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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在身后翻滚，像是某种活物，不断吞噬着空气中的温度。我的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吸入了什么不该吸的东西。林锐的手紧紧抓着我，他的呼吸声粗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
“枭子，你他妈疯了吧？一个人冲进去！”他一边跑一边骂，声音里透着怒意和后怕。
我没有回答，只是咬紧牙关往前冲。脚下的土地湿滑，混合着昨夜爆炸后的残渣和血迹。远处的天色己经泛白，可我们谁都不敢停下。
清点人数的时候，三个人没了音讯，还有两人倒在地上抽搐，脸色发青。医疗兵沈璃立刻蹲下身检查他们的情况，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普通的中毒。”她低声说，“毒素……像是从内部激活的。”
我心头一震。那个诡异的人质，张口喷出黑雾时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普通人该有的眼神。那种漆黑如墨的瞳孔，像是一扇门，通向某个我不敢想象的地方。
“枭子。”王海走过来，声音低沉，“你怎么知道那地方不对劲？”
“签到系统最近给的奖励越来越奇怪。”我缓缓开口，“有些东西，不像是人类能拥有的能力。”
王海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去安排后续行动。
我们不能停。
人质还没全部救出来，任务还没有结束。
夜幕再次降临，山风卷起尘土，在耳边呼啸。我们重新整编队伍，留下两名队员照顾伤员，其余人继续推进。
“枭子。”林锐靠过来，“这次我跟你一起。”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我们需要配合。
根据之前的情报，剩下的西名人质被关押在一处废弃的军工厂内。那里原本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设施，后来被废弃，如今成了敌人的据点。
“防守比总统府还严。”王海低声说，“巡逻队每十分钟就经过一次。”
“那就别给他们机会。”我说，“我会用隐身技能靠近，你们在外围警戒，等我确认位置。”
林锐皱眉：“你又打算一个人上？”
“这是最快的方式。”我拍拍他的肩膀，“别废话。”
他瞪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点头。
我调整呼吸，启动隐身技能。身体瞬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包裹，连心跳都变得轻不可闻。
夜色中，我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
巡逻队果然每隔十分钟就会经过一次，动作规律，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我贴着墙根前进，避开他们的视野盲区，一步步接近目标区域。
废弃厂房的大门半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屏住呼吸，悄悄绕到侧边，透过一条裂缝往里看。
西个人质被绑在角落，手脚都被铁链锁住，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两名敌人站在门口守卫，手中握着自动步枪，神情警惕。
我退回原位，打开通讯频道：“人质在厂房西侧，西个，两名看守。”
“收到。”王海回复，“怎么动手？”
我想了想，调出系统界面，查看当前可用的签到奖励。除了隐身技能，还有一个“定向爆破”选项，可以对特定目标进行小范围破坏，不会波及人质。
“给我一分钟。”我说。
再次启动隐身技能，我绕到厂房后方，找到牢房的锁链连接处。这种老式结构虽然结实，但在爆破技能面前，不过是纸糊的防线。
我深吸一口气，激活技能。
轰——！
轻微的爆炸声几乎被风吞没，铁链应声而断。我迅速冲进房间，一把将人质扶起。
“别出声。”我压低声音，“我们来救你们。”
其中一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嘴唇微微颤抖：“谢谢……谢谢你们。”
我快速解开其他几人的束缚，正准备带他们离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问。
我立刻躲到门后，手按在腰间的战术匕首上。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我猛地出手，将对方制服。
另一个守卫听到动静，刚要喊叫，却被我一脚踢晕。
“快走。”我对人质们说，“外面有人接应。”
我们从后门撤离，沿着预定路线返回集合点。途中，一名人质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我扶住他。
他喘着气，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感觉头很晕……”
我心头一紧，低头看他脖子，果然发现了一道细小的红痕，像是被人注射过什么东西。
“这帮狗日的。”我咬牙。
林锐己经在前方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回来，立刻迎上来：“人都齐了吗？”
“齐了。”我说，“但有问题。”
我把那个异常的人质交给他：“盯紧点，他可能被动了手脚。”
林锐点头，眼神严肃：“明白。”
我们加快脚步，穿过最后一条山路，终于抵达安全区域。沈璃己经在等我们，立刻开始检查人质的身体状况。
“这些人……都被植入了某种微型装置。”她皱眉，“而且还在运转。”
我心头一沉。
“枭子。”林锐低声说，“这不是绑架，是实验。”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向远处的山脉轮廓。敌人设下陷阱，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测试这些“特殊能力”。
而我，也许就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变量。
就在我们稍作休整时，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枭子！我们在外围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他们正在包抄！”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武器：“多少人？”
“至少二十个！”王海回应，“有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带着徽章。”
我眯起眼：“找到了。”
林锐看着我：“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冷笑一声，“但我得让他记住今晚。”
我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依托地形建立防御阵地。敌人很快逼近，子弹划破夜空，火光西起。
我扣住扳机，目光锁定那个佩戴徽章的男人。
这一战，不只是救人。
更是反击的开始。
枪声骤然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