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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机队伍渐渐散去，旁边的烟花表演还在继续。
明珠指尖勾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好重，给我摘下来吧。”
傅朝南抿了下嘴唇，即使不太情愿还是依言摘下。
明珠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项链。
“不喜欢吗？”
这一串珍珠项链是天然珍珠。更难得的是颗颗珍珠相差无二，散发着莹润的光，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送给我吗？”明珠歪头看着傅朝南，“会不会太贵重了。”
那串珍珠项链被他强塞进明珠手里，昂贵的项链像过年塞红包一样在两人手里回转。
“这又不贵重。”
来了，大少爷标准发言。以傅家的寰世集团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明珠捏着项链，看着傅朝南变得若有所思。
——这么财大气粗，给福利院捐款肯定也不在话下吧？
“唉，这个无人机表演好精彩，就是不知道顾词能不能看到。”
明珠一边说一边悄悄用余光看傅朝南的表情。
“顾词？”
“对啊，是我去上课教的一个小孩。”
“你去福利院上课还没结束吗？”
“嗯，这学期快结束了。”
“他们需要帮助吗？”
傅朝南看到明珠的眼睛被烟火点亮，忍不住逗她，“你来游说我捐赠不应该准备个汇报吗？”
明珠心说傅朝南怎么和他哥一样，都喜欢听人汇报。
“你捐赠的话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有善心想帮助小朋友啊。”
好吧，她都这样说了。傅朝南给柳超发信息，匿名为福利院捐了一千万。
奇妙的巧合，和蔺随捐赠了一样的金额。
明珠偷偷看了一眼他发的信息，被傅朝南察觉到以后转过手机屏幕给她看。
看到柳超确认的回复以后，明珠朝傅朝南比了个大拇指。
——怎么感觉傅朝南比蔺随好忽悠呢？
最后那串珍珠项链明珠还是没有收。倒不是她不想收，实在是网上的小知识太多，这种东西不签赠予协议怎么敢收。
傅朝南好半晌才搞懂明珠不收的理由，捏着她的脸险些气笑。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半夜发信息给柳超让他拟定赠予协议。
手机响铃随时待命的柳超赞叹明珠的深谋远虑，给朋友发信息把他也吵醒。柳超：好想离职，但想想年薪和奖金，觉得又能坚持了。
……
“昨晚市中心的无人机表演你们看了吗？”
江望舒昨天一天都和导师在研究院，此刻听见周围人的讨论，一下子坐起来。
“昨天还有无人机表演？”
“对啊，就在市中心。”
“近千架无人机呢！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我看官网上说不是官方的活动。”
“何止，不是还有烟火表演吗？好家伙，一放就是半个小时。这个也不是官方的活动，不知道怎么拿下审批的。”
明珠困倦的趴在桌子上，今天的早八是公共大课。昨晚她回来的晚又睡得晚，今天险些没起来，还好江望舒给她占了个座。
见明珠还睡着，江望舒压低了声音八卦，“是不是谁求婚啊，还是告白？”
明珠旁边那个戴帽子全副武装的同学把书翻的哗哗响，江望舒隐晦的翻了个白眼给他。不对，她猛地转头看那个同学，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那人好像是察觉到了白眼，终于停止了哗哗的翻书行为，把帽檐压低也趴着睡了。
江望舒没仔细研究他的脸就被挡住了，索性她对八卦更感兴趣，此刻正和前排悄悄讨论到底是求婚还是表白。
明珠在睡梦里遇见了一场雨。
潮湿阴冷的森林里，她一个人慢慢走着，鼻尖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是雨水的雾气，还是树木草叶被打湿的味道，又隐隐飘来一种松柏的冷意。
潮湿的感觉裹挟着明珠，她在梦里也忍不住蹙眉。
课间休息结束的铃声响起，明珠慢慢掀开了眼皮。
她趴在手肘间缓了一会，才分辨出那股味道的来源。
——是旁边同学喷的香水。
怎么会有让人闻了就感觉下雨了的味道？明珠皱了皱鼻子，不去看旁边同样睡着的同学，把脸转到江望舒那边去。
忽然，她的腰被人戳了一下，明珠险些跳起来。她有痒痒肉，就在腰上。
她转过头对这个全副武装的同学怒目而视。
明珠压低声音，“你疯了？来上公共大课。”
冷感带着一点闷在声音在口罩后传来，“早就认出我了？”
明珠不想理他。
全副武装的赶来上早八大课，明珠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她的腰又被戳了一下，明珠往江望舒那边躲。江望舒略带疑惑的看着明珠。
“怎么了？”
明珠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胳膊，“没什么，就是睡饱了现在不怎么困。”
她不困江望舒就来劲了，要和明珠一起好好探讨一下昨晚的无人机和烟花表演。
周末一首在实验室快无聊死了，难得有个八卦怎么能放过。
刚刚她投求婚一票，从无人机的玫瑰花和珍珠项链一首分析到烟花的燃烧时间和表现图案。她对于这个的研究就差写一份分析报告了。
明珠默默在心里投了一票——既不是表白也不是求婚。
或许是明珠掐住了那人的胳膊，他也没有挣扎，难得老实的坐在那，撑着脑袋光明正大的偷听两人的八卦。
江望舒没想到明珠哪边也不站，想不可能啊。她就喊一旁偷听八卦的‘帽子同学’。
“同学，你说，是表白还是求婚。”
‘帽子同学’被点名，帽子下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眉毛挑起一个细小的弧度，问他？
“我觉得，是闲着没事干。”
这是一个既不浪漫也不求真的回答，带着一种扭曲的恶意和嫉妒。
江望舒拉着明珠离这个全副武装的怪人远了点，明珠的手顺势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那人趴下去睡觉，不搭理看上去还想说什么的江望舒了。
“珠珠，这个人好怪，离他远点。唉要不是我起来迟了，后面只有他旁边还有位置，肯定不坐他这里。”
明珠亲昵的贴了一下江望舒，“谢谢江江，中午咱们去吃小炒怎么样？”
江望舒一寻思得慰籍自己上周的努力，也贴贴明珠。
“好啊。”
下课铃响，江望舒还有一节课，和明珠约定好一会食堂见面就先走了。明珠坐在原位，首到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完。
身旁的人摘下鸭舌帽，露出了极具标识性的脸。
——是沈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