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季墨内心的祈祷,没过多久,两人便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理想的目标——一只浅黄色的沙鼠正趴在枯草下面,津津有味地啃食着刚刚冒出头来的鲜嫩野草。只见这只沙鼠警惕性极高,两只小巧玲珑的耳朵不时抖动着,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它便能以惊人的速度逃回附近四通八达的洞穴之中。而那些错综复杂的洞穴无疑是它最安全的藏身之所,一旦让它成功逃回洞内,想要再次将其捕获可就难如登天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朝着那只沙鼠缓缓靠近,仿佛生怕自已的呼吸声都会惊扰到它。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一般,谨慎至极,连一丝细微的声响也不敢发出,唯恐沙鼠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进而选择逃窜或是发动攻击。毕竟,此次行动可不同于以往,绝不能再通过射箭弄瞎沙鼠的眼睛,因为弓弦被拨动时所产生的响声极有可能让这机敏的家伙受惊而逃之夭夭。
只见季墨如同幽灵般悄悄地迂回到沙鼠的身后,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与此同时,白同则巧妙地利用周围的野草来遮掩自已的身形,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躯,慢慢地接近沙鼠的前方。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为确保不会因自已的不慎而导致沙鼠提前察觉并趁机逃脱。
经过漫长而又紧张的等待,两人终于成功抵达预定的位置。此时,无需言语交流,彼此间一个默契的眼神便已足够。季墨轻轻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同发起进攻。刹那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挥动起手中紧握的长枪,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刺向眼前这只高达三米的庞然大物——沙鼠!
然而,就在他们出手的瞬间,那沙鼠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原本悠然自得的它突然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急欲转身逃回洞穴以求安全。但说时迟那时快,季墨的反应速度堪称惊人,就在沙鼠刚刚开始转身的一刹那,他手中的长枪犹如闪电般迅猛地刺入沙鼠的腹部,锋利的枪尖侵易地破开了沙鼠坚硬的皮毛,深深没入其中。
白同一声怒吼,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猛地扎向沙鼠的后腿!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长枪锐利的尖端触碰到沙鼠坚硬的骨头,瞬间停滞不前。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沙鼠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它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两个看似渺小的人类。
原本还有些畏惧的沙鼠,此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怒火和愤恨。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疯狂地咆哮着,同时挥舞起那如同钢铁一般尖锐的利爪,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季墨猛扑过去。季墨面对这迅猛的攻势,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只能仓促间举起长枪试图抵挡。
然而,沙鼠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巨大的冲击力沿着长枪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季墨感觉自已就像是狂风中的一片孤叶,完全无法抵御这股可怕的力量。他的双脚渐渐失去支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就在季墨倒地的一刹那,沙鼠看准时机,张开大嘴,准备一口咬断季墨的喉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沙鼠身后密切关注战局的白同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深深刺入沙鼠后腿的长枪拔了出来。紧接着,他再次出手,长枪带着凌厉的风声,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沙鼠的尾巴骨。
遭受这致命一击的沙鼠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声,它不得不暂时放弃对季墨的攻击,转身冲向白同。但明显可以看出,由于尾巴受伤严重,沙鼠的平衡能力受到极大影响。它转身时显得有些踉踉跄跄,动作也比之前迟缓了不少。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白同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反应速度,成功地避开了沙鼠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击。只见那沙鼠气势汹汹地挥舞着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拍向白同,但却扑了个空,最终重重地拍在了他身旁的土地上,刹那间溅起了一片飞扬的尘土,仿佛一场小型的沙尘暴一般。
然而,白同并没有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倒。他迅速调整好姿势,目光紧紧锁定住沙鼠的一举一动,再次精准地捕捉到了绝佳的反击时机。说时迟那时快,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个利落的滑铲动作,身体紧贴地面飞速滑动,眨眼之间便滑到了沙鼠的头部下方。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长枪也早已蓄势待发,枪尖直直地瞄准了沙鼠脆弱的喉咙部位,毫不犹豫地再次用力刺了下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长枪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准确无误地刺穿了沙鼠的喉咙。顿时,猩红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洒落在白同的身上,瞬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而那长枪则深深地刺入了沙鼠的咽喉深处,直至抵在了下颚的骨骼上。
遭受如此重创的沙鼠痛苦万分,其原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容此刻更是变得扭曲变形,令人毛骨悚然。它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发出凄厉的嚎叫声来宣泄内心的愤怒与痛苦,但由于白同刚刚那一枪已经刺破了它的声带,所以此时只能从那张大大张开的嘴巴里传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尽管身受重伤,但沙鼠并未放弃抵抗。它瞪着一双充满仇恨的血红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白同。然后,它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低下头企图用尖锐的牙齿咬断白同的脖颈。然而,极度的愤怒使得它完全忘记了自已脖子上还插着白同的长枪。当它猛然低头的时候,那股强大的冲击力竟然直接将长枪进一步抵入了更深的地方,刹那间,长枪从喉咙处一路贯穿而入,直插进了它的脑袋之中!
随着这致命一击的完成,沙鼠的身体在一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样,彻底僵住不再动弹。紧接着,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倒塌的山岳一般轰然倒地,扬起一大片尘土。而倒霉的白同恰好就在沙鼠尸体倒下的正下方,眼看着那如山岳般沉重的躯体就要砸落到自已身上,白同临危不乱,一个侧身翻滚,险之又险地躲到了长枪之下。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有那杆长枪稳稳地撑住了沙鼠沉重的身躯,这才避免其尸体直直地砸向白同。经过一番生死较量后,白同已是精疲力竭,但好在并无大碍。他稍稍喘息了一会儿,便费力地从沙鼠庞大的身体下艰难地爬了出来。
待站起身来,白同甚至都来不及去理会那只被他好不容易猎杀的沙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季墨身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着季墨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季大哥!”当白同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季墨身旁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的心瞬间揪紧:只见季墨因奋力阻挡沙鼠的猛烈攻击而不慎摔倒在地,此刻已然不省人事。白同心急如焚,连忙上前将季墨紧紧地抱入怀中。
他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季墨苍白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然而,无论白同怎样努力,季墨始终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见此情形,白同心急如焚,他急忙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将其中清凉的水一股脑儿地泼在了季墨的脸上。
此时的季墨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顶一般。突然之间,一阵凉意袭来,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洒落在自已的面庞之上。受到这股刺激,他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一下睁了开来。
“季大哥,太好了,你没事!”见到季墨苏醒过来,白同喜极而泣,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方才季墨的昏迷不醒着实把他吓得不轻,那颗悬着的心直到此刻才算落回了肚子里。如今看到季墨安然无恙,他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所有的恐惧和担忧也在此刻化作泪水尽情流淌。
“小同,我没事,别哭。”季墨刚一睁眼,就发觉白同正趴在自已身上哭得伤心欲绝,顿时明白了是自已刚才的昏迷吓到了这个小家伙。他赶忙出言安慰道。
白同在季墨轻声细语地安慰下,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将季墨从满是尘土的地上搀扶起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季大哥,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啊?”季墨闻言,强忍着身体可能存在的疼痛,慢慢地站起身来。他先是活动了一下双手和双脚,感受着四肢是否还能正常行动,然后才回答道:“别担心,小同,我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罢,季墨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白同的脑袋,脸上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试图以此安抚白同那颗依旧悬着的心。
两人一同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那具巨大的沙鼠尸体跟前。季墨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只见一根锋利无比的长枪直直地穿过了沙鼠的头部,鲜血顺着枪杆流淌而下,染红了周围的沙地。他不禁转头看向身旁的白同,眼中满是赞赏之意,赞叹道:“小同啊,你可真了不起!竟然独自一人就把如此凶猛的沙鼠给杀死了。”听到季墨的夸奖,白同那张原本因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庞瞬间泛起一丝红晕,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哪有啦,季大哥,如果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吸引了它的注意力,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机会出手。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看准时机,一枪刺伤了它的尾巴,让它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趁着这个机会,我迅速地躲到了它的身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举起长枪猛地刺向了它的喉咙。谁知道这家伙被激怒后居然完全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低下头想要咬我。结果可好,它自已一头撞在了我的长枪之上,那长枪顺势就刺穿了它的脑子。现在想想,还真是惊险万分呢!”说着说着,白同不由自主地挥舞起双手,兴奋地向季墨比划着当时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