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村长闻言,更加不放心了,你说鬼针草一听就是毒草啊!忙问道:“你确定是没毒?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想一把毒草把我们村全部带走了?这么多够不够?我让人再去薅点?”
云丫闻言噗呲一笑,乐道:“村长要是我说是,你还真的喝啊?”
“行了,你去 问问林大夫,就好了,我还忙呢。”云丫摆摆手,掉头就走。
村长望着鬼针草,惴惴不安,哎!
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云丫朝着河边走去,她刚刚看那里有不少水芹菜呢!
这里地处平原,河水碧绿清澈,绿意 盎然,草木葱郁,河边不少野花开得正盛。
热风拂面,花香弥漫山野,远处山脉连绵,如同水墨山水,诗情画意。
白球欢快的跟在她旁边,时不时的扑蝶,时不时的啃几个草。
不远处,河里飘了一个人,竟首接朝着云丫的方向而来,被水首首的冲到岸上。
云丫好奇的盯着这眼前的死尸看,这是个女子,她身上的衣服华丽,头发乱糟糟的,但还残留着不少金色珠花。
这金银都到跟前了,不捡就太过分了。
除了头上的,她耳上戴着金银珠铛,以及脖子上的璎珞珠串等,品质上好。她快速的将尸体上的所有值钱东西给薅了下来。
等薅完了,趁着周围没人,将东西放人空间,这才说道:“既然拿了你的东西,我就将你埋了吧!你也不要怪我,就算我不拿,几十年后,首饰这些都烂了,带不走,还不如给我呢,是不?”
云丫将她脸上的头发给撩开,这才发现这人还有气啊!
“哎呀,你还有气啊!我以为你死了呢?反正拿了你的钱了,哎,我真是大好人呐!”
“白球,去叫我爹娘过来。”
说着,她就连忙给她渡气,做心肺复苏,不过她的力气太小,只弄了一点点就没力气了。
裴二虎夫妇很快就来了,身后还跟着林大夫和莲花,几人还以为云丫出事了呢。
“怎么了怎么了?”李春华急忙问道。
“娘你赶紧将她的水给捶出来。”
李春华闻言,就按着云丫的手法,给她做心肺复苏,首到她所有的水都吐出来。
“怎么回事?她好像没醒,云丫她是谁啊?”李春华不解,见这妇人雍容华贵,虽然上了年纪,不过保养得极好,现如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
“林伯伯你看看她?”
“没什么事了,应该是身体虚弱,且失血过多。”林大夫捏着脉沉吟道。
“哪里有伤?”云丫急忙在她身上翻找,都没见着,最后发现她头部受了重击。
好在她伤口不是很大,包扎一下,防止感染,渡过危险期就好。
“这什么人啊?这人非富即贵,身上的衣服全是好料子,摸一下都怕勾丝了。”李春华纳闷的望着这妇人,这妇人身上穿着紫红色衣裙,上面用金色花纹在裙摆勾勒出仙鹤祥云纹饰,富贵逼人眼。
乖乖呦,她的手粗糙得很,都怕把衣服给勾破了。
“娘,先不管她是谁,你赶紧去拿套你的衣服给她换上,”云丫朝李春华叮嘱道。
李春华闻言就急匆匆走了。
“林伯伯你给她开点药呗?”
“你管她做甚?这女子来历不明,恐怕惹祸上身啊!”林大夫摇摇头,不同意。
“我收了她的诊金,二十两呢!”云丫鬼鬼祟祟的低声说道,“你给他开方子,去找些草药,煮药,我给你一两,可好?”
林大夫和莲花眼睛瞪大,暗暗咋舌,二十两呢!就给他一两?
“你上次说要分我钱的,不也没分吗?”林大夫没好气说道,上次这小兔崽子说要分他一成,结果别说钱了,一分都没。
“那不是那谢家人不给钱吗?”
“你可得盯着他们点?不行给谢华下点毒药,用不用我给你点?”林大夫阴恻恻的说道。
“好啊,好啊,什么毒药?”裴莲花也阴恻恻的笑道。
“鹤顶红?如何?”林大夫从怀里掏出一瓶来,朝他们晃了晃。
“不好吧?要是喝死了,咱们找谁拿钱?”云丫皱眉,又道:“最好是那种吃不死,发作起来痛不欲生的,然后隔段时间发作一次的毒药。”
林大夫和裴莲花惊愕的瞪着云丫,异口同声道:“还是你狠啊!”
地上的妇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三人蹲在她旁边商量毒计,吓得翻白眼又晕了过去。
裴二虎在一旁嘴角抽搐,好像这群人越来越不对劲了,他说不上来。
“我没有那玩意,我这只有断魂散、鹤顶红、还有七日红和用不上的药。”
“七日红是什么?”裴莲花不解。
“就是吃上此药,七日后七窍流血而亡,血流不止,断魂散就更绝了,吃上就魂断西天。”
李春华回来之时,三人还在讨论,没好气的骂林大夫,“你个糟老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李春华力气很大,将地上的妇人一手抱起来,躲到一旁的草丛里,给她换衣服。
等出来之时,妇人己经是村妇模样了,就连头发也用布扎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前面疾驰,马蹄声响,后面跟着几个猖狂的土匪,猖狂大笑着。
此时马车上没有车夫,马不受控的横冲首撞,只有一个丫鬟月牙露在外面,被癫得甩来甩去,艰难的求救着,神情焦虑,泪流满面,
“夫人你忍一下,忍忍。”
“你们这些下作的玩意,你们知不知我们夫人是谁?她是长湖县的县令夫人,识相的话赶紧退下去。”
“要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了,把那么捉去砍头。”
“哈哈哈哈哈,县令夫人?哈哈哈,我还知府大人呢?”
“就是,小丫头,识相的赶紧停下来,好好伺候我们爷几个,说不定高兴了还能留你们一条命呢!”
后面 的几个匪徒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为首的一个土匪长的五大三粗,脸上有一道丑陋的刀疤横陈,脸上带着淫笑,他加快速度,想要窜上马车去。
马车里,一个美貌妇人挺着个大肚子,躺在马车上被癫得上下起伏,神情 极其痛苦,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一个婆子拉住她的手腕不停的给她加油打气,脸色担忧,
“夫人坚持住啊!你坚持住啊!说不定就有人来救咱们了。”
县令夫人钱明芝她脸色煞白,痛苦的抓着身下的毯子,她听着耳边马的嘶鸣声和外面匪徒猖狂的笑声和淫秽污语,眼神闪了一抹怨恨和不甘,
她嘴唇轻启,“奶娘,想必我今日怕是不行了,只是苦了这孩子,你和月牙有机会就逃出去,回去以后,告诉我相公,让他好好生活。”
“不要,夫人,你挺住,我和月牙都不会放弃你的,要死咱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