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猫咪和狗
第九章 猫咪和狗
姜明珠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而后,转头就看到了姜颂宜。
她的脸色一僵,又随即扬着下巴,得意道:“姜颂宜,你来给陆少道歉认错了?果然,看你平时一副嚣张得意的模样,现在到了陆家,还不是低头当狗?”
“再说一次?”
“我说,你来给陆家当狗。”
姜明珠不明所以,倨傲地重复了一句。
她说完,姜颂宜神色淡淡:“还挺听话,叫得不错。”
姜明珠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未来要做靳少夫人的人。”
姜颂宜这才抬眸。
姜明珠更得意了:“靳赢白被催婚了,只要能得到靳家认可,就有机会嫁给他。只是,你这种人,肯定是没戏了。”
当年,姜颂宜和靳赢白的这段恋爱,只有身边的朋友清楚。
姜家也一无所知。
因此,姜明珠并不知道,姜颂宜是靳赢白唯一爱过的人。
“姜颂宜,就算你做了陆少夫人又怎么样?陆家可比不过靳家,你……”
她话音未落,姜颂宜目光却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而后神色冰冷。
“你从哪拿到的?”
这是她妈妈的遗物,姜明珠是怎么得到的?!
姜明珠被她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我爸给的。你干嘛?爸爸说了,这东西不值钱,就是一点心意。他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生日晚会再给你。”
姜颂宜这才注意,她脖子上的项链是一条仿冒品。
像是姜唤山的警告,也像是提醒。
姜颂宜松开手,垂下眸道:“告诉姜唤山,他的五十岁生日晚宴,我一定去。”
她也很想知道,姜唤山在打什么算盘。
姜明珠撇撇嘴,不以为然。
她的心里只有靳少夫人的美梦,蠢的不像样。
姜颂宜实在懒得看这傻子一眼。
姜唤山大约作孽多端。
她和姜明珠像极了两个极端。
一个,满心算计,却恨他入骨。
一个听极了姜唤山的话,却没有长脑子。
大约是因为被陆唤山和靳赢白刺激,晚上,姜颂宜睡得并不好。
好在,隔天许嫣然打电话过来,有个外商愿意试一试他们的技术。
过两天,会带着团队来访。
天无绝人之路,姜颂宜心头阴霾散了许多。
隔天,她接到谢辞的电话:“颂宜,方便过来聊聊吗?”
是她预约的心理咨询。
姜颂宜打车去了心理诊所。
她刚到的时候,小布偶就窜到了她的脚边,喵喵叫得正欢。
“妹妹。”
姜颂宜伸出手,任由它欢快地舔来舔去。
“都一个月了,它还是惦记你这个主人,枉我对它掏心掏肺。”
谢辞看着谄媚的小猫咪,有些无奈。
姜颂宜抱起漂亮的小布偶检查了下:“它没事了?”
之前小家伙因为贪吃,有些不舒服。
谢辞的妹妹恰好是兽医,姜颂宜就送给了谢辞帮忙调理。
现在看着,像是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今天顺便带过来,让你带回家。这小没良心的,除了你,谁也不粘。”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清澈地看向姜颂宜,粉.嫩的小爪子在半空挠呀挠,萌得人心软。
但,一旦对上谢辞,就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
脾气差,是随她。
性子傲,则是随了另一个人。
姜颂宜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等治疗结束,妈妈就带你回家。”
小猫像是听懂了一般,舔了舔她的手指,咪在一旁的沙发上。
谢辞看向姜颂宜,笑容温和无奈:“听说,靳赢白回来了?怪不得嫣然催了好几回。”
“与他无关。”姜颂宜摇摇头,“是我之前讳疾忌医,都是过去的事了。”
“苏野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应该会很开心。”
谢辞笑了笑。
苏野也是诊所的心理医生。
姜颂宜四年前遇到苏野时,苏野还是个大学生,像条可怜的小狗似的,姜颂宜不忍心,把他捡了回去。
四年过去,这位曾经的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了诊所金牌的心理医生。
唯一相同的是,苏野四年前对姜颂宜一见钟情。
四年后,苏野依旧初心不改。
姜颂宜垂下眸:“弟弟而已,再说我的病,你应该也清楚。”
爱人是一种能力。
生理和心理双重的。
牵手到拥抱,贯穿了爱人家人之间。
而她,从四年前开始,厌恶这样的亲密无间。
谢辞没接话,只是引导着姜颂宜聊起别的话题。
而窝在一旁的布偶,轻巧地跳下沙发,从门缝溜了出去。
.……
诊所的院子里,秦泽眼眶通红:“我妹妹可真傻,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今天发现她不吃不喝,我就知道她出事了,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而已,你说,至于吗……”
“不至于。”靳赢白栓着阿拉斯加,神色平淡:“但,你要是敢把眼泪弄到我的狗上,我就让你也不吃不喝。”
秦泽悻悻地抹掉眼泪,有些委屈:“我妹还在治疗呢,你的狗就那么金贵吗?不就是一条阿拉斯加。”
“它不一样。”
靳赢白摸了摸阿拉斯加,慢条斯理。
秦泽有些好奇:“哪不一样?”
他这些年倒是知道这狗挺得宠,靳赢白身边的人连碰都不敢碰。
但,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因为这狗和她曾经的主人一样,冷血无情,狡猾可恶,翻脸不认人。”
靳赢白冷笑。
秦泽:“……那是挺不一样的。”
阿拉斯加是出了名的憨厚忠诚,要是能做到冷血无情,狡猾可恶,也是挺难得的。
靳赢白没说话,只是眼前泛起从前的往事,神色变得寡淡。
姜颂宜喜欢狗,他喜欢猫。
除了阿拉斯加外,两人还养了一只布偶。
分开后,这条阿拉斯加就留给了他。
姜颂宜带着布偶消失了。
重逢后,姜颂宜更对阿拉斯加不闻不问。
这女人,狠心的时候,也是真的狠心。
眼前的万重掠过,靳赢白眼底浮烟缭绕,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喵喵两声。
“老靳,我草,哪来的猫。”
秦泽兴奋极了,激动地搓搓手,蠢蠢欲动:“这猫也太漂亮了,能摸吗?”
“不能。”
靳赢白冷声道。
秦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布偶喵喵地扑过来,对着阿拉斯加就是一口。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