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雨夜传真
社区诊所的传真机在暴雨夜突然吐出三张纸。我正给方丽换输液瓶,抬头看见娜娜僵在机器前,白大褂袖口滴着水——她刚冒雨去邮局取了老张头寄来的包裹。
"德仁诊所的患者名单。"她声音发紧,最上面那张纸印着卫生局抬头的表格,患者姓名栏里赫然列着"刘烨"。
方丽的吊针突然回血,她挣扎着去抓传真纸,露出腕内侧的柳叶形胎记。我猛地想起马院长账本里夹的照片——同样的胎记出现在那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孩手腕上。
青铜人偶在药柜里发出蜂鸣。娜娜拆开老张头的包裹,掉出一把生锈的钥匙和2003年的《沧州晚报》,社会版角落刊登着:"卫校毕业生刘某涉嫌倒卖解剖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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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标本迷踪
暴雨冲垮了德仁诊所后巷的违建。我和方丽踩着砖块来到废墟前,她递来的口罩上印着医疗器械公司logo——和娜娜治疗仪相同。推土机的探照灯扫过瓦砾堆,突然照出半截玻璃罐,里面漂浮的肾脏标本标签上写着"沧卫98-07"。
"我表弟的学号。"方丽的声音闷在口罩里。她弯腰去捡时,我瞥见她后颈的窃听器己经换成正规耳穴贴——王不留行籽的位置正是上周我给她贴的"神门穴"。
青铜人偶突然在雨衣里发烫。磁针指向废墟深处,那里露出个铁皮柜,柜门印着"沧州卫校解剖教研室"的褪色字样。方丽的钥匙"咔嗒"一声就拧开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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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铁柜秘密
柜子里堆满泛黄的解剖记录本。最上面那本被血渍浸透的册子上,记录着1998年一场标本盗窃案——涉事学生刘某的签名旁,按着个清晰的指纹,纹路和方丽右手拇指一模一样。
"这不是我..."她突然剧烈咳嗽,口罩渗出暗红。我扯开她衣领,锁骨处的瘀青己蔓延成蛛网状——正是海马全蝎丸晚期中毒症状。
废墟外突然传来警笛。方丽把记录本塞给我,自己踉跄着迎向警车。她回头喊了句话,被雷声劈得粉碎,但口型分明是:"找老张头的烤红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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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雨夜施救
社区诊所的无影灯下,娜娜的金针在方丽背上排成北斗七星。我盯着监护仪上起伏的波形,突然发现与青铜人偶的震颤频率同步。
"需要紫油肉桂。"娜娜的婚戒磕在手术盘上。我打开老张头的包裹,除了钥匙还发现个油纸包,里面正是沧州特产的肉桂,还附了张字条:"三钱煮水,童便为引"。
暴雨敲打着铁皮屋顶,像极了毕业那年的站台雨声。方丽在昏迷中抓住我手腕,她指甲缝里嵌着德仁诊所的墙灰,掌纹间却粘着金丝小枣的蜜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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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血色黎明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病房时,传真机又响了。新传来的尸检报告显示:马院长心脏检出大剂量乌头碱,死亡时间早于方丽撤稿那晚三小时。
娜娜的金针盒少了一根离卦针。我翻开方丽病床下的背包,里面塞着德仁诊所的账本复印件——最后一页记录着:"2003.7.15,支付L记者封口费,备注:标本事件"。
青铜人偶在窗台上蒙着晨露,磁针静静指向北方。楼下的早报贩正在吆喝:"特大新闻!民营医院贩卖人体标本案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