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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常祭垚有仇？”常殁睨了一眼边上的人。
“没有。”
“那你针对他做什么？”
刚刚你一句我一句的，针锋相对，把她这个些许社牛的人都搞得有点尴尬了。
贺怀瑾死死抓着常殁的衣服，站在剑上的双腿还在隐隐颤抖，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你知道这五大宗谁最有问题吗？”
常殁回忆了一下来这的这么多天。
她觉得除了她，每个人都奇怪得很。
不等她回答，贺怀瑾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常尹。”
常尹？
附灵宗长老，常祭垚的母亲？
常殁回想了一下初见她时的样子，端庄，稳重，甚至比起其他人，她看上去是最和蔼的。
贺怀瑾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对她有偏见，你觉得她做事稳重，还觉得她亲切，看起来至少比师父正常？”
“为什么这么说？”
“小师妹。”贺怀瑾喊了她一声，看向他们刚刚出来的那座峰上，弟子住处灯火通明，补充道：
“你说一个人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非常好的人，不可怕吗？”
常殁怔了一下。
剑也跟着颠簸着。
“啊！”贺怀瑾嚎叫一声，手里的衣服抓紧了几分。
“小师妹，你先别慌，命要紧！”
“咳咳。”常殁抬了一下后脚跟，稳稳落在贺怀瑾的小腿上，“你要把我勒死，我俩都没命。”
贺怀瑾吃痛松了松，继续说道：
“整个五大宗里，我们俩宗离得最近，交流却最少，也只有我们幽粟宗的人不喜欢她。”
“也许真是中邪了，我们宗门的都对她有偏见。”
“所以你因为这个和常祭垚针锋相对？”
“常祭垚就跟他们附灵宗的那些纸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后有一根他娘操控他的线呢，在他娘面前比那些纸片还听话。”
想到什么，贺怀瑾又补充道：“总之他也怪得很，我可警告你，我们俩宗有仇，你离他远点。”
见常殁没反应，戳了戳她，“喂，你听见没有？你身边就有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如果你是因为美色被常祭垚吸引去，那你的眼光真的是太差了！”
常殁：“……”
“你每天照镜子都没发现一件事情吗？”
贺怀瑾一喜，仿佛找了知音，“小师妹，你终于发现我长得俊俏了？是不是觉得世间没有任何一位男子能有我这般风流倜傥。”
“你没发现自己的脸皮一天比一天多了层东西吗？”
“你骂我脸皮厚？”贺怀瑾大发雷霆，松开手两秒钟，又抓了上来。
常殁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没有，我夸你呢。”
贺怀瑾搓搓胳膊，嘀咕一句，“姓常的人都怪得很。”
——————
“小师妹！”
“常殁！”
贺怀瑾敲了半天的门，丝毫没有反应。
“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喂！常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听见吱一声。”
“你这么撕心裂肺的声音，我就算死了都得诈尸起来再见你一面。”
常殁眼底下挂了两道青，小臂上挎着个篮子，一颗光溜溜的脑袋上满是大小不同的包，看起来滑稽得要命。
贺怀瑾挺起腰杆，看起来硬气了不少，“说！你昨晚回来后干什么去了？”
“拿着。”常殁经过他，顺便把手臂上的篮子抛到他怀里。
“什么东西这么重？”贺怀瑾踉跄了两步，掀开上面的碎花小布。
朝着屋里的人大喊：“小师妹！说好一起当咸鱼的！你现在竟然背着我偷偷用功？！”
“我的心被你伤透了，真是太伤心了，伤心的我今天恐怕都要吃不下饭了。”贺怀瑾说着还用手捂着胸口，好像真的被伤了一样。
“是吗，那你真是太体贴了，师父会为你准备更多的毒药的，放心吧不会让你饿肚子。”
“常殁！你真是太恶毒了！”
常殁掏了掏耳朵，手上搓了点草塞进了耳朵里。
“对，你再喊大声一点，不用明日，五个宗门都会知道你肾虚的事情了。”
贺怀瑾：“？？”所以手里这一篮子的药是……
“咳咳，小师妹。”贺怀瑾立刻狗腿般地跑到常殁边上，掏出一颗上品灵石放到她怀里，“你饿不饿？衣服够不够穿？晚上睡觉冷不冷？”
常殁没出声，怀里又多了一颗上品灵石。
“你找我到底来干嘛？”
“去主峰啊，你不会忘记了吧，今天是五大境的最后一场比试，我带你去见见大场面。”
他这么一说，常殁确实想起来了。
今天是昆仑和西境的比试。
今年的五大境比试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她们东境一样倒数第一，昆仑和西境争第一。
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真正见过大家的实力。
她倒是挺感兴趣的。
见常殁的手伸进那个满是补丁的乾坤袋里，贺怀瑾怕她再继续摔下去，真的要成傻子了。
况且她头上的包己经够瘆人了。
“小师妹，今天师兄大发善心，让你坐我的飞行器如何？不收费。”
“你的飞行器我有点看不上了。”
话音刚落，常殁‘咻’得一下冲了出去。
贺怀瑾连忙跟上，看见常殁飞得如鱼得水，心里的惊讶不小，“你修炼邪术了？！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对呀，你最好小心一点，不然等我修成女魔头第一个吃的就是你。”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听说从前那些女魔头各个长得都是妖艳绝伦。”贺怀瑾和常殁并行地飞着，说完伸手薅了一把她那凹凸不平的脑袋说：
“小师妹，你还是先长长个吧。”
说完这话，飞行器猛地冲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
常殁：“……”
她刚到主峰站稳，就见左晟渝朝她招手，“弟…妹妹！”
后者大步流星走过来，围着常殁看了一圈，很是惊喜，“你会御剑！？不如来我无双宗，如何？”
来这么久了，常殁也不是山顶洞人。
要问这五大宗哪个宗门最卷，那非附灵宗莫属，接下来就是这无双宗，不仅修炼卷，还要卷体能。
大清早她来空地练剑，隔着一个山头都能听见无双宗弟子在跑步，以及发出中二十足的口号。
“左脚西境，右脚昆仑！”左晟渝拍了拍常殁，“我们东境明年绝不垫底！！”
“我们无双宗可是五大宗里气氛最融洽的宗门！”她看了看常殁的脑袋，愤愤不平，朝着贺怀瑾那边阴阳怪气了一句，“至少我们无双宗可不会对弟子实施暴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