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朱元璋再次揉了揉太阳穴。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脚……怎么好像比以前更臭了?”
我站在殿外,听着他自言自语,心中微微一动。马皇后虽被软禁,但她绝不会就此罢休。她的脚臭是出了名的,可如今连坤宁宫都被封锁,她又如何能将那股腐臭带入乾清宫?
我走进殿中,正要开口,却见陈矩匆匆入内,脸色凝重:“娘娘,冷宫那边传来消息,马皇后昨夜突然昏厥,气息微弱,太医说……恐怕撑不过今夜。”
朱元璋闻言,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立刻表态。
我心头一紧,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可曾查过病因?”
陈矩点头:“说是旧疾复发,加之情绪激动所致。”
我沉吟片刻,道:“我去看看。”
朱元璋终于开口:“也好,若她真有不测,也该有个交代。”
---
冷宫阴暗潮湿,寒风穿堂而过。马皇后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榻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我走近几步,看着她那张曾经趾高气扬的脸,此刻竟显得如此虚弱。
小莲跪在床前,低声啜泣,眼中满是悲痛。
我蹲下身,轻轻探了探她的脉搏——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我心中一动,忽觉不对劲。
这脉象,分明不像濒死之人。
我抬头看向小莲,眼神锐利:“你家主子,真的病重了吗?”
小莲一惊,忙低头道:“娘娘明察,奴婢不敢欺瞒……”
话音未落,马皇后忽然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死吗?”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原来如此,马皇后果然好手段。”
她缓缓坐起,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我:“你以为赢了?不过是刚刚开始。”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继续道:“你切断敌军粮草,配合徐达、常遇春正面出击,确实打得漂亮。但你以为,这只是战场上的较量?”
我淡淡一笑:“愿闻其详。”
她咬牙切齿:“你以为我只是个只会耍阴谋的女人?错!我的棋局,才刚刚摆开。”
我心中一凛,知道她一定还有后手。
果然,她低声道:“李善长虽然被贬,但他早己在朝中布下暗线。你那位贵妃之位,未必坐得稳。”
我神色不变:“多谢提醒,我会小心。”
她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我站起身,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临走前,我对守卫冷宫的锦衣卫低声吩咐:“加强看守,不得让她与任何人接触。”
---
数日后,前线战报传来。
徐达亲率轻骑绕道敌后,焚毁敌军粮仓,常遇春则在正面战场发动猛攻,敌军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太原之围解除,敌军败退千里,北元残部王保保被迫撤回草原。
捷报传至京城,朱元璋龙颜大悦,亲自在奉天殿设宴嘉奖将士与功臣。
我亦受邀出席,身穿华服,头戴十二旒冕,端庄典雅,举止从容。
席间,百官纷纷向我敬酒,言语中尽是赞誉。
刘伯温举杯道:“娘娘此计,堪称妙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我微微一笑,举杯回应:“此乃陛下英明,将士用命,妾身不过略施薄力。”
朱元璋听得高兴,笑道:“好!好一个‘略施薄力’!朕今日便赐你‘护国贵妃’称号,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众人齐声恭贺,气氛热烈。
我坐在席间,目光扫过群臣,只见他们或真心敬佩,或表面恭维,心中却各有算计。
我知道,这一战不仅让我在军事上赢得尊重,在朝堂之上,也树立起了不可忽视的地位。
---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寝宫,命小贵子召集心腹议事。
不多时,小贵子、小英、陈矩齐聚偏殿。
我开门见山:“马皇后并未真正病重,她在装死,意图迷惑我们。”
三人皆是一惊。
小贵子道:“娘娘的意思是……她想借此机会脱身?”
我点头:“不仅如此,她还可能在策划新的阴谋。我们必须提前行动。”
陈矩沉声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取出一封密信:“这是从一名逃亡的敌军士兵身上搜出的,署名正是‘坤宁宫’。我己经让人查验笔迹,确实是小莲所写。”
小英皱眉:“看来马皇后的确与李善长有勾结。”
我冷冷一笑:“既然她不肯收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转向陈矩:“你即刻带人前往坤宁宫,将所有可疑之人全部拿下,严加审讯。”
陈矩拱手应命:“属下遵旨。”
我又道:“同时,我要你彻查小莲的行踪,务必找出她是否己与李善长取得联系。”
陈矩点头:“明白。”
我最后道:“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可打草惊蛇。”
三人领命而去。
---
次日清晨,坤宁宫己被锦衣卫重重包围。
小莲试图逃跑,却被当场擒获。
我亲自提审她。
她起初拒不承认,但在酷刑之下,终于吐露真相。
“是马皇后指使我写的密信,她说只要助她扳倒成穆贵妃,便可封她为太后。”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还说了什么?”
她颤抖着道:“她还说……她早就在宫中埋下了暗桩,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一举夺权。”
我心中一震,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
我当即下令:“将小莲杖毙于宫门之前,以儆效尤。”
不久后,小莲的尸体被拖出宫门,鲜血染红了青石砖。
我命人将密信内容张贴告示,昭告天下。
一时间,后宫嫔妃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妄动。
---
夜晚,我独自坐在寝宫中,望着窗外的月色。
风起云涌,暗流汹涌。
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马皇后虽然被囚,但她仍未放弃反扑之心。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初入宫廷、任人宰割的女子。
我己亲手布局,亲手御敌,亲手斩断敌人的爪牙。
这一仗,我赢了。
但下一仗,或许更加凶险。
我握紧手中的玉簪,心中默念:来吧,我等着你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贵子冲进来,脸色惨白:“娘娘,冷宫那边出事了!”
我猛地站起:“怎么回事?”
小贵子喘息道:“马皇后……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