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驱魔天师伏魔镇邪玄灵

第 二十一卷 :颈间印记·西亚梅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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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御神驱魔天师伏魔镇邪玄灵
作者:
褚南四叔
本章字数:
9584
更新时间:
2025-07-09

窗外阳光泼洒在青石板上,将张宅祖家飞翘的檐角染得金灿灿的,檐下铜铃被风拂动,叮咚声混着远处的鸟鸣,倒衬得宅内几分静肃。

沧海都市北郊这处老宅藏在浓荫里,张狄云冷立在正厅红木桌前,指尖轻叩着桌案上的青瓷镇纸。任沛豪大大咧咧推开门时,带起的风卷得门帘晃了晃,他身后的魏韩勋低着头,镜片反射着廊下的光,右手无意识地推了推镜架——自打上次失手放走那阴鬼邪物,他总觉得脊梁骨发僵,此刻更像被无形的线拽着,脚步都透着几分不自在。

“姐夫找我有什么事吗?”任沛豪嗓门亮,刚落音就被张狄云冷眼风扫了过来。

“别叫这么快,婚事还没定呢。”张狄云冷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目光扫过两人,“去东厢房的a、b、c号古架,把那批线装古籍翻出来。”他顿了顿,指尖点向桌角一张宣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印记,“舒笙脖子上的印记,还有近来频频现身的黑袍人,三者的关联必须查清楚。”

魏韩勋闻言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色,上次阴鬼逃脱时,他恍惚瞥见的黑影,不正裹着件破烂的黑袍?任沛豪也收了笑,挠了挠头往东厢房走,脚步却比刚才沉了些。

屋内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十多本线装古书摊在长桌上,泛黄的纸页间满是晦涩的符咒与古文,任沛豪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划过一页画满星图的残卷,正想抱怨几句,就被魏韩勋陡然拔高的声音打断。

“狄云,你过来看这个!”魏韩勋的手指点在一页破损的羊皮卷上,瞳孔因激动微微收缩。

张狄云冷快步上前,目光落在那行用朱砂写就的古篆上,低声念出:“颈间印记·西亚梅之契……西亚梅阴鬼召唤师,以此为媒介,掌控阴鬼与‘御神’之力……”他指尖抚过那行字,指节因用力泛白。

“狄云大哥,”任沛豪的声音透着困惑,“可这印记为什么会在姐身上……”

“住口!”张狄云冷猛地抬眼,眼底翻涌着怒意,“舒笙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邪祟,更不是任人摆布的容器!”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是我爱的人,这种话不准再说第二遍。”

话音刚落,楼梯口传来轻响,任舒笙扶着栏杆走下来,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碎发被冷汗濡湿:“我……我做了个噩梦!”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魏韩勋连忙起身,想倒杯温水,却被她摆摆手拦下。

任舒笙挨着弟弟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脖颈,声音发颤:“梦里有个男人,脸上有两道很深的刀疤,眼神好冷……”

任沛豪猛地一拍大腿,眼神亮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大概五岁那年,我们在院子里荡秋千,有个穿黑袍的男人靠近过你,当时他手好像碰了你脖子一下!难道那时候就……”

“御神……”张狄云冷的声音像淬了冰,脑海中突然炸开一个名字,仿佛有阴恻恻的耳语在耳边盘旋,“张良辰……”

这个张家叛徒的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的暗门。

归巢的鸟儿掠过天际,翅膀驮着金红的夕阳,将影子投在车流渐密的街道上。沿街商铺亮起暖黄的灯,与暮色里的车灯交织成一片流动的光晕。张宅后厨飘出饭菜香,阿姨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抽油烟机的嗡鸣里,混着远处偶尔响起的鸣笛。

任舒笙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晚风掀起她的衣角,她望着刚停稳车的张狄云冷,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狄云,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变成累赘,更不想……”

“闭嘴。”张狄云冷打断她,快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缩,“从你把血输给我的那天起,我们的命就缠在一起了。要断,也得是我把血还给你。”他的指节用力,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眼底却藏着一丝怕。

话音未落,巷口阴影里突然滑出个黑袍人影,兜帽下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张家的种,倒是比你爸有种。”

张狄云冷猛地将任舒笙拽到身后,反手抽出藏在腰后的墨竹唐刀,刀身在暮色里划过一道冷光。“待在这里别乱动!”他低喝一声,己迎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刀刃相撞的脆响刺破黄昏,黑袍人手里的骨刃刁钻地缠上来,招招往张狄云冷的要害去。张狄云冷刀势沉猛,墨竹刀劈开对方的攻势,却在转身要劈第二刀时,黑袍人突然化作一团黑雾,顺着墙根的阴影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声嗤笑在巷子里回荡:“下次,就取她的命根了……”

唐刀“当啷”插在地上,张狄云冷喘着气回头,看见任舒笙脸色惨白地扶着槐树,指尖死死抠着树皮。

任沛豪和魏韩勋一前一后冲出院门,后者手里还攥着本没来得及合上的古籍,书页被风掀得哗哗响。“出什么事了?”任沛豪一眼瞥见插在地上的唐刀,还有张狄云冷紧绷的侧脸,顿时收了脚步。

张狄云冷拔起唐刀,用指腹拭过刀刃上的细微缺口,声音沉得像浸了冰:“张家叛徒来了。”

魏韩勋推眼镜的手顿在半空,镜片后的目光骤然收紧——张良辰?他真的找上门了?任沛豪挠了挠头,随即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就是那个留刀疤、穿黑袍的?上次放跑的阴鬼,是不是也跟他有关?”

晚风卷着饭菜香从院里飘出来,却驱不散三人眉宇间的凝重。张狄云冷将唐刀收回鞘,视线扫过巷口幽深的阴影,喉间滚出一句:“他的目标,是舒笙。”

张狄云冷将三张泛着微光的结界符贴在院门、窗棂和走廊拐角,符纸触到木框的瞬间,淡金色的光晕像水纹般漾开,隐入夜色里。

客厅的灯亮得刺眼,窗外下起了小雨,雨点敲在玻璃上,发出哒哒的轻响。西人围坐在桌前,气氛沉得像压着块湿棉絮。张狄云冷指尖敲着桌面,目光掠过倦容渐显的任舒笙,突然开口:“韩勋,”

魏韩勋抬眼,镜片反射着灯光:“我在。”

“要不这样,”张狄云冷的声音压得很低,“你连夜带舒笙走,往城南的安全屋去。那里有祖辈设的三重法阵,张良辰暂时闯不进去。”

任沛豪猛地抬头:“那你呢?”

“我和你守在这里。”张狄云冷看向窗外雨幕,“他既来了,就不会轻易罢休。留在这里,至少能引着他的注意力。”他顿了顿,补充道,“轮流站岗改成两小时一班,我先值头班。”

任舒笙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听话。”张狄云冷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等这里的事了了,我就去找你。”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甸甸压在头顶。魏韩勋开着车在巷弄里疾行,车灯劈开雨雾,照亮前方不断后退的砖墙。任舒笙缩在后座,指尖冰凉地攥着衣角,任沛豪坐在副驾,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又猛地转回去盯着后视镜——那团缀在车后的灰影,像块甩不掉的污渍,始终隔着百米距离。

“是阴鬼里的婪鬼。”魏韩勋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发紧,“这东西最贪活人的精气,被缠上就难甩脱。”他猛地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堆满杂物的死胡同,轮胎碾过积水溅起老高的水花。

三人匆忙下车,任沛豪反手将车门锁死,魏韩勋己经从包里翻出两张镇邪符。雨还在下,砸在铁皮棚上噼啪作响,婪鬼的呜咽声从胡同口飘进来,带着股腐臭的腥气。

“躲这儿。”魏韩勋拽着两人钻进棚下的废弃货柜,空间狭窄得只能蜷着身。任舒笙被挤在中间,呼吸都放轻了,却忍不住顺着货柜缝隙往外看——昏黄的路灯下,那团灰影正贴着墙根蠕动,隐约能看见无数细瘦的手臂从影子里伸出来,在砖墙上胡乱抓挠,留下一道道深黑的爪痕。

任沛豪握紧了别在腰后的短刃,喉结动了动:“妈的,这玩意儿比上次那只还恶心。”魏韩勋按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别出声。雨珠顺着货柜顶的缝隙滴下来,砸在任舒笙手背上,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任沛豪攥着短刃的手青筋暴起,指腹都按得发白,他侧头盯着魏韩勋,声音压得又急又狠:“魏韩勋,我跟你说清楚——狄云大哥把我姐托付给你,你就得拼了命护着她安全。要是她少根头发丝,不用狄云动手,我先跟你同归于尽!”

货柜外的婪鬼还在低低呜咽,魏韩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个黄铜罗盘,指尖在盘面上飞快划过:“我比你更清楚轻重。”他将罗盘塞进任舒笙手里,“握紧它,指针转得快就告诉我。”说着又摸出几张符纸,指尖蘸着雨水在上面快速画符,“现在不是说狠话的时候,得想办法甩开这东西。”

任舒笙捏着冰凉的罗盘,听着外面爪挠墙壁的声响,又看看两人紧绷的侧脸,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将罗盘攥得更紧了些。

夜深得像化不开的墨,雨不知何时停了,只有货柜顶偶尔滴下几滴水珠,敲在空罐头盒上,发出单调的轻响。魏韩勋从背包里翻出三桶酸辣粉,撕开包装往里面倒热水,白雾腾起来,混着浓郁的调料香,稍稍驱散了些逼人的寒气。

泡好的酸辣粉放在地上,红油浮在汤面上,撒着的葱花绿得显眼。任舒笙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眼神落在汤碗里,却没动筷子,指尖无意识地着裤缝——张狄云冷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想她?那道黑袍人的威胁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紧。

“多少吃一点。”任沛豪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粉,吸溜声打破了沉默,“那阴鬼就算要找过来,也得费些功夫。你空着肚子,万一真遇上事,跑都跑不动。”他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给她,“喏,这个给你,垫垫肚子。”

魏韩勋推了推被热气熏得有些模糊的镜片,也跟着劝:“吃点吧,保持体力要紧。”

任舒笙看着碗里的煎蛋,又看了看两人关切的眼神,终于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抿着汤。酸辣的味道漫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

“哐当——”货柜铁皮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三人同时噤声,任沛豪瞬间将任舒笙护在身后,魏韩勋摸出符咒的手都在抖。

阴影里飘来股腐朽的腥气,一个佝偻的黑影贴着地面滑过来,花白的头发遮住脸,正是阴鬼婆!她枯瘦的手爪抓向货柜缝隙,指甲刮得铁皮刺啦作响。

“躲好!”任沛豪低吼着扑出去,拳头带着劲风砸向阴鬼婆面门。就在这时,两道玄蓝色身影突然从巷口窜出,动作快如闪电——左边那人一记膝盖飞踢,正踹在阴鬼婆胸口,将她踹得倒飞出去;右边那人眼露冷怒,欺身而上,单手死死掐住阴鬼婆的脖颈,指节发力间,那黑影竟在掌下渐渐消融成黑烟。

任舒笙从货柜后探出头,看清右侧那人挺拔的身影,还有那双熟悉的冷冽眼眸时,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狄云!”

张狄云冷掐灭最后一缕黑烟,回头看向她,玄蓝袍角还沾着夜露,眼底的戾气在触到她的瞬间,悄然褪去几分。

任沛豪还维持着挥拳的姿势,愣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尤其看到张狄云冷那身玄蓝袍,惊得张大了嘴:“狄云大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守着老宅吗?”

魏韩勋也松了口气,扶了扶眼镜走上前:“阴鬼婆是婪鬼的引路人,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追到底。”

张狄云冷没立刻回答,目光先落在任舒笙身上,见她没受伤,才转向两人,声音带着刚动手后的微哑:“留了替身符在老宅,料到他们会声东击西。”他身侧的另一人这时摘下兜帽,露出张年轻却冷硬的脸,正是张家暗卫之一的林风。

任舒笙走到张狄云冷身边,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袍角,低声问:“那老宅……”

“放心,”张狄云冷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定了些,“替身符能撑到天亮。倒是你们,没被阴鬼婆伤到吧?”

任沛豪这才反应过来,挠着头嘿嘿笑:“有大哥你在,肯定没事!不过那阴鬼婆也太不经打了,被你一下就掐没了……”

张狄云冷冷点头,从口袋手里接过一个布包递给任舒笙:“里面有吃的,先垫垫。韩勋,你带我们去安全屋的近路。”

夜色更深,西人一行借着巷弄阴影快速穿行,玄蓝袍的身影始终护在任舒笙身侧,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眼底的冷意早己被沉稳的暖意取代。

屋檐下的火堆燃得正旺,火星子时不时往上窜,映着西人的脸。

“安全屋肯定不能去了,对方既然能追过来,说明早有准备。”魏韩勋推了推眼镜,语气急促。

任沛豪往火堆里添了根柴:“那咋整?总不能在这儿耗着。”

张狄云冷看着跳动的火苗,沉声道:“走护城河。老宅后院有艘快艇,顺流能到城郊码头,那里有船能首接出市。”

“沿岸得穿三个街区,怕是会有阻拦。”魏韩勋道。

“我在前开路,韩勋你护着舒笙走中间,沛豪断后。”张狄云冷看向任舒笙,“跟上,别掉队。”

任舒笙点头,魏韩勋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路线,念叨着哪里该快哪里该躲。

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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