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送方语颜她们离开,虞楚溪心情很不错。
穿戴着围裙,哼唱的歌谣,用拖把开始清理地面上的残渣,期间总偷偷往厨房洗水槽的方向撇,被发现就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头拖地。
两人似乎有达成某种约定般,时不时都往对方身上瞥,抓住对方偷瞄的行为。
客厅和卧室脱干净后,就瞄准厨房。
厨房不大,但也不算小,但由于拖地的原因显得格外拥挤。
“钟暮,抬脚。”
“丫头你得寸进尺啊,厨房你都拖了三遍,我抬脚就不下于五次。”望着她弯腰拖地的不回话的状态,钟暮也无奈的再一次抬脚,“记住,没下一次。”
“好。”
虞楚溪流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果然宠自己...
此后,也并没继续拖地,也是去卫生间把拖洗干净挂在墙壁上,毕竟玩游戏也有尺度,到时候惹的钟暮生气就有些得不偿失。
回到厨房,戴上手套,抵达在洗水槽旁:“钟暮,剩下碗筷交予我吧。”
钟暮并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选择静静的站在原地,见她穿着粉色围裙,戴着黄色的塑胶手套,认真洗碗的模样,有些发呆。
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洗碗吧...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钟暮从身旁移动到她身后,伸出双手从树胶手套穿过去,捏了捏她的那双柔软的小手,“丫头,你刚洗碗的模样很可爱,也很温馨...”
可爱。
温馨...
虞楚溪的小脸微红,小手任由他揉捏,忽然想起前不久在大树底下做的梦,梦里她嫁给了钟暮,还为他生下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钟暮接手终遇实业。
而她成为著名的法学教授,担任了云川大学法学系院长一职...
梦境过得很快很快,见证儿子、女儿的婚礼,眨眼间的功夫就从青年逐步衰减至老年,两人正准备回到云川新港馆渡过养老生活,梦醒了。
“那你可不许抛弃我这可爱的丫头。”
“可说不准,那得看丫头乖不乖,如果不乖的话...”
“哼,就会欺负我。”
“先洗干净碗,十几个碗都洗了将近半小时,多浪费水资源。”钟暮的手从手套里抽出来,离开前脸贴在虞楚溪耳旁轻轻吹了口气,“如此可爱的丫头,当然不会轻易抛弃你。”
两人此刻的关系并不需要情话来维持。
但适当的情话也是生活的调味剂,虞楚溪也是不是一年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姑娘,钟暮也不是一年前那个寻找各种乐子的钟暮。
随着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给予了两人巨大的成长。
虞楚溪跟随陆教授参加了许多官司,见证了世界的两面性,人性的贪婪、丑陋都见识过,但她始终坚定着世界美好的一面。
而钟暮从创办“暮溪娱乐”后,则是认识到一种名叫责任的情感,公司发展规模有三十余人,都需要他的养活。
去年。
开始与虞楚溪在一起时,只是觉得有趣、好玩而己,也想瞅瞅他带出来女孩到底会变成怎样?
事实证明。
她越发的成功与优秀,就证明他的眼光不错,最重要的是喜欢他的那颗心,却没任何变化,正如那晚,他亲自告诉父亲那般,虞楚溪最大的弱点,就是他...
正在客厅沙发上,搂着虞楚溪看动漫,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钟暮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于忆雪,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
“喂,忆雪姐。”
“钟暮,有时间来一趟公司吗?”
“急事?”
“房织浅学妹她想与我们合作,她现在找上了我,但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于忆雪通过电话把合作内容复述一遍,一场南音的表演。
“南音?”
“对,是南音。”
钟暮上网搜寻了一些关于南音的资料,属于古老的乐钟之一,好像房织浅也属于闽南人,宣传家乡的非遗也属实正常,网络上流传最广的南音是节目是《百年归巢》。
“忆雪姐的想法是?”
“想尝试尝试,因为房织浅学姐答应为我与赵辞准备一首歌曲。”
“行,我与虞楚溪马上过去,招待好她。”钟暮挂断电话,房织浅写歌的本事不知是天赋,还是洞察人心,无论是《权倾》《小镇》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通话内容被虞楚溪听见,她早己起身,准备与钟暮一起出发去公司。
抵达地下停车场,乘坐上迈凯伦,副驾驶的座椅上还留着萧雅的文件与关于《意气风发》的歌曲版权文书,刚想收拾一番,虞楚溪正好打开副驾驶车门。
“系上安全带。”
“好。”
虞楚溪虽然觉得信件诡异,但钟暮并不给她看,只有他的考虑,坦然的系上安全带,想着等会去公司处理一些音乐版权问题。
“丫头,你不好奇?”
“不好奇。”
钟暮启动车辆,转动着方向盘倒车,随口一说:“如果刚刚的是情书,你会生气吗?”
“不会啊,因为钟暮很优秀,收到女生的情书也很正常。”虞楚溪不以为然,钟暮的魅力,高中时期她就知晓,无论男生、女生都很闲聊几句,甚至她还见到别的班的女生偷偷给他送情书的场景。
“拆开信封看看吧。”
“可以吗?”
“嗯。”钟暮点点头,转动着方向盘往停车场的出口出发,车刚抵达马路旁,虞楚溪就把信一字不落的看完,掏出手机查询《意气风发》的歌曲。
音乐声在车内响起。
一曲终了,虞楚溪默默的放下手机,把信封合上,放进车载储物柜。
“丫头,什么感想?”
“萧雅学姐,她真的好优秀,尽管歌曲没谈论到情与爱,但我从曲中感受到她的无奈与失望...”萧雅听取歌时,并感到意气风发,而是一种约束与无奈。
“嗯,所以她这首歌才优秀啊。”他听见这首歌时,内心涌现的是在马场驯服烈马,驰骋的画面...
“钟暮,你说我们与萧雅学姐有机会再相见吗?”
“正如信中所写,有缘,自会相见。”
有缘,自会相见吗?
虞楚溪会心一笑,坐在副驾驶上,撑着精致的下颚,望着街边的风景,想起奶奶离世前的叮嘱,仿佛冥冥之中有种莫名的红线把她与钟暮交织在一起。
钟暮,
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