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佗没有注意到她的尖叫,紧紧地握住她的下巴,使她感到疼痛,便把她转向他,然后他炽热的嘴巴找到了她的嘴唇,张开了嘴唇,接着她脚下的地面便开始震动。火焰在她的血管中流淌,她闭上眼睛,她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在他身上扭动。他的手伸到她的背上,爱抚着她,把她压得更紧了。所有痛苦的回忆都烟消云散。
她抬起双手,抓住了他的衬衫。他身体的热量使他血管中的血液沙沙作响。当她的手滑过他身体坚硬的肌肉时,她感到多么刺耳的甜蜜,她的手指是多么令人愉悦!这种感觉甚至比不上她的手指滑过琴键时的感觉。
她身体的反应使韦佗的心跳加速。他的手从他光秃秃的背上滑过他的小乳房,用手掌盖住它们。
然后她清醒过来,跳开了,大口喘着气。
“把你的手拿开!”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闪闪发光。
“可是你很高兴,”他咕哝着,舌头甚至略微纠结,视线模糊,他闭上眼睛,然后看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何人都可以对你那样,”她粗鲁地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不,不是随便的。除了你,没有人。
“你也告诉过沈黛丝吗?”她短暂而愤怒地笑了笑。“你把这一切做得都很棒,很明显你已经排练了很多次了。但你对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但这是真的,”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紧张的内心火焰。“我爱你。”而沈黛丝和其他人,一切都不同了。和他们在一起有乐趣和娱乐。当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心跳停止了。
她多么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那场音乐会,音乐会后的招待会,以及一群热情的女人围着韦佗,她们听着他的每一个字。她记得他注意到她时眼中闪过的黑色光芒,以及他之后握着她的手,从上到下微笑的样子,她记得他兴奋、兴高采烈的心情。
“你真可爱,”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和怯懦的笑容——哦,天哪,我一看到你就想要你。
江雨薇清楚地记得他的眼睛是如何闪闪发光的。他就是这么想的!难道那双坚不可摧的黑眸里藏着那一双欲望?这时,他站在她面前,身材高大,身穿燕尾服,高兴地看着她,在她看来,这胜利的表演使他如此兴奋。她几乎不敢看韦佗一眼,在她看来,他似乎是一位能够创作出美妙音乐的魔术师。江雨薇甚至无法想象他脑海中游荡着什么想法。当然,他是对的,江雨薇当时很愚蠢,很天真,她甚至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教她什么教训。
“你想要一个新的情妇,不是吗?”她看着他,眼中满是苦涩。
他完全理解她对他的想法,耸了耸他宽阔的肩膀,接受了这个挑战。
“江雨薇,从我这边看看我们的关系。你见过我妈妈,可以想象她是什么样的人。从小,我就像一只博学的猴子一样向全世界展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但我被当作玩具对待。我妈妈负责我的每一分钟时间。我不得不在她的要求下呼吸。我没有朋友,因为他们会分散我对音乐的注意力。我妈妈干脆把我爸爸赶出去,这样他就不会挡在她和我之间了。
是的,江雨薇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因为她亲眼见过他的母亲,也听过江淮安的故事。
韦佗的脸色变得严肃阴沉。
“当我设法逃脱时,我从她身上解脱出来,并坚定地决定我这辈子永远不会把自已交给一个女人。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看着她头顶上的某个地方。“女人把你的手脚绑起来,给她们丝毫的机会。我在与我母亲打交道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像常春藤一样缠绕着你,勒死你。我决定长大后不会回避她们,但女性应该知道她们的位置。我学会了使用它们,享受它们,然后把它们从生活中扔掉。
她对他残酷的话语感到畏缩。韦佗看着,他的脸上笼罩着阴影。
—是的,不是很漂亮。我可以撒谎,隐藏着一切,但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未说的话。
在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一阵刺痛又开始了,像牙痛一样持续,但更具破坏性。这真的会在他的余生中继续下去吗?江雨薇想。
“我不想再听了,”她用一种干巴巴、毫无色彩的语气说。江雨薇挣脱并转向门口,但韦佗却抓住她的手臂并将她拉向他。
“江雨薇,”他轻声嘶哑地说,然后她爆发了。
“别管我!”明白,我不需要你,我恨你!走开!
她的话打在他的脸上,接着韦佗便把手落下。江雨薇注意到她眼中的痛苦,但现在她不在乎了,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如果她真的能伤害到他就好了,那么她至少会为她所经历的事情报仇一点。
在穿过岩石的小路上,江雨薇注意到了江淮安驼背的身影。他也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孙女的脸上看出她对韦佗留下的看法。
“他说服我给他机会再和你谈谈,”江淮安兴奋地说。“你不必吗?”我什么都做不了,他不听,就这样。
“我明白,”江雨薇回答。当然,韦佗固执又任性,一旦他下定决心,就不可能说服他。
“发生了什么事吗?”江淮安问道,仔细地看着她。“他留下来了吗?”您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江雨薇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爷爷,现在正是正确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在短暂的犹豫后开始说,“我不认为我能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样子,江淮安。我身上缺少了一些东西。
江淮安愣住了,他的手像鸟的爪子一样紧握着。
“哦,你在说什么!你做得很好!您将成为一流的钢琴家。如果不是韦佗,您将能够展示您现在能做什么。
“这与韦佗无关。
“就在里面!”江淮安在自已旁边喊道。“他毁了你的职业生涯,你的一生。
“也许是生活,但不是事业,”她悲伤地叹息。“我迟早得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