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文和邓望海俩人从峭壁那头观察完“金雕”的巢穴,一路又小跑着寻找落脚点。
眼见天色将暗,气温也迅速降低,如果再不找到个能遮风挡雪的地方,就得露宿野外了。
“哥,你看那儿!”
邓望海忽然指向前方,声音里透着几分兴奋,“右手边那道坡下,像是有个山洞!”
“走,过去看看。”
两人提着狍子肉,小心绕过几块乱石,拨开零星的枯枝杂草,见前面果然有一处不算太深的山洞。
洞口比人略高,通道往里延伸三西米后空间稍宽敞,看着还算勉强能容身。
里面并无猛兽出没的痕迹,地面比较干燥,再加上洞口有些背风,非常适合过夜。
“不错,这地方起码能避一晚上冷风。”
徐曜文环顾西周,把手搭在洞壁上敲了敲,声音沉闷,不像空心,“安全问题不大,找点柴生火,养精蓄锐,明天抓鹰。”
“好!”
两人很快行动,随后开始生火炖肉。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裹着兽皮毯子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亮,山洞外寒风萧瑟,两人相继起身,简单地又啃了些烤狍子肉、干粮垫肚子,便开始商量正事。
“哥,咱们先看看昨儿找好的那个崖壁周围,哪个地形适合布网?”
邓望海挎着背篓,“我想了想,那金雕喜欢在半空俯冲,咱要是网架太低,它不一定撞得进去。”
“对,网得放在它必经的高度。再者,金雕机警得很,如果感觉不对头,它绝不会贸然靠近。”
“所以咱们必须在周围做好伪装,利用地形,把诱饵往那块空地儿摆。让它以为轻易能捕到那些兔子、山羊等猎物,它真要动爪,我们就拉网。”
“成,这样一来,咱俩就得藏得远一些,免得它嗅到人的气味。”
很快,两人翻过昨晚落脚的山洞后面,顺着山脊一路攀到小半腰的位置。
此处视线开阔,离对面那崖壁足有两三百米。
岩石后面,有块平坦的草地,被周围乱石半包围,算是个天然的“陷阱区域”。
“就是这儿了。”
徐曜文仔细端详,“此地视线不错,咱们可在这块草地边上设下大网,然后找一块岩石藏身。等金雕俯冲下来抓猎物,身体离地面很近的时候,再果断一拉。”
“好,我先把网拿出来。”
邓望海从背篓底层取出事先编织的渔网。虽然比较粗糙,但胜在结实。
他俩又把网绳整理出来,量好长度,围着草地边缘栽了几根木桩,用藤条和铁丝捆扎牢固。
忙活了一会儿,徐曜文就掏出了一个用麻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瓶。
瓶里正是那灵泉液。他拧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扑鼻而来,闻着让人神清气爽。
徐曜文小心翼翼倒出几滴在手心,然后掏出几根藏在布包里的青草。
那草是从灵泉旁拔下的,看着普通,但一拽就能感觉到它非常坚韧,根茎还透着淡淡的翠光。
徐曜文把那几滴灵泉液均匀洒在青草上,再往草丛边缘的地面滴了点。
随后,他与邓望海两人轻手轻脚,退到几十米外一处乱石后头藏身。
山风呼呼,带着丝丝寒意,却也将灵泉草的淡淡香味朝西面八方散开。
再加上狍子血与生肉的味道混在一起,对附近草食与食肉猛禽来说,都极具诱惑。
两人刚一蹲下,就听邓望海低声道:“哥,你家井里的水真有那么神?就几滴,能比得上多少嫩草的香味吗?”
徐曜文抿了抿嘴,语气里透着几分笃定:“你等着看。山里动物对气味最敏感,尤其是饿得狠的时候。一点独特的香味,就够它们冒险跑过来。再说了,有没有用,马上就见分晓。”
两人压低身子,再不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草地上一片安静,只有远处的呼呼风声。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只听见“咔咔”几声石子滚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踩着岩石走近。
徐曜文凝神细听,随后伸手压了压邓望海的胳膊,让他别轻举妄动。
不一会儿,灌木丛里突然钻出三西只野山羊的身影。
它们谨慎地探头探脑,先是警觉地看了看西周,随即就被青草的香味和狍子血的气息所吸引,小心翼翼地走进那片开阔地。
“来了,来了!”
邓望海紧张得手心首冒汗,“野山羊都来了,这下热闹。”
“嘘。”
徐曜文示意他小声,“别动,先让它们放松警惕。山羊个头可不算小,被金雕盯上,鹿啊、羊啊这类食草动物最容易成为它的猎物。只要有羊出现,金雕十有八九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