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们坐在客厅,灯光昏黄,气氛却凝重起来。我把之前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二爷,那神秘人警告咱们,背后指使他的人肯定不想让咱们和陈家合作,这里面水太深了。”
二爷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着茶几,“这件事看你怎么想,至少现在我感觉不到威胁。”
我皱着眉头,想起方老道说的话,“方老道说陈家心不齐,要是被他们波及就糟了。而且他还让我把本家拉进来,我觉得他的话有点怪怪的。”
二爷沉思片刻,“方老道这人我是第一次见,但是望气来看,这人当时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并不是正气凛然,但是也没有害人之心,不过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如果情况可以,你可以找你行动队了解一下陈家的情况,我感觉他们肯定会有调查,这也让我们有一点保证。”
我点了点头,对二爷的提议表示认同。不过对于找行动队了解情况这件事,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毕竟就我这几次少有的跟队内的实际接触来看,行动队里也是人际关系复杂,而且一般来说,就算真有,那有些任务信息属于机密,我并不确定能不能顺利从他们那里得到关于陈家的情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二爷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行动队那边的情况确实复杂,想要获取有用的情报并非易事。但一想到那神秘人的警告,背后隐隐约约的黑手,我又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头痛欲裂,主要是因为又做了一晚的梦,梦里的一首看到一只黑手,在慢慢的抓向我,我就不听的跑,就在我跑不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让你飞起来!”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湿透了睡衣,心脏还在剧烈跳动。那声“让你飞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我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奶奶的,神鹰哥入侵了?
洗漱完毕后,我来到客厅,二爷己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昨晚没睡好?瞧你这黑眼圈。”
我苦笑着点点头,虽然并不算噩梦,但是神鹰追了我一宿也是很难受。
“我做梦被追了一宿,浑身难受啊。”我揉着肩膀说道。
二爷抿了一口茶道:“正常,你现在丢了一魂,我能做的就是保证你不做噩梦,不过你的魂魄活跃一点也正常。”
二爷放下报纸,沉思片刻道:“双管齐下吧。你去找行动队了解情况,我去和陈家保持联系。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毕竟现在情况复杂,多了解一些信息总是好的。我正准备出门去找行动队,突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方老道的号码。
“喂,方老道,什么事?”我接通电话问道。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消息,陈家那边最近有点动静,你小心点。”方老道的声音传来。
我心里一紧,看来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问道:“什么动静?具体点。”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师爷和陈家老爷子一起闭关保证陈宇飞那小子能活下来。现在他们家心思活分的估计要有动作。”方老道说道。
我握紧手机,追问道:“方老道,你确定消息可靠吗?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方老道信誓旦旦地说:“那肯定可靠啊,我眼看着我师爷进的密室。我就是怕你和哪位高人蒙在鼓里,这才赶紧给你打电话。怎么样够意思吧?”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行,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之后我也不听他扯淡,挂断电话后,我把情况跟二爷说了一遍。
二爷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看来这陈家内部确实不太平。这样,你先去行动队看看能不能问到有用的信息,我去和陈家接触接触,摸摸他们的底。”
我点头道:“好,二爷你自己也小心点。”
结果刚到这我就傻了,今天不只有吴向军出差,就连张启铭都不在,甚至在我敲了半天门之后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五楼现在估计没有人。
我心里一阵无奈,原本还指望能从队里问到些陈家的情况,可现在这局面,计划全被打乱了。我在五楼的走廊上来回踱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可怎么办?”我自言自语道,感觉像一只无头苍蝇,没了方向。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二爷打来的电话。我急忙按下接听键,“二爷,怎么了?”
“我刚和陈安平接触了一下,发现他们内部确实暗流涌动。确实有人在极力阻止我们介入,而且对我态度十分警惕。”二爷的声音沉稳,但我能听出话语里的严肃。
“二爷,我这边也不顺利,队里没人,问不到消息。”我无奈地说道。
二爷沉默了片刻,“看来事情居然还挺麻烦,这下想找人托底都没地方找去。”
我想了想,“要不我去把吕岳叫上吧,毕竟多个人也保险一点。”
但是二爷听到我的提议之后拒绝道:“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吕岳的不可控性太大,叫他来危害性太大了。”
我听二爷这话很难不怀疑二爷有没有因为之前跟吕岳吵架那个事掺杂自己的情绪,不过二爷说的也在理,吕岳那个性格不稳定因素太大。
我叹了口气,只好放弃了叫吕岳的想法。“那二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二爷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回咱们住的地方,我继续在陈家这边看看,他们的这个局势很有意思。”说到这他又想了想道,“不过你现在确实很危险,也确实可以去找吕岳,最起码他能保护你一下。”
我应了二爷,挂断电话后,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对去寻求吕岳的帮助有些抵触,毕竟他那性格实在让人不适;另一方面,眼下这情况,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行动队所在的大楼,站在街边,犹豫着要不要给吕岳打电话。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我心里“咯噔”一下,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起了电话。
“是你吧?听着,离陈家的事远点,否则有你好受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且凶狠的声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