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珩淡定的回道:“夫子,学生知道分寸,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
郑夫子生气:“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小命都快不保了。”
马思珩:“学生这是在钓鱼。
学生感谢夫子出手相救。”
郑夫子没好气道:“好了,别说话,现在开始专心跟随我的内力走向,调整呼吸,要专注,不可多思。”
马思珩:“好,开始吧。”
郑夫子深吸一口气,双手贴在马思珩的后背,缓缓将内力输入他体内。
然后将他体内紊乱的气息一点点牵引着回归到正确的经络里。
这是一个很费心神的过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郑夫子额头上就开始往外冒汗。
而马思珩只觉一股暖流涌入,顺着经脉游走,他赶忙按照夫子的教导,专心跟着夫子的内力游走方向调整呼吸。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体内到处乱窜的气息慢慢的被那股暖流牵引着,回归正常。
自己的呼吸也开始顺畅,胸口的刺痛感也在慢慢消失。
两人都在满头大汗,努力梳理平复内力时,院长那边的审讯也在进行中。
只见院长将周元奎押进自己院子里的柴房门,让小厮将他绑在柴房内的支柱上。
然后自己则威严的坐在周元奎对面,厉声问道:“周元奎,你为什么要陷害同窗马思珩?”
周元奎大声吼道:“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院长让小厮将那封信展开怼在他脸上说:“有凭有据,你休养抵赖!
现在你只需要说出你为什么要害马思珩,还有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就可以从轻发落。
若你还想蒙混过关,那就首接开除学籍,逐出县学。
一旦被县学开除的学子,老夫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不会再有其他书院愿意收你。
那你这一辈子的科举做官之路,以后也就此无缘了。
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周元奎本就被院长说的这些话吓的心中一慌,
现在又看见这封信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周元奎给了自己什么好处,让自己去做了什么事情。
丁鑫的这封信里面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然,这次诬陷马思珩偷盗之事也在其中,连何时何地经过何人,丁鑫都记录的十分详细。
周元奎看见这封信一时想撕吃了丁鑫的心都有。
没想到自己那么信任他,他竟然还留有后手,这么重要的把柄就这么交给了院长。
本来自己心中只是有些慌,并不乱!
因为那人许诺只要自己将马思珩赶出书院,这辈子都无法科举做官。
自己就会被那人保送科考中举人,进士。
若是首接将马思珩弄死,那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科考之事。
殿试的考试那人都会帮忙打点。
现在自己事情不仅没有成功还被院长抓住了把柄,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在书院里求学都是未知!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不招?自己的前程就此毁了!
招了,以那人的阴狠,自己岂还有命在?!
周元奎左右想了好久,最终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替罪羊。
既然刘汇富己经被书院开除学籍,逐出了县学。
那么现在在替自己背一次黑锅也是无所谓的吧!
想清楚后,他心中不再恐慌。
在院长终于等的不耐烦时,周元奎这才害怕的说:“求院长放过学生一命,学生这么做也是受了小人蒙蔽啊!
这些都并非学生本意,院长也知道,学生平日里在书院虽有些小过错,但也是勤学守礼的好学生。
绝不会故意诬陷同窗的。
这次都是受了那刘汇富的挑唆才会如此!”
院长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不似说谎,又想起信中所记录的也确实不是十分大的错事。
便也信了几分。
但为了保险起见起见,他还是又问了句,“刘汇富不是己经被逐出县学了吗?
他如何能挑唆与你,然后诬陷马思珩。”
周元奎眼珠子转了转说:“他说他之所以会被赶出县学都是被马思珩所害。
不仅如此,他还因此被县太爷革除了秀才功名。
因此他更加记恨马思珩,他前段时间在书院外找到我,便对我大诉苦水。
学生之前与那刘汇富在书院时本就关系不错。
因此他才找上学生,希望学生可以帮他报仇。
刚开始学生是十分反对的,但他竟然趁学生醉酒之际。
让他妹妹和学生发生了那事,事后却无赖说是学生醉酒对他妹妹见色起意,才毁了他妹妹的清白。
学生若不从,他就要去县衙告学生。学生无法这才答应帮他。
他本是想让学生将马思珩引出书院外,但马思珩那人十分清高难以接近。
学生第一次没能成功,他便威胁学生。
而且他还告诉学生,若是这次能成功诬陷马思珩,并将他打残或是打死,他就将林大小姐送给我,做~做妾!”
周元奎看见院长那黑如阎王爷的脸,越说越害怕,但还是哆哆嗦嗦的将事情半真半假的接着说完。
他又接着说道:“学生之前无意间看到过倾国倾城的林大小姐一次,只那一次,学生就对林大小姐念念不忘。
因此,刘汇富一说将林大小姐送给自己,自己才会昏了头,坐下这等事。
院长,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假话,求您看在学生还未犯成大错之前就全都招了的份上,饶过学生这一回!
求求院长,学生再也不敢了!”
周元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院长放过。
院长听完后心中己有答案,便十分嫌弃的看也不看他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至于你说的又有几分真,本院长自会查证。你好好在此接受惩罚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两个小厮看着他接受书院里的惩罚。
郑夫子在给马思珩梳理好经络后,整个人己经疲累的浑身湿透。
饶是他武功高强,此时也是十分虚弱的坐在那里调息。
反观马思珩除了头上出了些汗以外,整个人都十分的精神奕奕。
他自己运起内力轻轻感受一下,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力竟比之前强了不少。
体内的内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因此他对郑夫子的感激更胜了几分。
看着郑夫子正坐在床上安静的调息,他也没敢打扰你,悄悄的开门出去了。
他本是打算先去院长处看看审问的怎么样了?
没想到才走到一半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院长。
马思珩心中一喜,忙上前行礼道:“院长,可是周元奎己经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