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诡影:血玉迷局

第18章 暗夜迷途,真相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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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长安诡影:血玉迷局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4916
更新时间:
2025-05-13

翻墙时陆明昭的靴底刮过砖缝,碎渣落进后颈。

蒙面人拽着他的胳膊往巷子里钻,苏挽月的银簪戳在他腰眼上——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提醒他注意蒙面人后摆的金盏花暗纹。

首到转过第七个弯,蒙面人才停在一扇青漆门前。

门环上缠着褪色的红绸,风一吹,扫过花无咎的盲眼。

她突然伸手按住门闩:"门轴没上油。"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蒙面人侧过身,月光劈头盖脸砸下来。

摘下面罩的瞬间,陆明昭的血玉在袖中烫得发疼。

是沈青梧。

她鬓角沾着草屑,领口的银线暗纹在夜色里泛冷光——那是皇室密探特有的绣工。

"怎么回事?"她反手闩门,指尖抵着门背首发抖,"我收到消息说你们被玄甲卫押去地牢,赶过去时牢门己经开了。"

苏挽月摸出方才蹭到的金盏花粉,在掌心碾了碾:"救我们的人,鞋跟沾着暗影老巢的香料。"

沈青梧的瞳孔缩了缩:"夜鹰的人?"

"夜鹰的腰带扣是假血玉。"陆明昭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缺角处还带着体温,"但救我们的人,扣了块一模一样的。"

花无咎摸出药箱里的丝线:"义庄女尸颈间的针孔,和陈公公宫里绣娘用的绣针型号一致。"她盲眼微垂,"陈公公,怕也是暗影的人。"

沈青梧突然扯过桌上的茶盏,泼在炭盆里。

青烟腾起时,她压低声音:"暗影的老巢在滇南,但陈公公在宫里二十年,能调动玄甲卫..."

"他书房第三层檀木盒。"陆明昭打断她,"救我们的蒙面人说,那里藏着血玉案的密折。"

苏挽月的指甲掐进掌心:"可陈公公一面派玄甲卫抓我们,一面又派人救——"

"他在试。"陆明昭把玉佩攥紧,"试我们是不是真的在查当年的案子。"

沈青梧突然站起来,珠钗撞在桌角发出脆响:"我进宫。"

三双眼睛同时看过来。

她扯了扯衣袖,露出腕间淡青色的刺青——那是皇室密探的标记:"陈公公每天巳时会去御花园东侧的竹影亭用茶。

我扮成送茶的宫女,能接近他。"

"太冒险。"陆明昭按住她手腕,"玄甲卫现在全城搜捕。"

"不冒险更危险。"沈青梧抽回手,"你们在城外废弃仓库等我消息。"她转身翻出件粗布短打,"寅时三刻前必须出城。"

巷口的梆子敲过三更时,陆明昭三人蹲在仓库梁上。

苏挽月摸出随身携带的香丸,在火折子上烤了烤——清甜的沉水香混着松烟味,能掩盖三个人的呼吸声。

"花医正。"陆明昭压低声音,"你说的草药..."

"在西厢房的瓦罐里。"花无咎摸出半片干叶,"滇南独有的曼陀罗,混着西域的安息香。

暗影的人常用这个制。"

苏挽月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梁下传来脚步声,是守仓库的老周。

他拎着酒壶晃到门口,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今个儿玄甲卫可凶咧,说要抓通逆党的..."话音未落,酒壶"哐当"掉在地上。

陆明昭的血玉又开始发烫。

他贴着梁木往下看,老周的后颈插着根细针——和义庄女尸颈间的针孔一模一样。

"走。"他翻身跳下去,接住老周往下栽的身子,"去废弃宅邸。"

废弃宅邸的木门虚掩着。

苏挽月摸出银簪撬开门闩,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出来。

花无咎的银针在空气中划了个圈:"三天前有人来过。"

陆明昭踢开脚边的碎瓷片——是装曼陀罗的瓦罐,碎片上还粘着褐色药渍。

他弯腰捡起半张纸,墨迹被水浸得模糊,只看清"血玉"两个字。

"文件被拿走了。"苏挽月蹲在书案前,指腹蹭过桌角的刀痕,"切口新鲜,应该是今早。"

花无咎突然拉住两人的衣袖:"有人。"

脚步声从后院传来。

陆明昭拽着两人躲进屏风后,透过缝隙看见个黑衣男子。

他腰间挂着个玉牌,在月光下泛着暗红——是血玉的颜色。

男子在书案前站定,突然笑了一声:"陆大人,苏姑娘,花医正。"他转身看向屏风,嘴角勾起冷笑,"以为躲在这里就能查到真相?"

陆明昭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

沈青梧的消息还没到,暗影的人却先找来了。

他盯着男子腰间的血玉牌,突然想起地牢里蒙面人说的话——陈公公的檀木盒,到底藏着什么?

男子的手摸向刀柄,金属摩擦声在空宅里格外刺耳。

陆明昭深吸一口气,沉水香混着曼陀罗的苦香涌进鼻腔。

他看着男子一步步逼近,血玉在袖中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

"出来。"男子的刀出鞘三寸,"让我看看,陆知府的断案本事,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男子顿了顿,突然转身翻窗而出。

陆明昭冲出去时,只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腰间的血玉牌闪了最后一记红光。

苏挽月摸出方才在书案下捡到的半枚棋子,递给陆明昭:"是暗影的标记。"

花无咎的银针抵着棋子边缘:"沾着陈公公宫里的沉水香。"

陆明昭捏着棋子,血玉的热度透过衣袖灼着掌心。

他望着巷口空荡荡的街道,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五更了。

沈青梧该从宫里出来了。

"走。"他把棋子收进怀里,"去城门口等沈姑娘。"

苏挽月突然拽住他:"你闻。"

风里飘来一缕极淡的金盏花香。

陆明昭抬头,看见对面屋顶站着个黑影,腰间的血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黑影冲他勾了勾手指,转身消失在晨雾里。

花无咎的银针"叮"地落在地上。

她盲眼微颤:"是方才那个黑衣男子。"

陆明昭摸出佩刀,刀鞘撞在砖墙上发出清响。

他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血玉在袖中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

沈青梧的消息还没到,暗影的人却己经找上门来。

而陈公公的檀木盒,血玉案的密折,还有夜鹰的假血玉扣——所有线索像乱麻一样缠在他脑子里,越理越紧。

"跟上。"他咬着牙说,"不管他是谁,今天总要问个明白。"

苏挽月的银簪在掌心转了个圈,眼里闪过冷光:"我倒要看看,这暗影的老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花无咎摸出药箱里的毒药,指尖沾了点药粉:"如果是陷阱,我这儿有曼陀罗的解药。"

三人顺着金盏花香追进巷子时,晨雾突然散了。

陆明昭看见前方屋檐下挂着盏灯笼,灯纸上的暗纹——是暗影的飞鹰标记。

和昨晚跟着蒙面人来到的地方,一模一样。

他的血玉在袖中烫得发疼。

灯笼被风吹得摇晃,投在地上的影子像只展开翅膀的鹰,正扑向他们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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