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当陆沉舟带着北方商铺的新任掌柜前来拜见时,却发现苏锦棠的房门紧锁。春桃红着眼眶递上一封书信:“老爷,夫人天不亮就带着阿砚走了,说是......说是要去扬州。”
信笺上的字迹有些凌乱:“沉舟,李家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去他们的老巢一探究竟。别来找我,等我解决完一切,便回来与你共赏江南春色。”陆沉舟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想起这些日子她强撑病体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扬州城,烟雨朦胧。苏锦棠乔装成普通绣娘,混进了李家的云锦坊。工坊内,机杼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染料气味。她暗中观察,发现李家正在赶制一批特殊的绸缎——色泽艳丽却透着诡异,凑近细闻,竟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这是李家新研制的‘百毒不侵’绸,据说穿了能抵御瘴气。”同在工坊做工的绣娘小声说道,“不过听说用料很是古怪,好多绣娘碰了这料子,身上都起了红疹。”
苏锦棠心中一动,偷偷藏起一小块绸缎。深夜,她找到当地有名的大夫,对方仔细查验后脸色大变:“夫人,这绸缎上染着的,竟是南洋来的蛊毒!若穿在身上,不出三月,便会毒发身亡。”
与此同时,陆沉舟在金陵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李婉清失踪前,曾与朝中一位权臣频繁往来,而此人,正是负责整顿江南商业的钦差大臣。陆家在各地的商铺,陆续收到了各种莫名其妙的罚单,生意再次陷入困境。
“老爷,李家联合其他商户,要对我们进行商战!”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他们放出消息,说陆家的绸缎都是次品,还买通了不少达官贵人退货。”
陆沉舟望着京城方向,眼神坚定:“备马,我要去扬州。锦棠,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扬州李家宅邸,苏锦棠潜入书房,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李婉清与权臣来往的密信,上面赫然写着:“待陆家倒台,便将‘百毒不侵’绸献给圣上,届时......”
“好个蛇蝎美人!”苏锦棠将密信贴身藏好,正要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躲进屏风后,只见李婉清一身红衣,正与一位黑衣男子交谈。
“陆沉舟己经来了扬州,苏锦棠怕是也快得手了。”黑衣男子声音冰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李婉清咯咯笑了起来:“急什么?我要让他们看着陆家彻底覆灭,再慢慢折磨死他们......”
苏锦棠握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心:这场商战,她不仅要赢,还要让李家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此刻,陆沉舟的身影,正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苏锦棠攥着密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屏风缝隙间,李婉清眼角的朱砂痣在烛火下妖冶如血,黑衣男子腰间的鎏金令牌隐约可见官印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