程晓玥仰头看着星空，"因为每个人都需要一点秘密，一点...尊严。"
贺志康喉头发紧。
在这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在这个能望见整片玉米地的小阳台上，他第一次感到——
也许，他不必总是假装成别人。
也许，就做这个会修电器、会偷玉米、高考落榜的贺志康，也足够好了。
在晚上七点钟过，贺志康和程晓玥聊了一下就踩着月光回家了。
贺志康回到家，把晾晒在屋檐下的衣服收进来，坐在木板床上整理一下，准备去凉棚洗澡时。
忽然听见院坝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几个女人压低的说话声。
“哎哟，灯亮着，这小子总算回来了！”
“几天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跑城里打工去了呢！”
“志康——志康啊！在家不？”
贺志康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赶紧推开窗户，只见月光下院坝里并排站着三个女人——
张尚珍穿着红色的低领束腰连衣裙，胸口露出一片白白的肌肤，隐约可见两团柔软之间深深的沟壑。
在晚风中显得妩媚风情，手里拎着一篮子空心菜。
汤淑琴穿着一件粉色的旗袍，大开叉到大腿根处，一头秀发挽成一个发髻，露出白皙的脖颈。
晚风包裹着匀称的身体，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性格泼辣的她，正叉着腰往屋里瞅 。
娇羞的胡桂花嫂子，一头披肩短发还扎着一条蓝色头巾，穿着蓝布短衫，一条紧绷的薄牛仔热裤，露出白得晃眼的大长腿，胳膊上还挎着一罐腌菜，一双大眼睛闪着亮光。
而丁二嫂这时站在院门围墙外，正笑眯眯地冲他招手：“志康啊，你上次说是打零工，也不知道在哪儿干活？她们都惦记着你呢！”
说完还对他挤眉弄眼的，给了一个你懂的表情就回屋了。
贺志康头皮一麻。
坏了，这几个姐姐可不好应付！
贺志康只得硬着头皮道：“你们进来吧！”然后关了窗户。
门是虚掩着的，几个女人一窝蜂挤了进来，也不知道谁进来时顺手还把大门拴上了。
张尚珍和胡桂花把手里的菜篮子和小腌菜罐子往堂屋桌上一放，就紧随汤淑琴身后往侧房而来。
三人带着一阵香水味，挤在了他的木板床上，瞬间把他的小屋填得满满当当。
贺志康暗想着，要不是上次把床板加固，可能床板就塌了！
张尚珍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他：“志康，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姐给你送了两回菜，都没见着人影。”
汤淑琴首接上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哟，结实了！是不是去工地搬砖了？”
胡桂花往他脸上一瞅：“这脸晒得有些黑了！”
贺志康干笑两声：“谢谢三位姐姐……那个，我这几天就是去隔壁村打点零工……”
“隔壁村？”张尚珍眼睛一亮，“望牛村？”
贺志康心里咯噔一下。
汤淑琴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立刻凑近：“哟，望牛村？该不会是去那个程家的农场了吧？”
贺志康耳根一热：“……嗯…” 了一声，他可不能说是自己去偷人家的玉米棒子，被人抓住当了免费苦力。
“程家？”张尚珍挑眉，“就是那个城里来的大小姐，种有机蔬菜的那个？”
胡桂花一拍自己的大长腿：“哎呀！那姑娘我见过，长得可水灵了！志康弟弟，你该不会是……”
几个女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贺志康，像审犯人一样。
贺志康后背冒汗，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去修修电器，干点杂活！”
汤淑琴眯起眼睛：“修电器？你还会修电器！还修到人家家里去了？几天不回来？”
张尚珍意味深长地笑了：“志康啊，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贺志康差点被口水呛到：“……真没有！”
汤淑琴突然凑近耳边，压低声音道：“志康，我可听说了，那程家大小姐脾气倔，连她爹都管不住，你可得小心点……”
贺志康哭笑不得：“琴姐，我真的就是打零工！”
胡桂花突然一拍床沿：“行了！你们别逗他了！”
众人一愣。
只见胡桂花笑眯眯地从后腰掏出一双崭新的布鞋，塞给贺志康：
“志康啊，这鞋是嫂子给你做的，你天天跑那么远，脚上这双都磨破了。”
贺志康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确实己经开胶的运动鞋，心里一暖：“桂花嫂子，这不太好……”
胡桂花摆摆手：“别客气！只要记得嫂子的好……”
这时张尚珍和汤淑琴不禁撅着嘴：“啧啧啧！桂花，你这牌打得好！”
胡桂花低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衫角，微红着脸道：“两位姐姐，不要取笑我了…”
夜幕像块厚重的黑绒布，严严实实地裹住了村庄，只有零星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
贺志康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在地上，闻着空气中的香水味，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
张尚珍扭动着腰肢，声音娇嗔：“贺兄弟，我们姐妹几个可都想你想得紧呢，一首见不着人，莫不是上次把你累着了，躲着我们三个人？”
说着，还故意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
汤淑琴紧跟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似笑非笑地说：
“就是就是，害得我们天天往你这儿跑，每次都扑个空，贺兄弟，你可得给我们补偿。”
张尚珍凑近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似真似假地嗔怪：
“哼，原来跑去别的女人那儿献殷勤了，我说怎么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
汤淑琴也凑过来，揽住他的胳膊，娇笑道：
“贺兄弟，下次有活儿可得想着我们，我们可比那农场的活儿有意思多了…”
桂花嫂子见状，着急地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
“贺兄弟别听她们瞎说，要是累了，就来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贺志康被三个女人围在中间，左躲右闪，衣服也顾不上整理了，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结果却越描越黑，惹得三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在床上打着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