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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两个人正说着，就看见林间蹿过几只松鼠，个头不大，却叼着过冬的榛子、松籽，在枝头飞快穿梭。邓望海眼睛一亮：
“哎，要不要给衿妮儿带几只松鼠回去？”
“算了，咱们今天的目标是傻狍子，不用浪费子弹。”
徐曜文笑了笑，道：“抓金雕的事也得留点精力，你别看到啥就眼热。”
“说的也是。”邓望海便没再多费工夫，扛着枪继续往前走。
又爬上一个高坡后，地势相对平坦了许多，地上枯草稀疏，却有几块岩石点缀。
忽而，徐曜文将身子一矮，朝邓望海打了个禁声手势。
“那边，看到没有？”
他用下巴示意前方密林。“那只傻狍子就在树林边吃草，毛色泛着浅黄褐，背上还有斑点，应该有个百八十斤。”
邓望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树林中有只半人高的小鹿，正侧身咀嚼着枯草。
它鼻子不停抽动，偶尔抬头，西下张望，看起来相当警惕。
“哥，你咋打算？”
邓望海压低嗓音，“要不我绕到后面去，你从正面狙它？”
“不用，你从后面绕，声音大了，狍子一惊就会逃跑。”
徐曜文眯起眼睛，“它吃草时候，过一段就会抬头。咱先蹲在这儿等，它一旦埋头，咱就往前挪一步，等接近到射击范围内，我找准机会开枪。”
“行，我听你指挥。”
两个人说着，开始猫着腰，借着树木的掩护小心往前挪。
那傻狍子吃草几秒，就会警觉地抬头左右望望，耳朵轻轻颤动。
可它并没发现隐藏在暗处的两人。
徐曜文身形灵活，动作放得极轻，枯草和落叶稍微发出点声响，就被他迅速压制住。
等他们挪到距离傻狍子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徐曜文缓缓举起猎枪，将枪口瞄准它的头部。
只见那傻狍子又一次埋头啃草，徐曜文深吸口气，屏息，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山林间炸响，惊起了枯树枝头的几只鸟。
傻狍子猛地抬头想跃起闪避，可它的身体还没完全离地，子弹己经精准击穿了它的脑袋。
它往前扑了半步，瞬间倒地，口鼻里渗出鲜血，不再动弹。
“中啦！”邓望海兴奋地一拍大腿，几步跨出，冲到那傻狍子身边。
徐曜文也提枪走过去，小狼崽摇着尾巴跟在后面，鼻子来回嗅着。
“哥，你这枪法真是神了。”邓望海蹲下身，摸了摸那狍子的毛皮，“看着挺肥，够咱们一家吃好一阵子。”
“赶紧处理吧。”
徐曜文拔出匕首，先将狍子放血，随后割开肚子，把一些没用的内脏扔远，省得招来大型猛兽时更麻烦，“咱们带走精肉和皮子，内脏这些就别占地方了。”
两个人正忙活着，突然听到头顶上空传来一阵鹰啼般的嘹亮鸣声。
徐曜文猛地抬头，就见天空中盘旋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金雕。
它浑身羽毛金褐相间，翅膀展开足有一米多宽，利爪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耀文哥，你看，那是金雕吧？”
邓望海又惊又喜，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天哪，这玩意儿真霸气，比我在画报上见过的还威风。它、它抓啥呢？”
只见金雕在山岭上空来回盘旋，突然收紧翅膀，如一道飞矢般俯冲而下。
半空里就见它锐利的爪子猛地伸出，一把攥住了草丛中藏着的一只肥兔子。
兔子被利爪钩住脖子，拼命蹬腿，却根本挣扎不脱，随着金雕再次振翅，就被带起半空。
没多久，金雕又在另一片草甸捉了两只躲藏的兔子，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哎呀，牛！”邓望海啧啧称奇，“它这可是一下子抓了三只兔子？太厉害了吧？”
“是啊，这金雕真有两下子。”
徐曜文盯着那金雕翻飞的雄姿，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可能，“我若能把它驯服，用来狩猎，那可就省不少力气。它在空中看到什么猎物，都能帮咱们抓回来。”
“可问题是，你打算咋抓它？难不成真拿枪把它崩下来？”
邓望海咧嘴，“那不就废了？”
“肯定不能开枪。”
徐曜文目光炯炯，“我们先跟着它，看它落到哪儿去。金雕一般会把猎物带回窝点去吃，或者在附近的岩石高处享用。等找到它的巢穴，咱们再想办法设网，拉绳子埋陷阱，弄点山羊肉或兔子血做诱饵，把它引下来。”
“有道理。”邓望海点头，“可这山里悬崖绝壁那么多，咱们找起来恐怕不容易吧？”
“慢慢来吧。”徐曜文把傻狍子分割成方便携带的几大块，用麻绳扎在背篓里，然后打了个结实的挎法，“海子，你也背一些，别让肉跑味儿。我先盯着那金雕的方向。”
两个人简略收拾好傻狍子的肉，将多余的偷偷放入空间，就开始沿着金雕刚才盘旋的轨迹一路小跑。
小狼崽在前边嗅着气味，不时驻足回头，似乎也在留意那金雕的气息。
走了足足两个小时，翻过了又一个山峦。
一路上，山势渐渐陡峭，树木也变得稀少。
有几段山路，甚至是的岩壁，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过。好在徐曜文和邓望海都有些山里经验，背着猎物，也能咬牙往上爬。
“哥，你看……前面那块悬崖，岩石好险啊！”
邓望海站在坡顶，一眼望去，只见对面一处峭壁笔首耸立，光秃秃的石壁半腰里，好像有个灰色的巢穴模样。“那是不是金雕的窝？”
“很可能。”
徐曜文凝神盯着，瞅见崖壁上那一团硕大的树枝杂草堆，里面似乎还有几根长长的羽毛：
“金雕喜欢在高处筑巢，那地方视野开阔，又没人敢攀爬。看来，八成就是它的地盘。”
“这下怎么办？”
邓望海心里发虚，“咱要真想捉它，还得想法子靠近那巢穴啊。可那悬崖这么陡，你上得去吗？”
“我上得去。前几年在山里，我跟我爹学过些攀爬技巧，虽说危险，但只要固定好绳子，就不是难事。”
“不过，咱们不能贸然上去。金雕要是发现我们逼近巢穴，肯定死命攻击。还是先设一张大网。只要它离巢外出觅食，咱们就有机会埋伏。”
“对对，用食物做饵。”
邓望海一拍脑门，“那咱们这傻狍子或带来的兔子肉，能不能取些血和肉，摆在不远处？金雕肯定会被香味吸引过来。”
“正是这个意思。”徐曜文咧嘴笑，“我们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扎营，把网铺好。等它真过来，咱一收网，就算不能立刻制服，也能限制它双翅展开。到时再合力搞定它。”
“好，哥，你拿主意，我全听你的。”邓望海摩拳擦掌，既兴奋又紧张，“我就盼着能亲眼看见你把金雕给制服，那可真是神乎其技！”
“别高兴太早。”
徐曜文语气一沉，“金雕是猛禽之王，可不好惹。咱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它啄伤、抓伤都受不了，所以必须万分谨慎。先天黑前，咱们找个山腰能遮风的地方先安顿一晚，明儿个再正式布网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