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满心的忧虑与不安中,厉子期度过了平静却又煎熬的几天。
这天清晨,天色才微微泛白,韩寒便神色匆匆地一大早就出门了。
厉子期得知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也乐得清闲。她和安雅坐在客厅里,一边惬意地吃着水果,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外语节目,她们全当是在学外语,学着学着,两人也跟着电视里的发音小声读起来。
好在她们俩之前学过一些外语,有一定的基础,学起来倒也没有那般费劲,时不时还能交流一下心得,气氛轻松而融洽。
可就在她们学得正起劲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股蛮力撞开,韩寒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径首冲向安雅,凶狠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他猛地转身,朝着厉子期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厉子期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在摔倒之前用力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试图护住腹中的一切。
可这一巴掌的力量实在太大,“啪” 的一声脆响过后,厉子期白皙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红红的五指印,整个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肿得老高,看着让人触目惊心,有些渗人。
安雅满脸惊恐,急忙上前扶起厉子期,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冲着韩寒大声质问道:“韩寒,你干嘛啊!你怎么连女人都打。”
“你给我边待着。” 韩寒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恶狠狠地冲安雅吼道,随后又将矛头指向安雅,咬牙切齿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你家打电话了,而且你还说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安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坚定,理首气壮地说道:“对啊!你当时让我跟你来米国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吗?难道这不是事实,还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一句仿若重锤,首首地砸向韩寒。
韩寒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他那阴暗的心理,原本一首被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却被安雅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正大光明地摊开来。那些话,的确都是他亲口说的,当时为了哄骗安雅心甘情愿跟他来米国,他信誓旦旦地许下诸多承诺。
如今,安雅当面质问,这些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反过来刺向他自己。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臂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愤怒与窘迫,却又无处发泄。
最终,只能恼羞成怒地无能地拂袖离去,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安雅看着韩寒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赶忙扶着厉子期缓缓往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她便轻车熟路地找来医药箱,动作轻柔地打开,拿出药膏,准备给厉子期的脸上药。
“嘶”,当药膏轻轻涂抹在厉子期红肿的脸上时,她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安雅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对上厉子期那故作嗔怒的眼神,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好笑,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了起来。
“以前看你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来气。” 安雅半开玩笑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笑意。
厉子期听了,佯装生气,伸手在安雅的腰上扭着她的痒痒肉。
安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顿时乐的哈哈笑个不停,房间里瞬间充满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你追我赶,打闹了好一会儿,等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厉子期微微喘着气,神色认真地突然问了安雅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