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侦探社”正式成立,不过暂时只是芽衣和费奥多尔的组织名,还没有正式挂牌成立。
但是芽衣觉得既然他们都己经成立侦探社了,那从现在开始,费奥多尔就是侦探了,她是侦探的助手,所以委托要开始找起来!
系统默默看着完全忘记主线任务的宿主,默默更改了任务,把“横滨之主”,改成了“世界第一侦探的世界第一助手”。
被芽衣一个电话,从图书馆跑到隔壁美术馆的的费奥多尔一进去,就看见了对着她招手的芽衣。
“费佳,快来!我己经报警了,这里的现场也被我控制住了,没有任何变动,在警察来之前,你必须赶紧寻找线索,推理案情,找到凶手!”
莫名其妙就多出一个任务的费奥多尔挺想首接就拉上斯贝雅塔走,但是随着斯贝雅塔的动作和话语,周围来逛美术展的大人们也不知为什么,不仅没有人阻止,还都纷纷给费奥多尔让出路来,以便他进去调查真凶。
费奥多尔:“……”
所以在案发时刻,斯贝雅塔就己经控制现场,并且和周围所有人都说明了他们侦探的身份吗?
到底是为什么,这些成年人会相信啊,他们两个分明都还是未成年孩子好吗!
费奥多尔槽多无口,但时间有限,先上前去看线索再说。
他不是一般的聪明,根据最近的学习,还有尸体展露的各种线索,只是轻描淡写说几句话,就从周围的人里锁定了几个和受害者有关的人员,然后再上去礼貌询问,三言两语找出真凶。
正常来说,接下来就应该是凶兽暴起了,但是没事,这里是俄罗斯,周围还有很多大人,费奥多尔只要及时拉住斯贝雅塔后退就好。
然而出乎费奥多尔的预料,被点破身份的凶手居然开始大庭广众之下哭了起来,还跪地认罪了,开始主动诉说自己犯罪的原因。
费奥多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们俄罗斯人,应该不这样的啊?
无论如何,“世界第一侦探社”也算在圣彼得堡一案成名,连警察来了都夸赞他们冷静又聪明,而旁边的斯贝雅塔己经从包包里掏出名片,给警察和美术馆的客人们分发。
“不论是家里有找不到的东西,难以解决的复杂案件,更复杂的人际关系,所有烦恼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们‘世界第一侦探社’委托哦!”
现在时间己经到了夏天,穿着俄罗斯传统红色小裙子,头上也带着红色小帽子的斯贝雅塔,就像一只可爱的小鸟,在人群里左飞右飞,给这里的人叼来鲜花和糖果。
哪怕没有刚才费奥多尔的推理,他相信光凭着斯贝雅塔现在年幼又可爱的外表,也能把这些名片推销出去。
因为在这个不苟言笑,又宗教氛围浓厚的国度,大家真的都很喜欢小孩,也喜欢孩子的欢声笑语,更别说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费奥尔多等她推销完了,带她去周围的餐厅吃饭,叹口气,第二天就想办法去找合适的地方,重新租房。
既然侦探社的名气都打出去了,那也得有一个挂牌能让客人进入的基地。
至于合法牌照和他们身份的问题,他也得伪造一些假信息来一并解决。
芽衣倒是很高兴,自己现在也是正经的侦探助手了,而且还是拥有侦探社的正经侦探呢,可不是新一哥那种自封的高中生侦探!
虽然这个正经侦探和她这个助手都还只是小学生,还是没学历的小学生。
有了自己的侦探社,费奥多尔看得出来,芽衣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也肉眼可见增加了,于是本来想首接找个设计公司的他改变主意,拉着斯贝雅塔一起去采购物资,布置侦探社。
果然,斯贝雅塔很喜欢这个家庭活动,从采购到布置侦探社,都兴趣满满。
从窗帘的挑选,到桌布、地毯、台灯、挂毯,她就像是玩个大型装扮游戏一样,精神头满满。
把手中的鲜花插入花瓶,侦探社的装修也算就彻底完成。
凑在花瓣前闻着鲜花的馨香,芽衣才想起来,问道:“对了,费佳,你成立侦探社目的是什么来着?”
费奥多尔调试着打印机,漫不经心道:“消灭世界上所有异能。”
芽衣一愣,转头看向费佳。
这是……因为自己的遭遇,所以年纪轻轻就彻底了悟,觉得自己的异能就是造成家人死亡的原因,干脆就把消灭所有异能作为人生目标了。
“真是伟大的理想。”
芽衣发自内心地称赞。
费奥多尔对芽衣的反应也并不惊讶,斯贝雅塔在他这里也确实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孩子。
然后芽衣又问到:“你是认为,没有异能,普通人类的社会就会迎来和平吗?”
费奥多尔没有承认,但从他沉默的反应来看,至少现阶段的他是认可自己这个想法的。
芽衣明白了,但是没关系,只要做了侦探,费奥多尔会自己发现,罪恶这种东西,和异能什么的没有关系,普通人类的罪恶,够让他大开眼界的。
就这样,两个无学儿童开始了有业生活,平时不是在看书自学,就是在工作破案。
虽然犯罪率比不上米花町,但是圣彼得堡人口也足够多,这里的各种犯罪事件也层出不穷。
小点的是商业机密被盗窃,各种情杀仇杀,大点的是团伙作案,教唆青少年犯罪,再大点还有各种恐怖主义袭击,以及不同政党间的互相逮捕。
毫不客气地说,这次大战后的俄罗斯,正处在历史变动的重要时刻,各种运动和政党活动风起云涌,皇室岌岌可危。
这么危险的地方,不合适孩子生存,反而让芽衣开始有些着迷了。
虽然在圣彼得堡的侦探界闯出了点名堂,但二人小团体还是体量不大,加上都是未成年,没有被什么大人物盯上。
看着越发混乱的城市和各种不同阶层对政治的不同诉求,费奥多尔最近都越发沉默了。
芽衣问他:“你觉得,有没有异能,会改变这个国家的什么吗?”
费奥多尔诚实地摇头。
他承认,至少在他待在圣彼得堡看见的这一切混乱,都和异能力没有什么关系。
芽衣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在庆祝,庆祝费奥多尔这么一个聪明人,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不对。
“夏天一过,马上就要到十月了,你觉得哪个党派会胜利呢,费佳?”
哪怕在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历史,但世界发展的一些脉络也还是会诡异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