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和陈猎人一左一右扶起孔宇泽,鲜血染红了孔宇泽的衣袖,滴落在粗糙的矿洞地面上,晕染开来,像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孔宇泽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眼神依然坚定,仿佛一柄淬了火的利剑,直刺向黑暗中的杀手头目。
杀手头目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正享受着猎物垂死挣扎的。
“真是感人啊,”他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可惜,今天你们谁也逃不出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矿洞里回荡,像催命的符咒,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矿洞深处传来滴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死神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陈猎人的手紧紧握着猎枪,指关节泛白,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你以为你赢定了吗?”孔宇泽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力量。
他强忍着手臂的剧痛,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黑暗中的所有阴谋。
“我告诉你,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杀手头目闻言,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鸣。
“真是可笑!就凭你们?”他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现在不过是瓮中之鳖,我随时可以取你们的性命。”
他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像毒蛇的信子,吐露着死亡的气息。
“受死吧!”杀手头目猛地扑向孔宇泽……
“宇泽!”温雅惊呼。
温雅的目光紧紧锁在孔宇泽身上,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异常坚定。
她不顾逼近的杀手头目,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宇泽!我爱你!无论生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矿洞中炸响。
孔宇泽怔住了,他没想到在如此危急的关头,温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他艰难地抬起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握住温雅的手,用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回应道:“我也是,温雅,我爱你。”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这生死关头的爱意,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浓烈,更加珍贵。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一刻,陈猎人动了。
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抓住杀手头目愣神的瞬间,猛地举起猎枪,用枪托狠狠砸向杀手头目的后脑勺。
杀手头目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他怒吼一声,丢下匕首,转身与陈猎人扭打在一起。
两人都是亡命之徒,下手毫不留情。
陈猎人的猎枪被杀手头目夺去,扔到一旁,两人赤手空拳地搏斗,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矿洞里顿时乱作一团,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杀手头目身形高大,力大无穷,招式凶狠;陈猎人则身材矮小,但动作灵活,经验丰富。
两人一时之间难分高下,矿洞内回荡着沉闷的撞击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温雅紧紧抱着孔宇泽,担忧地看着眼前激烈的打斗,心中默默祈祷着陈猎人能够获胜。
孔宇泽则强忍着伤痛,目光紧紧盯着战局的变化,
“住手!”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矿洞入口传来。
孔宇泽手臂的剧痛如同烈火焚烧,但他紧咬牙关,硬生生将痛楚压了下去。
他感受到温雅的温暖,那份生死相依的爱意如同强心剂,注入他的身体,驱散了虚弱。
他挣扎着起身,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棍,目光锁定在正与陈猎人缠斗的杀手头目身上。
他没有贸然加入战局,而是观察着双方的动作。
他发现陈猎人身形灵活,但力量上明显不如杀手头目,正处于下风。
他找准机会,大吼一声,挥舞着木棍冲了上去,狠狠地砸向杀手头目的后背。
杀手头目吃痛,身形一晃,陈猎人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腿弯,杀手头目踉跄倒地。
孔宇泽和陈猎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轮番进攻,木棍与拳头交错,逼得杀手头目连连后退。
杀手头目发出阵阵怒吼,但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温雅紧张地看着,纤细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为孔宇泽的勇敢感到骄傲,眼中的泪光也渐渐被坚毅所取代。
她知道,在这个生死关头,她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她要成为他们力量的源泉。
孔宇泽偶尔会看向温雅,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尽的话语想要倾诉。
那这生死间的暧昧,竟在压抑的矿洞中,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花。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时,杀手头目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圆球,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砰!”的一声闷响,一股浓烈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天蔽日。
咳嗽声、脚步声,还有物品坠地的声音,在烟雾中显得格外混乱。
孔宇泽紧紧抓住温雅的手,竭力保持着清醒,他用尽全力环顾四周,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白雾。
杀手头目的身影,在烟雾中消失不见,如同鬼魅般遁入黑暗。
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三人的心头。
四周寂静无声,只剩下他们沉重的呼吸,和逐渐散去的烟雾。
温雅拉住了孔宇泽的手臂,紧张地注视着周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孔宇泽也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他心里清楚,杀手头目的消失,绝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