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达成合作

第20章 达成合作

第二十章 达成合作

第二天一早，姜颂宜照旧踩着高跟出门。

上午排了两家，都是她提前筛选过的意向方，但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果不其然，第一家说“正在评估内部预算调整”，第二家则更干脆，直接让前台转告一句“暂不考虑”。

她收起资料，低头抿唇，笑意却并未触及眼底。

她太清楚，这是连锁反应，一旦姜唤山放出风声，有人就会开始观望，有人就会落井下石。

至于那些本来就对承明心存芥蒂的，顺势踩上一脚也未尝不可。

出了大楼，姜颂宜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许嫣然打来的。

“颂宜，你别太拼了……实在不行，我下午去试着联络一下星曜那边，他们之前不是也在看材料项目吗？”

姜颂宜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树影斑驳，语气也跟着柔了几分。

“嫣然，这是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该我兜着。你信我一回，等我好消息。”

许嫣然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迟迟应了声：“行，那你也别逞强，要是没成，也别一个人扛着。”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拧巴的性格。”姜颂宜笑着点头，眼眶却泛起微热。

电话那边没再多说，只轻轻送上了一句“加油。”

通话挂断，姜颂宜长出一口气，抬手从包里掏出镜子和口红。

镜中那张脸无懈可击，美得锋利，气场十足，一点也不像刚刚吃了闭门羹的人。

她对着镜子轻轻一笑，擦掉嘴角多余的唇色，重新抿平。

然后转身，步履从容地迈入【栎川资本】的大门。

这是一家她事先没有列入排期的公司，也因此没被姜唤山事先盯上。

她赌的，就是这一丝间隙。

“就这一家了。”

栎川资本位于市北的高层写字楼里，装修风格利落干净。

姜颂宜被领上十八层时，接待她的是栎川大中华区负责人、也是执行合伙人之一——林也。

男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西装剪裁得体，脸上带着常年商务惯用的那种温和有距离的笑。

姜颂宜落座后，态度十分诚恳道：“我知道承明目前的状况不算最好，选在这个时候拜访，是想给您最真实的态度。”

林也轻轻点头，倒也没有敷衍的意思：“敢于承认问题，是非常难得的开场。”

姜颂宜没有寒暄，直接掏出资料逐页摊开。

话语间逻辑缜密，节奏有序，既不媚，也不虚。

她没有回避过往的争议，甚至主动拆解了媒体报道的来龙去脉，从现阶市场的增长率，到承明目前新板块的研发优势，甚至连栎川过往在某航空实验机构投资的曲线收益，她都拿捏得准确。

林也原本还有几分“例行接待”的疏离，在听了几页分析后也变得正襟危坐起来。

男人神情专注，甚至亲自翻开其中一页问了一个细节问题。

姜颂宜轻轻一笑，回答得一针见血，顺带抛出一条新建议。

话音落下，林也看着面前这个波澜不惊的年轻女人，忍不住发出一声低笑，眼中带上些许欣赏的意味：“姜小姐，你这个项目，哪怕放在我们总部那边，也完全是能入主案系统的强标。”

“以姜小姐的水平只是项目经理实在是惜了……照你这水平，就算另外起家也没有任何问题。”

姜颂宜谦逊一笑，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我能做到的，不止这些。”

她轻轻将一页页材料重新整齐叠起，缓缓看向林也：“只要栎川资本愿意跟我合作，我敢保证，承明给的利润率不会下跌，甚至每一个季度，都只会递增。而你们能得到的，不只是一个回报稳定的技术项目，还有航空材料产业链的最前排席位。”

短短两句，姜颂宜却底气凛然。

林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而笑了：“女中豪杰啊。”

姜颂宜起身，朝他伸出手，唇角轻挑：“林先生放心，我不仅仅‘有意思’，我也会很赚钱。”

两人相视而笑，握手如同定锤。

直到签字的最后一笔落下，姜颂宜才真正感觉到那根绷紧的弦缓缓松了下来。

她郑重地接过合同，双手合起，向林也点头致谢。

推门走出栎川资本的那一刻，阳光倾洒在她身上，金灿灿的。

姜颂宜忽然深呼吸，伸出双手，对着天空狠狠喊了一声：“老娘终于搞定啦！”

她笑得肆意，眉眼间尽是压抑多日后的畅快。

今晚回去可得好好吃一顿考虑一下自己！

吃点什么好呢？

一边想着，姜颂宜快步走下台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栎川的大楼。

而这一幕，全都落入十九楼的男人眼中。

落地窗前，靳赢白直直站立在落地窗前。

在看到她举起双手欢呼的那一瞬，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一下。

像是不小心漏出来的情绪，藏不住也掩不回。

“咚咚。”

林也敲了两下，推门而入。

“靳总，项目初步谈妥，姜小姐那边准备得非常充分。”

“我们内部评估过后，会尽快走流程。”明明作为长辈，但林也说话的语气很正，带着恭敬。

“辛苦你了。”靳赢白走到办公桌边，顺手把一份资料交给林也。

“这个项目，接下来交给你带。”

林也接过文件，瞳孔瞬间放大，这可是靳氏未公开的项目！

“靳总，您是准备……？”

“姜颂宜的项目你们栎川该谈就谈，该签就签。”靳赢白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意味，“姜家那边的压力，我兜着。”

林也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靳总。”

他看了眼手中的项目书，顿了顿，随后斟酌着说道：“姜小姐这边，专业度确实足够，很多点我们原以为她会回避，她不但没避，反而处理得极好。她有自己的底气，也值这份合作。”

“嗯。”靳赢白回了声，语调极淡。

林也识趣地没多言，说着去准备新项目来着便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靳赢白走到窗前，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忽而轻声呢喃。

“能走得这么远，你果然比以前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