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缘卿

第 51 章 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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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春缘卿
作者:
不知ABC
本章字数:
518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卿君许的拇指无意识着她腕间输液贴的边缘,“傍晚的风变的更加凉了,我们回去吧。”

缘春暖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如释重负道:“所以你都知道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半空的羽毛。

推着轮椅的卿君许停下了脚步,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下颌绷紧的线条,锁屏壁纸里的缘春暖仍保持着战斗时的凌厉,与此刻脆弱的姿态形成刺目的反差。

“不应该是你向我解释嘛?怎么想套我话?”输液管随着他推动轮椅的动作晃动,药液滴落的节奏愈发急促。

缘春暖勾起嘴角,苍白的嘴唇使她看起来更加狠戾。她承认自己很喜欢卿君许也很感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不过并不妨碍他是自己最强的棋子。

看着对方一言不发,卿君许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他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她的沉默就像一把无情的剑,轻易地刺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她心里根本无足轻重。

“我愿意等到你主动和我坦白的那天。”他的声音突然沙哑,眼下淡淡的青影,那里藏着许多疲惫。

不知不觉缘春暖被推进了病房,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大脑皮层,手机里是无数条安安发来的信息,有关于自己的伤势也有关于她的爱人理理的问题。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来,缘春暖看着交叠的影子里织出银网说:“君许哥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卿君许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视野。然而,对方却毫不掩饰地表示这是她的私事,言下之意便是不希望他继续留在这里。

卿君许不禁感到一阵失落和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强留下去了,否则恐怕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和厌恶。尽管内心十分不舍,但他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意愿,“好有需要就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君许哥哥你过来。"她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甜腻,连尾音都打着旋儿。他像被丝线牵引的提线木偶,顺着她的呼唤走到床边。缘春暖缓缓站起来,"怎么站起来了,快坐下。"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扶住她的腰,掌心隔着单薄病号服,触到她柔软的腰线。消毒水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味。

缘春暖"噗呲"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紧绷的下颌:"我还没脆弱到站不起走不动路,是你把我看的太娇气了。"她仰起头时,颈间的医用胶布随着动作微微卷起,露出一小块未愈合的伤口。

卿君许喉结滚动,呢喃声几乎要被窗外的蝉鸣盖过:"你可是我的宝贝......"话音未落,柔软的触感突然贴上嘴唇。他瞳孔骤缩,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她生涩地挪动嘴唇,带着药水味道的呼吸轻轻拂过。

时间凝固在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中。首到缘春暖想要退开,他才猛地回神,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薄荷混着玫瑰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她的手慌乱地揪住他的领口,指尖颤抖着,却又像抓住浮木般不肯松开。

两人分开时,缘春暖的唇瓣泛着的水光,眼神氤氲得像蒙了层雾,平日里锐利的琥珀色瞳孔此刻满是缱绻。她偏过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指还死死攥着卿君许的衣领,褶皱在布料上蜿蜒出凌乱的痕迹。

"现在知道躲了?"卿君许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拇指无意识着她发烫的耳垂,指腹扫过她颈间未愈的伤口时,动作又变得格外轻柔。

缘春暖咬着下唇,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带往下拽。两人鼻尖相抵,“这几天辛苦啦。回去好好调整一下,对自己好点不然我会心疼。”

他死死盯着病床上那张苍白却认真的脸,看着缘春暖说话时因为用力而泛起红晕的脸颊,突然觉得喉头发紧。

"你也会关心我啊,"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尾音不自觉带上几分嘲讽,"是逢场作戏嘛?"这句话在舌尖转了无数遍,此刻说出口,却像是咽下了一口带着玻璃渣的酒。

缘春暖:"不是逢场作戏。"沙哑的声音斩钉截铁,"我真的心疼。"

"你说真的?"他听见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在 Z 国,安安心急如焚,她不停地拨打着缘春暖的电话,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她都满怀期待地接起,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无尽的沉默和忙音。

安安的心情愈发焦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安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滑动。

另一边,卿君许走后缘春暖看着手机跳动的界面最终选择接通:“喂,安安…”

“暖暖,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电话那头传来安安焦急又带着哭腔的声音。缘春暖轻声安慰道:“安安,我没事,你别着急。”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安安攥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指缝间渗出的冷汗将屏幕晕出朦胧水痕。"暖暖你和理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尾音带着即将决堤的哭腔,窗外的炸雷仿佛都成了她心跳的重音。

缘春暖沙哑的声音解释:"先别哭了,他不是百里理。"

"什么?!"安安后退半步撞翻茶几,散落的药瓶在地面滚出清脆的回响,"暖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百里理的照片——那张刊登在慈善晚宴头条的笑脸,此刻却像精心绘制的人皮面具。

缘春暖深吸一口气,喉间的绷带随着动作微微起伏。记忆闪回三个月前的画面:暴雨夜的私人码头,两个轮廓相似的身影在集装箱间对峙。

"百里理有个双胞胎兄弟叫百里玄,"她的声音裹着硝烟的味道,"真正的百里理在三月前就消失不见,生死未卜。那个Z国人人爱戴的慈善家,不过是百里玄用来洗白军火生意的幌子。"

窗外的雨突然转急,打在玻璃上的水珠扭曲成诡异的人脸。安安盯着玄关处还未拆封的伴手礼——那是百里理上周送来的进口巧克力,金色包装纸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三月前,"缘春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百里玄带着机密文件找到理理,想用慈善基金会的渠道走私武器和531实验室的毒品。被拒绝后......"

她顿住了,监控画面里最后闪过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百里理被注射不明药剂时痛苦扭曲的脸,"从那之后,真正的百里理人间蒸发,百里玄顶替了他的身份。"

缘春暖的拇指无意识着腕间的旧伤疤,那是某次追踪行动留下的印记,"现在你看到的每一次慈善演讲、每笔捐款,都是他为杀人执照镀的金。"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只有电流声在两人之间流淌。安安的目光落在茶几边缘的相框上——照片里百里理温柔地笑容。

而此刻,相框背面的夹层里,藏着她偶然发现的半张船票存根,日期正是三个月前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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