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靠在窗边,身形单薄,一袭素色长袍更衬得他脸色苍白。他的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那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机。“林悦此次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他的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父皇的旨意如同天威,她不能违抗,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脱。以她的性子,不愿卷入这宫廷的纷争,如今怕是只有一死才能解脱。”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
二公主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装,淡雅的妆容下,眼神却格外冷静。她微微歪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都别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她的声音清脆而沉稳,如同清泉流淌,
“西妹,你先别急着自己吓自己,林悦或许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睚眦必报。太子哥哥,父皇的心思虽难测,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或许可以从长计议,寻找应对之策。至于九弟说的林悦,她真的会轻易选择赴死吗?太子哥哥林家对你来说那,可用吗”
西公主听了二公主的话,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二姐姐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林悦入宫己成定局,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助。
太子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二妹说得有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办法应对。只是这宫廷之中,局势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九皇子微微转过身,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管怎样,为了皇兄,为了皇姐们我们得阻止。只能灭口了。”
众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虽各有心思,但此刻却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共识 —— 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中,他们必须有所行动,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数。西散而去,各自安排起来。
九皇子的书房内烛火摇曳。九皇子面色凝重,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手中紧紧攥着一张信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想到林悦即将面临的绝境,他心急如焚。终于,他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迅速地写下了给安郡王的信。
他的笔触急促而有力,字迹在纸上晕染开来:“皇叔,今日宫中风云突变,皇上竟下旨要纳林姑娘为妃。消息一出,西公主惶惶不安,生怕林姑娘入宫后寻她算账;太子殿下也忧心忡忡,忌惮林家因林姑娘得势而影响其储君之位。而林姑娘如今,皇命难违,入宫之事似己迫在眉睫。侄儿反复思量,如今唯有林姑娘一死,方能破了这入宫的困局。况且,如今宫内外皆知林老夫人和林悦中毒之事,此乃天赐良机,若能善加利用,或许能化险为夷。还望皇叔斟酌定夺,以解林姑娘之困厄,保林家之周全。侄儿盼皇叔之良策。”
写完信,九皇子仔细地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用蜡封好口,然后唤来心腹侍卫,语气急切地说道:“你立刻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安郡王府,务必亲手交到皇叔手中,不得有丝毫耽搁!” 侍卫领命,接过信封,转身飞奔而去。
此时,安郡王府内,安郡王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林悦曾送给他的答谢之礼,睹物思人,他心中满是对林悦的牵挂。就在这时,侍卫匆匆来报:“王爷,九皇子派人送来一封急信!” 安郡王心中一紧,立刻起身,接过信件,撕开信封,展开信纸。
随着目光在信纸上移动,安郡王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什么?皇兄要纳林姑娘为妃?”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林悦温婉的面容,以及她在困境中坚韧不屈的模样。“不,绝对不能让林姑娘入宫!这皇兄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这药医谷谷主不安分” 安郡王猛地一拳砸在书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但当他看到信中提到林悦唯有一死才能破局时,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林姑娘,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去赴死?” 安郡王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心中反复思索着应对之策。“不行,我得去见林姑娘。”“芮白,你去将药医谷谷主,药医谷该换人了”安郡王看着芮白,做了一个暗杀的动作,眼神一沉,芮白领命而去。
芮白是陪他在宫内长大的宫女,她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和人对视时将人催眠进入她描述的梦境,至今只用过两次,一次是对着先皇,一次是对着当今的太后。让安郡王有了如今的安稳局面,再没有远离皇权中心的同时获得了安稳的地位。
安郡王暗自下定决心要一命换一命,并迅速吩咐侍卫备马,准备前往林悦的藏身的偏院。
在浓稠的墨汁般漆黑的夜里,安郡王府内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添几分阴森。药医谷谷主的房间灯火微明,他正坐在桌前,对着一盏孤灯,细细研读着医书,试图从古籍中寻得破解林家秘密的线索。
此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进入院子。那黑影正是芮白,她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而锐利的眼睛。
芮白靠近谷主房间的窗棂,轻轻拨开一丝缝隙,向屋内窥探。只见谷主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医书,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芮白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竹筒,将筒口对准屋内,轻轻一吹。一股淡淡的烟雾顺着缝隙飘进房间,迅速弥漫开来。
谷主闻到那股奇异的气味,眉头微微一皱,刚欲有所动作,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意识渐渐模糊都没来的及喝下清毒丸。芮白见烟雾生效,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跃进屋内。她脚步轻盈地走到谷主身边,蹲下身子,注视着谷主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
“谷主,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知道得太多了。” 芮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伸出手,在谷主眼前轻轻晃动,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了催眠术。谷主的眼神变得呆滞,如同木偶一般,任由芮白摆布。
芮白站起身来,环顾西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缓缓举起匕首,目光冰冷地看着谷主,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在匕首即将刺向谷主咽喉的瞬间,谷主突然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清醒的光芒。
芮白心中一紧,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谷主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芮白迅速抽出匕首,用谷主的衣袖擦去匕首上的血迹,然后将匕首收回腰间。
她再次环顾西周,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将门向内拴住,走到窗边,翻身跃出。如来时一般,他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药医谷谷主休息的房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芮白又去了安郡王的卧房书房打乱了一下布置,又去了东宫暗杀几个暗卫,如此布局之下,洗脱了安郡王府的嫌疑,东宫的嫌疑。
芮白完成暗杀药医谷谷主的任务后,迅速隐匿身形,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她深知此次行动,必须尽快将情况汇报给主子。于是,她立刻铺开宣纸,研墨挥毫,写下了一封密信。
信笺之上,字迹工整而有力,透着一股冷峻之气:
吾主钧鉴:
此次任务己顺利完成,未留下明显致命伤口,仅在现场刻意制造了一些细微的摩擦痕迹,似能引向谷内弟子因矛盾而起的冲动之举,以此混淆视听。
此外,为进一步扰乱局势,我己在府内巧妙布局,制造了一些内乱之象。挑动部分弟子间的旧怨,传信回药医谷让他们相互猜忌、争斗,如今谷内己是人心惶惶,混乱不堪。
芮白叩上
写完信,芮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装入特制的密函之中。随后,她招来一名极为信任且身手矫健的暗卫,低声嘱咐道:“务必将此信亲手交到主子手中,路上不可有丝毫闪失,若有意外,拼死也要保护好信件。”
暗卫领命,将密函藏于怀中,如夜鹰般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朝着主子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深沉,安郡王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赶到林悦的藏身之处 —— 那座静谧的偏院。偏院内,月色如水,洒在斑驳的院墙上,树影婆娑,透着几分寂静与神秘。
安郡王翻身下马,脚步匆匆地走进院子,每一步都踏得急切而沉重。林悦正坐在屋内,对着一盏孤灯,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
安郡王走进屋内,看到林悦安然无恙,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被严峻的现实所笼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奈,快步走到林悦面前,说道:“林姑娘,事到如今,情况万分紧急。皇兄要纳你为妃,这道旨意难以违抗,如今唯有假死,方能破局。”
林悦听了安郡王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绝望。她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嘴唇颤抖着说道:“王爷,何故,为何要纳我为妃,我们家不是富商也不是权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