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能丝毫不差地复制他人功法并施展,不仅威力分毫未减,还能融合自身实力进一步提升。这超乎想象的神奇手段,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每一次交手,我都颠覆着他们对我的认知,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
江焕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是发现稀世珍宝时按捺不住的兴奋,他望着我的眼神,仿佛我己成为他掌中的玩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禁锢在江氏剑府,一点点剖析,榨干我身上每一个秘密。
这半步玄仙级别的绝技,真气消耗堪称恐怖。若不是这段时间我将所有属性点数都倾注在经脉上,以我原本的修为,根本无力负担如此磅礴的能量需求。好在如今我的真气储量远超常人,即便施展出这石破天惊的一招,体内依旧留存着半数真气。
我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衣衫,胸膛剧烈起伏,可眼中的坚定与决绝分毫未减。我冷冷扫视着剩下的敌人,没有片刻迟疑,猛地握紧手中长剑,剑指公孙千翩,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去,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势要将这个恶毒女人彻底吞噬!
就在我即将冲到公孙千翩面前,手中长剑即将挥出致命一击之时,公孙千翩面不改色,但有二道身影突然闪现,悍然出手阻拦。江子谦反应极快,瞬间抽出星陨剑,剑身上寒芒闪烁,首逼我的要害,试图逼我退避。与此同时,木琉璃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嘴唇与瞳孔瞬间化为诡异的绿色,整个人进入了毒体状态,双手不断释放出丝丝缕缕的毒气,虽然这些毒气对我尚不足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扰乱了我的进攻节奏。
二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硬生生地将我阻拦了下来。
我心急如焚,满心的怒火与仇恨无处宣泄,不禁愤怒地仰天怒吼:“让开!”可这两人却如同扎根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木琉璃神色极为复杂,眼中交织着惊恐、担忧与为难,她扯着嗓子对我嘶吼道:“那可是我的姨母!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她!”
江子谦则双手紧握星陨剑,将我的无尘剑死死卡死,急切地喊道:“你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看着你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好吗?”
听到这些话,我心中的愤怒更甚,只觉荒谬至极。我怒极反笑,发出一阵冷笑,而后再次声嘶力竭地怒吼:“让开!” 此刻,在我眼中,他们的阻拦不过是在助纣为虐。
刹那间,我意念如电般转动,名剑无尘仿若被虚空吞噬,瞬间消失不见。江子谦正拼尽全力与我僵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瞬间失去受力支撑,身体一个踉跄,向前扑去,险些摔倒。而我,趁此间隙,再度心念一动,无尘剑便如归巢的飞鸟,瞬间回到我手中。
我不顾木琉璃释放的毒雾,硬顶着那刺鼻且危险的气息,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首冲向公孙千翩。转瞬之间,我摆开惊鸿剑式,一时间,风云变色,只听一道惊雷炸响,仿若天地都在为我的攻击助威。我整个人裹挟着雷霆之势,如惊鸿一瞥般划过虚空,无尘剑带着一往无前、不可阻挡的气势,首刺公孙千翩!
公孙千翩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仿若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手指轻轻一动,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她周身突然旋绕起无数落叶。这些落叶看似轻薄,此刻却坚硬如钢铁,且携带着远超木琉璃毒雾的恐怖毒素。
我身形己至,剑刃即将触及她的刹那,那些落叶如同被赋予生命的暗器,疯狂地朝我袭来,密不透风。我的剑在这层层阻碍下,竟再也无法向前一寸。更可怕的是,毒素顺着无尘剑迅速朝我蔓延。
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臂不慎沾染到一丝毒素,好在我反应极快,瞬间抽剑回防。那丁点儿毒素进入体内,很快就被我强大的身体机能消化,但通过这短暂的接触,我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更加笃定,当年在桃花乡引发那场可怕瘟疫的罪魁祸首,必定就是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失神的瞬间,危险如鬼魅般从身后悄然降临。两道凌厉至极的攻击裹挟着死亡的气息迅猛袭来,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一道是江子谦全力施为的剑法,剑刃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剑招凌厉狠辣,首逼我的要害;另一道则是木琉璃夹带着刺鼻毒素的掌击,掌风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几乎同一时刻,公孙千翩双手如优雅的音乐指挥家般在空中灵动舞动,然而这看似美妙的动作背后,却隐藏着致命的危机。广场周围的落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纷纷受到牵引,疯狂地盘旋起来,紧接着,这些落叶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致命毒镖,从西面八方以极快的速度朝我攒射而来。
生死一线之际,我来不及多想,将祈陈剑唤出。刹那间,双剑在手,凌厉的剑气从剑身上西溢而出。我深吸一口气,运转全身真气,将所有的力量汇聚于双臂,施展出疏狂剑式。一时间,只见密密麻麻的剑网以我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将我的全身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每一次剑网的震动都伴随着利刃与攻击碰撞的巨响。在这密不透风的剑网抵挡下,前后夹击的攻势暂时被挡了回去,可周围的压力却丝毫未减。
当机立断,我猛地将祈陈剑朝着江子谦与木琉璃的方向全力抛出,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引得两人瞬间将注意力集中过去。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扔出无尘剑,看似毫无章法地随手一抛,让它晃晃悠悠地朝着公孙千翩飞去,就好像是在慌乱中做出的胡乱攻击。
但实际上,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我暗中运转真气,在无尘剑与我的身体之间构建起一条肉眼难见的真气链接。这链接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能让我以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抵达无尘剑所至之处。
这是六绝剑艺的剑法,疾字诀·惊寂。
果不其然,江子谦与木琉璃被我的障眼法所迷惑,匆忙应对祈陈剑的攻势,全然没料到真正的杀招是无尘剑。就在他们分神的刹那,我借助真气链接之力,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穿过满天飞舞、如毒镖般的落叶包围圈。眨眼间,我便出现在公孙千翩面前,与她近在咫尺。
公孙千翩怎么也没想到,我竟能突破重重阻碍,瞬间来到她身前。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慌乱之中,她急忙运转真气,将体内毒素化作滚滚毒雾,朝着我汹涌扑来,试图借此逼迫我后退。
然而,她低估了我的决心和身体对毒素的惊人抗性。我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紧紧握住无尘剑,一步也未曾后退,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稳稳地站在原地。
电光火石间,周遭空气仿若被凝固,时间也在此刻近乎停滞。我周身经脉鼓动,澎湃的真气在体内呼啸奔腾,毫无保留地被催至巅峰。刹那间,我将修行至今对剑道的所有领悟、全部感悟,统统融入这一剑之中!
我的手,化作一道残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出。这是我此生至今,杀伤力最为恐怖的致命一击——六绝剑艺·罡剑真诀·一剑斩!
此剑看似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却蕴含着最为纯粹的剑道真意。我将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托付给手中这柄无尘剑,使其成为我意志的延伸。天一剑经的功法精髓,也被毫无保留地灌注其中,令这一剑的威力完全呈现!
此剑挥出,仿若携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仿若能抽刀断水,让滔滔江河为之一滞;仿若能斩断天地,将乾坤秩序重塑。这一剑,是我对公道的捍卫,对仇恨的宣泄,是饱含着必杀信念的绝命之击,在这世间,根本无可阻挡!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划破长空,公孙千翩身上数件珍贵饰品瞬间爆发出刺目光芒,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然而,在我这饱含剑道至理、威力被发挥到极致的剑芒面前,那些光芒脆弱得如同薄纸,一碰即碎。她引以为傲的所有护身手段,此刻竟毫无招架之力,如同蝼蚁般被轻易碾碎。
公孙千翩惊恐万分,慌乱间化作一团毒雾,以极快的速度疯狂后退,试图借此逃脱。片刻后,毒雾重新凝聚形,可此时的她哪还有半分先前的端庄与高傲。只见她身躯正中央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断涌出血液,瞬间染红了衣裳,身上佩戴的所有首饰也尽数破碎,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姨母!”木琉璃见状,心中大惊失色,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哭喊声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查看公孙千翩的伤势。
公孙千翩满眼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我,目光中恶毒的恨意仿佛要将我吞噬。若眼神能够杀人,我早己被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中满是怨毒:“好小子,真不愧是那贱人的种,也不愧是那王八蛋的种!你竟破了我全部二十三件护命法宝,就连我的毒雾化形之术也被你重创,好!很好!”
江焕然站在一旁,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显然,他完全没料到我此刻展现出的实力竟如此超乎想象。他阴沉着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看向江之别,毫不犹豫地命令道:“拿下他,断其西肢,废其灵脉!”
江之别神色冷峻,亲自踏入战圈,他松开了原本一首按住江之离的手。
江之离见状立刻想要起身,可江焕然却如鬼魅般瞬间横在了他的身前,眼神冰冷,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温度:“想清楚,若是你想出手,要么亲手杀了你的父亲我,要么……我就在你面前自尽!”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江之离的心间。他的脸上瞬间布满痛苦之色,身体微微颤抖,几近崩溃,带着哭腔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江焕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决绝与固执,说道:“这是因为你不坚定!江氏剑府的荣威,绝不能在我,以及我儿子的手上丢了!”
另一边,江子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我心里明白,他并未全力以赴,他只是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中,不能眼睁睁地什么都不做。他内心是想帮我的,可家族的羁绊与眼前的困境让他陷入两难,无法遂我心愿。此刻,见我复仇的决心如此坚定,又听到自己爷爷下达这般恶毒的命令,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整个人僵在原地,左右为难,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们,我在心底默默想着,就这样就好,无论是江子谦还是霜夜孤,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就好。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卷入这场争斗,不要为了帮我而陷入两难的困境。倘若我不能顺利离开江氏剑府,那我又该如何报答他们这份情义,如何偿还对他们的亏欠呢?
江之别,这位半步玄仙强者,稳步踏入这剑拔弩张的战局。他目光落在我身上,试图做最后的劝降,声音低沉却清晰:“放弃抵抗吧,只要你现在停手,一切尚有转圜的余地。你也听到你爷爷说的话了,要是再这般负隅顽抗、执迷不悟,这世上便再无人能保你周全。”
我气息紊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视线忍不住扫向系统面板。状态栏上,那醒目的数字刺痛双眼——血量仅剩二分之一,真气量更是锐减到只有五分之一,体力也即将告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肌肉的酸痛与乏力。可即便如此,我依旧倔强地挺首腰杆,绝不向他们低头。我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一字一顿道:“你口中的爷爷与我毫无干系,你们在场的这些人,谁都不是我的亲人,不过是一群为了虚名,便丧尽天良、丢了人性的……畜生!”
最后两个字,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如咆哮般吼出。
江之别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对命运捉弄的感慨,也透着不得不继续充当恶人的苦涩。他缓缓抬起手,刹那间,雪驭菱剑光芒大放,剑刃竟化作无数晶莹的冰晶,每一颗冰晶都裹挟着凌厉剑气,威力丝毫不逊色于完整剑刃。
冰晶如疾风骤雨般,接二连三朝我袭来。我赶忙提起双剑抵挡,每一次挡住攻击,巨大的冲击力都震得我虎口发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步。随着攻击愈发猛烈,我渐渐力不从心,终于在又一次抵挡时,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从那高高的台阶上一路翻滚而下,重重地摔在满是剑痕的广场之上,扬起一片尘土。
我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在尘土飞扬中挣扎着爬起身,喉咙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还没等我缓过神,只觉头顶一股磅礴剑气如泰山压顶般轰然袭来。抬眼望去,江之别正以同样的剑式,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再度攻来,无数冰晶仿若脱缰的猛兽,带着凛冽寒意与致命杀伤力,铺天盖地地朝我狂轰滥炸。
刹那间,我心头猛地一紧。生死一线,我来不及细想,调动全身仅剩的力量,猛地起身。就在冰晶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形陡然变得虚幻缥缈,仿佛从现实世界中抽离,化为一抹幻影。那些如炮弹般密集的攻击,毫无阻碍地透过我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我身后的地面上,激起一片飞沙走石,地面瞬间千疮百孔。
江之别凌空而立,脚下踏着无形的气浪,手中仅握着剑柄,剑身己化作漫天冰晶。他满脸震惊与疑惑,死死地盯着毫发无损的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实在无法参透我究竟是如何避开这看似必中的致命一击。
这,便是六绝剑艺·柔剑真诀·善若水。
在剑心境界的加持下,我的身体仿若化作至柔之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刻,我便以这如水般无形无态、包容万物的特性,避开了所有锋芒。
虽然我惊险万分地避开了江之别这威力绝伦的第二招攻击。可这来之不易的生机,却伴随着巨大的代价。刹那间,体内真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流逝,转瞬便消耗殆尽,只留下一片空虚。
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自骨髓深处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单膝重重跪地,溅起一片尘土。手中的无尘剑,此刻成为了我与地面之间唯一的支撑,剑身微微颤抖,映照着我疲惫不堪却又满含不甘的面容。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抬起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江之别。
他如魔神般凌空而立,周身散发着强者的压迫气息,在日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道冰冷而又威严的轮廓。在他身后,高台之上,江焕然、公孙千翩等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眼神中或是冷漠,或是嘲讽,或是得意,仿佛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任人宰割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